實她沒沒吃,可是很遺憾,現在好像不是吃飯的時候。
讓傭人下去,子書言玉也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這應該是蕭凌伊的臥房,佈置的很是溫馨,都是粉嫩嫩的顏色,應該是一個年輕女孩子喜歡的顏色。
子書言玉進去,便看見林福站在床邊,蕭凌然坐在床邊,摟著個穿著睡衣的小姑娘。
瘦瘦弱弱的身體,一頭烏黑的發,蕭凌伊整個人窩在蕭凌然懷裡,全身都在抖。
“沒事了沒事了,有哥哥在,哥哥會把壞人打跑的。”蕭凌然摟著蕭凌伊,柔和的男中音低低的勸慰。
子書言玉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對林福擺了擺手,靜靜的站在一邊。
突然的,覺得有些彆扭,蕭凌然在車裡是脫了外衣的,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這個時候抱著蕭凌伊,只能看見背部和手臂。
蕭凌然的手臂上,襯衫被劃開,露出絲絲縷縷的血跡,彷彿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傷,而且血跡,還不止一道,左右胳膊上都有。
子書言玉皺了皺眉,剛想開口,林福連忙輕拽了拽她。
林福做了個口型,喊子書言玉出去。
子書言玉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跟著林福往外走。
出了房間,站在走廊上,林福才輕輕的嘆了口氣。
“林伯。”子書言玉忙道:“這是怎麼了,剛才我看蕭凌然手臂上…”
林福又嘆了一聲:“小姐每次發病的時候,都會砸東西打人,非得見到少爺才會安穩下來。但是也並不是一見到少爺就會安靜,非得少爺安慰一會兒。所以每次少爺都難免會弄傷一點,剛才他手臂上的傷痕,是小姐頭上得髮夾劃得。”
不由得感嘆蕭凌然這哥哥還真的不好做,子書言玉不由得道:“知道她有這樣得毛病,為什麼還要讓她碰到這麼危險得東西?”
能把蕭凌然的手臂劃成那樣,可見是個多鋒利的東西,那樣的髮夾,一旦當作利器,是非常危險的。不但傷人,更對自己也會帶來不可彌補的傷害。
林福苦笑:“子書小姐,你看這棟樓裡的擺設,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玻璃製品的,能是布藝的都是布藝。就算是木製品也是邊角光滑圓潤 ,小的裝飾品幾乎沒有,就是怕小姐會傷害自己,或是傷害到別人。”
“可是…”林福笑的更苦:“可是這只是我們的主觀願望,但是小姐有她自己的需要。小姐在沒有失常之前,學的也是珠寶設計,在出事之後,以前的什麼事情都丟了,但是以前訂閱的一些時尚珠寶雜誌,卻還是每期必看。你也知道那些雜誌,上面每期都會有一些珠寶品牌的新款,小姐喜歡的,就會勾出來,讓少爺去買。”
“難道不能挑選著買嗎?”子書言玉道:“難道她點什麼就買什麼?”
林福道:“少爺對小姐,一直心有愧疚,又心痛,自然是小姐點什麼他買什麼。再說了,如果哪一次雜誌上小姐要的東西少爺沒有買全的話,又會引出小姐的病來,會鬧得更厲害的。”
“那也不能溺愛啊。”子書言玉道:“她現在就和小孩子一樣,不知道什麼是對自己好的,什麼是對自己不好的,要是你再不清醒,萬一她用那些尖銳的東西傷害到自己,不是更後悔莫及?”
林福一聲聲的嘆:“子書小姐,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開始的時候少爺也是這麼說的,不過後來小姐實在鬧得厲害,根本沒有辦法,然後便嘗試著給小姐買了一樣並不算很尖銳的首飾,然後在房間裡安了攝像頭,二十四小時讓人盯著看。時間長了之後,發現小姐倒是對那些首飾比較愛惜,就算是發病,也不會亂扔這些東西,除非是到了最後…”
林福指了指房間裡面:“除了少爺總是被這些東西弄的傷痕累累的,小姐倒是沒有真的傷到過自己。”
子書言玉說不出話來,以前只覺得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如今方才相信,錢也不是萬能的。至少在科技還沒有進步到可以治療百病的今天,即便是像蕭家這樣的家財萬貫,即便是能夠集合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醫療條件,治不好的,還是治不好。
兩人都安靜下來,聽著房間裡蕭凌然低低的聲音哄著妹妹,也隱約聽見蕭凌伊說話,怯怯軟糯的女聲,一時糊塗一時清醒,清醒的時候,似乎對蕭凌然身上的傷痕很是愧疚,又拉著蕭凌然說了許多話,低低的哭聲中,子書言玉感覺蕭凌然的聲音裡,心都碎了。
兩人在門口站了許久,林福道:“子書小姐,您先回去休息吧,少爺估計還得在裡面陪一會兒。沒有辦法,小姐以前就黏少爺,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