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清低著頭將白紗帽接了過來重新帶回了自己頭上,這才輕聲說道:“走吧。”
慕淺清一步步的跟在了冷墨瑾的身後,看著她筆挺的後背心內一陣激盪,難道這便是沐水娘娘給他的第二次機會嗎?如果是,那他絕不會再輕易退縮。
大約走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一行三人這才走回了靈雲寺的後山,遠遠的便看見小廝琴兒手裡正捏著一方帕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見他家公子終於回來了,忙跑了過來,哭喊道:“公子,你上哪去了?琴兒擔心死了。。。”
慕淺清看著琴兒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眼底滿是厭惡,但當著冷小姐的面也不好發作,只故作哽咽道:“我方才迷了路,幸好有這位小姐帶我走了出來,要不然。。。”
說完他便將頭靠在了琴兒的肩上,輕聲哭泣起來。
冷墨瑾聞言,忙說道:“公子不必客氣,既然公子已經找到了家人,在下便先行一步了。”
慕淺清聞言心內大急,抬起了頭為難的說道:“我家的車娘不知道把馬車趕到哪裡去了。。。”
冷墨瑾聞言果然停下了腳步,對著冷颶說道:“冷颶,你去附近找找,若是看到了幕府的車架,趕緊回來稟告!”
“是!”
冷墨瑾看了看冷颶遠去的背影,忙安慰道:“公子不必擔心,想必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慕淺清輕輕的點了點頭不語,透過白色的面紗望向身邊的這名女子,只覺得她那對邪魅的鳳眸像是可以看到他的心底去那般,剛與她對視了一會便忍不住羞紅了臉垂下了頭,心內更是一陣狂跳。倒是一旁的琴兒早已看痴了過去,傻傻的愣在了那裡。
又等了一會,只見冷颶帶著先前那名幕府的車娘遠遠的跑了過來,那餘二一見自家公子一身狼狽的站在那裡,早已嚇得跪倒在地:“二公子,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求二公子恕罪!”
慕淺清撫著自己的胸口,問道:“馬車呢?不是讓你在這等嗎?你上哪去了?”
餘二聞言更是嚇得不敢說話,冷颶見狀便在旁插話道:“屬下剛才在寺內一間柴房內發現她與幾名不知是誰家的護院們在一起賭錢。”
慕淺清聞言更是氣得不行,一隻手顫抖的指著餘二說不出話來,琴兒在旁問道:“那馬車呢?馬車在哪?”
餘二左看右看了半天,苦著張臉說道:“小的明明把車停在這兒的。。。怎麼沒了。。。怎麼寺廟裡面都有人敢偷車啊。。。”
慕淺清面上大怒,只是隔著一層白紗看不大真切且,琴兒揪著自己的那塊帕子,哭道:“公子,馬車沒有了,我們怎麼回去啊?”
慕淺清一時間也犯起了難,眼角有些有意無意的看向冷墨瑾。
冷墨瑾見狀,便說道:“正巧在下也要下山,公子若是不嫌棄,便坐在下的馬車一同下山吧。”
冷墨瑾說完見慕淺清有些躊躇的站在原地,便恍然大悟道:“在下一時情急,竟是逾矩了,那公子你先坐我的車下山吧,等送了公子之後,我再讓車娘來接在下吧。”
慕淺清忙說道:“小姐多慮了,若真如小姐所言,這又是上山又是下山的,等車娘再回來接小姐您,天色早就黑了,走夜路更是不安全。”
冷墨瑾微微一笑:“即使如此,公子這邊請,在下府內的馬車在那邊。”
慕淺清微微頷首便跟著冷墨瑾一起走到了冷府的馬車旁。
冷墨瑾臉上微帶著一絲笑意,讓慕淺清和小廝琴兒先上了車,幕府車娘餘二在後哭喪著臉求饒,可慕淺清根本就不發一言,最後還是冷墨瑾說道:“你若是想求得你家主子的原諒,便從這靈雲寺走回你們府上吧,算是丟車的懲罰。”說罷也不理餘二頓時垮下去的臉,轉身就登上了馬車。
車內慕淺清正低著頭暗歎,這冷府果然是財大氣粗,連一輛出行的馬車都裝飾的如此精緻,座下的軟墊格外舒適柔軟不必去說它,馬車內還有一張楠木做的茶几,茶几上面竟是鑲嵌了一張玉做的棋盤。
冷墨瑾坐上去之後馬車便開始緩緩的向前行駛了。
冷墨瑾溫和的說道:“不知貴府在何處?”
慕淺清聞言心內猛然一緊,還未開口說話,旁邊的琴兒倒是心直口快:“咱們府是東街幕員外郎家。”
冷墨瑾聞言面色即刻便冷了下來,慕淺清見狀忙泣聲說道:“煩請冷小姐細聽璃清所言,璃清自知家母與長兄做了違背道義之事,我幕府閤家上下俱是有愧於您。璃清五年前乍聞此事便覺不妥,可無奈家母與長兄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