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被格擋時的力道。
“司馬賬房這就打趣了不是?三大門派的當家輕功心法,我哪裡學得到呀,不過是幼時淘氣愛和鳥雀玩,這才誤打誤撞練出來的輕功。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金朝醉說著就要擺手,臉上忽然一縐,吃痛地將雙手背在了身後,一副感到後怕的模樣:“還好賬房方才並未認真,這才讓我多此一舉地攔下了。”
兩人打著機鋒,卯足勁地誇對方厲害。
溫以微作為旁觀者,看的分明。
他早就有所猜測,能夠收服諸多能人異士在客棧當夥計的掌櫃,絕非常人。果不其然,方才小露一手,便已經是絕頂的輕工了。
只是溫以微感到奇怪的是,為何她的夥計們也像是第一次發現般,看起來格外吃驚?
溫以微垂下了眼眸,他並沒有深究下去的時間。
趁著客棧內這一小會兒的凌亂,他一手一個,飛快地扯走了自己的兩個兄弟,並解開了他們的穴道。
“我滴娘誒,小爺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不能講話是這麼的難受。還好小爺夠機靈,在巨大的壓迫之下力挽狂瀾,想出了這麼一個好辦法來。”
江平深的嘴巴從啞穴被解開後,就一停不停:“這不,你一下子就得到小爺的暗示了。”
他洋洋自得地說著,還不忘“啪”地一拍手,異常興奮地炫耀。
但下一刻,金朝醉嘲諷的心聲就有如一盆冰水,直衝衝地潑在了他的頭上。
【嘴皮子不能用,但屁|眼子能用是吧!】
【明明只是點了啞穴,卻跟全身都不能動彈了似的,打個手勢不好嗎?滿腦子只剩下了屁|股,真是有夠機靈的呢。】
江平深……江平深瞬間漲紅了臉。
他嘴唇囁喏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又做出一副含羞欲死的模樣幹什麼?哦!長孫蘭在這裡,他一定是覺得當眾放屁這件事,在長孫蘭面前丟臉了。】
【嗐呀,這些個愛恨情仇哦,嘖嘖嘖。】
江平深不想賠錢了。
他拉著溫以微就要奪門而出,然而拽了兩把都沒能拽動。
“你不會是……”信了吧?
“我真沒有……”覬覦長孫蘭!
江平深只敢把話說一半,但他自信以他們多年兄弟的情誼,溫以微一定能看懂另一半。
溫以微是看懂了,但他扭過了頭。
他還沒有探聽到有關於另一位婦人汙衊長孫蘭的緣由。
於是,儘管江平深百般的不情願,還是留了下來。
席宛吉也沒有離開,他在聽到金朝醉說要放倒那四人後,就陷入了沉思。
一直到夜幕降臨,後廚傳來了飯菜的香氣,席宛吉才回過神來,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他的眼神裡面再沒有半點的彷徨和遲疑。
並且第一時間就是衝到了大敞的窗畔旁。
金朝醉正披著件大氅,懶洋洋地半倚在藤椅上看話本,面前還烤著兩個火盆。
“掌櫃的,我思來想去,覺著不管我師妹如何對我,畢竟是我師妹,我得幫幫她。”席宛吉很直接地表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你不會是想放倒他們三個,把你師妹救出來吧?”金朝醉有些意動地坐直了身體,“像你這般沉穩的人,肯開口,一定是有了詳實嚴密的計劃,說出來聽聽。”
不知為何,席宛吉覺得掌櫃的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誇他,過腦子一想又不太像。
但他沒有深想:“我覺著得讓他們把住店的錢和打壞了客棧的錢留下,然後把他們丟的越遠越好,就比如天王寨,完全可以讓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們甚至都不用擔心他們的報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