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瑾聞言但笑不語,只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幕妙音坐到了廳內的上座。待兩人一坐下,幕妙音便迫不及待得問道:“老身聽聞我兒璃清近日已然住進了貴府上?”
冷墨瑾聞言便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正是。”
幕妙音見狀假意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我家璃清還是一個未出嫁的閨閣公子,這般堂而皇之的住進貴府,對他的清譽怕是……”
冷墨瑾聞言便笑道:“岳母大人莫不是忘了璃兒與在下一早便有婚約,那一紙婚書上面還有岳母大人您的親筆簽名呢!”
幕妙音聞言臉上不禁有些訕訕,她原先一直以為冷墨瑾是打算娶她的大兒子淺清為主夫的,可沒想到婚禮的第二天就有一名跛腳的女人帶了淺清上門來,自稱是淺清的妻主林書琴,今天是送淺清回家拿點東西的,等拿完東西之後便要帶著淺清去外地。
當時她剛聽完這番話之後當場便呆在了原地,而劉氏更是直接暈厥在地。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淺清的妻主是冷墨瑾啊,怎麼又變成了這跛子林書琴?
一想到這類關節,她便馬上起身一把抓住那林書琴的衣襟怒喝道:“那璃清呢?之前嫁給你的璃清在哪?”
誰知道林書琴接下去說的話才是真真正正得讓她呆住了,原來這冷家大小姐這麼興師動眾的來她家向“慕家二公子”求婚,本來的意思便是想要娶璃清,而淺清也只是她的一個藉口而已。
幕妙音聞言此刻心內不禁大亂,任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那個原先呆呆傻傻的小兒子竟會讓冷墨瑾如此上心。
想到這幕妙音臉色稍稍緩了緩,她先是讓這林書琴在自家府內的大堂內坐下,隨即便馬上直奔府內男眷住的後院去,還未走進慕淺清住的屋子大老遠的就聽見她的正夫劉氏和慕淺清兩個男子在那大哭出聲。
幕妙音滿臉不悅的走進屋內對著那父子倆吼道:“哭什麼哭?這大喜日子的還哭,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劉氏聞言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哭道:“清兒都要讓人家帶到外地去了,我這個做爹的心裡頭怎麼能不傷心啊?先是璃兒不在我們身邊,如今連清兒也要走了……”
幕妙音聞言略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好了,別哭了別哭了!清兒,為娘在這問你一句話,你與那林書琴,可是有了夫妻之實?”
慕淺清聞言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霎時間便通紅了,支支吾吾的坐在床上說不出一句話,劉氏見了更是悲從中來,摟著慕淺清又是一陣痛哭。
幕妙音見慕淺清現在的這幅樣子心裡頭便已經有了計較了,只見她走到慕淺清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意安慰勸說了好久,大意是說他與林書琴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兜兜轉轉那麼許久兩個人還是在了一起,又加上有了夫妻之實,還不如認命跟著她去外地。
聽完了幕妙音說的話劉氏與慕淺清俱是沉默,半響父子二人才默默拭淚,待情緒平復之後便著手收拾起行禮來。
幕妙音在旁見狀終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她先前還怕這個一直以來都心比天高的大兒子對此事不肯善罷甘休,現在看來她可以消除這個顧慮了。也不是她不心疼清兒,只是她幕妙音操勞一生還不是把榮華富貴的希望寄託在唯一的兩個兒子身上,她先前一直以為淺清姿色上佳又懂得人情世故定能找到個富貴人家,故而她這才對淺清更加好些,冷落了小兒子。如今看來,這冷家大小姐一門心思都在璃清身上,看來她倒是可以好好利用這個機會重振慕家了。
故而當她一收到璃清被冷墨瑾接到冷府上的訊息之後便立刻趕了過去。
“雖說璃清與賢媳你有婚約在身,可他畢竟還未正式過門,這若是傳出去,對咱們兩家都不好啊!還不如讓他住回自己家裡,等賢媳你再擬過一個婚期之後再把璃清娶進貴府,你看如何?”幕妙音搓著雙手一副認真商量的摸樣。
冷墨瑾聞言也只是微微一笑,只見她伸手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略微有些不經意的說道:“小媳前幾日聽說岳母大人在小媳名下的一家賭坊裡欠了許多賭債啊……”
幕妙音聞言頓時臉色一白,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
冷墨瑾見狀便從自己的衣袖內拿出一大疊欠條放在幕妙音面前,說道:“既是岳母大人到小媳的賭場去隨便玩玩,小媳又怎麼能讓岳母付賬呢,這幾張欠條便是小媳一點小小的見面禮,還望岳母大人笑納。”
幕妙音伸手接過那厚厚的一沓欠條,雖是極力在強忍著心內的得意可臉上終究露出了幾份輕狂來。
冷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