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拿了出來,從裡頭拿了一小瓶外傷藥,細細得抹在了傷處。
他今日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定的,因為今日是那張喜帖上面寫著的大喜之日,是她和大哥的新婚之日,這會時間應該是在鬧洞房了吧。
他這次使了一個小計謀讓她以為自己南下了,可是她若是真的派人去南方尋他,怕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時間長了她也許會忘了自己。如今她又有了大哥,大哥生的那般貌美又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夫,怕是今後定是受盡百般寵愛了吧!
他緩緩的展開了自己小巧的雙手,掌心處也盡是被不小心劃開的痕跡,每次撿柴火的時候他都不敢和畫兒說,生怕畫兒再不讓他跟去了,說起來他也真的是欠畫兒良多。
第二日清早,主僕二人又是早早的下了床,畫兒每日最擔心的便是趕不上每日領取早點的時刻,所以剛穿好衣服就急衝衝的開門跑了出去,慕璃清見狀一邊疊著床上的被子一邊淺淺的笑著。
誰知就在這時便聽見院內傳來了畫兒憤怒的高喊聲:“哪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竟然連我曬在外頭的衣裳都偷!”
慕璃清聞言忙快步走出了房門,抬眼便看見畫兒一手插腰寒著一張臉站在院子裡,院內其他幾名男子卻是各忙各的,也只當聽不到畫的罵聲。
畫兒見狀更是出離憤怒,指著他們家屋子前面的晾衣繩喊道:“我昨日傍晚洗了衣服回來便晾在了這上頭,今日早上一看竟是沒了!大家都是住在一個屋簷下的竟是連過冬的衣裳都要偷?還要不要臉了?”
院內的的眾多男子聞言亦是沒有理睬畫兒,只有陸大叔一邊繫著自己的衣帶一邊急忙得跑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丟了什麼了?”
畫兒氣鼓鼓的站在原地,兩隻眼睛在滿院子的一眾男子中間打量了好幾圈,這才說道:“大家住在一起我也不想跟你們撕破臉面,誰拿的就趁早交出來,省的我去告訴了寺內的大師,到時候大家都難看!”
慕璃清聞言便忙走到了畫兒身邊,說道:“先別急,興許只是哪位大叔不小心收錯了衣服。”
畫兒聞言便說道:“那件大衣是咱們帶來的最暖和的一件,藍緞織錦的面料,裡頭更是夾著絨棉,這院子哪家能有這麼一件衣服?”
畫兒話音剛落便聽見了一副奸細的嗓音:“喲!畫兒小公子,你這話齊叔我就不愛聽了,就準你家有這棉襖人家就不許有了?你們公子要是還有別的出路能來這月隱寺嗎?別在這打腫臉充胖子了!”
畫兒聞言怒極反笑:“照齊叔您這麼說,您家是有這麼一件棉襖了?那就拿出來讓大傢伙開開眼了!”
那齊叔聞言在那笑道:“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想提醒提醒小公子你,這滿院子哪個男子不比你們兩個年紀大,你可別不要臉不要臉的在這罵!”
畫兒被這齊叔說的頓時啞住了口,誰知慕璃清聞言竟是輕笑道:“齊叔說的是,這滿院子的大叔大伯們都比我們兩個晚輩年紀大,璃清不求幾位長輩能對我們兩個照拂一二,但求長輩們能做個表率出來,別去做那些為老不尊的事出來。”
那齊叔聞言冷哼一聲便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子大力的甩上了房門。
陸大叔見狀便搖著頭走到了慕璃清和畫兒身邊,拍了拍畫兒的肩膀,說道:“這偷衣服的事在這還真是頭一回發生,若是實在找不到那便去稟告了淨若大師去吧,也好嚇唬嚇唬這賊。”
畫兒聞言高聲喊道:“我自然要去稟告淨若大師,到時候誰被當眾抓了,可別怪我和我家公子!”
院內眾男子仍是沒有一個人響應,都只自顧自的在那做著自己手裡頭的活。
這事氣的畫兒連早飯都顧不上去拿便直奔淨若大師那去了。誰知這淨若大師聽聞此事更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施主,貧僧看你這也是太小題大做了些,不過是一件冬衣,興許只是被晚上的山風給吹走了也不一定,你看大家都住在一起,難不成你要得罪了所有的人才肯罷休?”
說完這淨若大師便揮了揮自己的手讓畫兒退了出去,更是氣的畫兒目瞪口呆。
待他板著張臉走回後院時,便聽見那齊叔站在自家屋簷下高聲談笑道:“有些人不是去找淨若大師了嗎?大師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難道你沒告訴大師那是件多貴重的衣裳嗎?啊?”說完他便一個人在那笑個不停彷彿聽到一個多麼好笑的笑話似得。
氣的畫兒一回屋便紅了眼睛,但是當他看到他家公子竟是一個人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時,更是嚇得一張小臉當場便褪去了血色。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