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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曾聽我家大人提過。”車內男子聲音嗚咽。
蔚凌抖著手,從懷裡掏出孃親交付的信件,慢慢開啟,赫然是龍飛鳳舞的幾行大字:
“凌兒,女子在世,當頂天立地,蔚毓凝一生,無愧家國,獨負於你爹爹和你姐弟二人!”
“孃親!”蔚凌仰頭大喝一聲,已是淚流滿面,孃親,你不能死,凌兒要告訴你,凌兒早已不怪你了!
“太女——”蔚凌紅著眼睛,對紫涵吼道,:“我孃親既要拼死保你,蔚凌即使豁出這條命來,也會保你周全,我們走!”
“蔚凌,你!”紫涵氣結,怎麼有人腦袋會長成這樣,簡直是榆木疙瘩一個,內心卻又感動異常。
探身抓住蔚凌的手,紫涵言辭懇切,“蔚姐姐,紫涵的命是命,南雲的百姓、將士的性命同樣是命!紫涵不敢保證有十分的把握,但八分的把握還是有的!請蔚姐姐相信紫涵!”
紫涵一雙明眸黑白分明,眼神中是滿滿的自信和不容置疑。蔚凌沉默半晌,那是自己的孃親呀,即使一分的把握,自己也是想要去冒險一試吧!
翻身下馬,蔚凌衝紫涵一揖到地,“是蔚凌無禮!蔚凌手下姐妹願全權交由太女指揮!”
南雲城外。
雲清虹簡直不敢相信,南雲這樣一個彈丸之地,竟是如此一塊難啃的骨頭!本以為短則五日,多則十日,必會將南雲收入囊中,到時揮軍北上,南有靈柯相助,北有云嵐造勢,再和老四里應外合,要取西陵江山還不是易如反掌。
可現在,竟已過了十六日,南雲竟還未攻下!實在是匪夷所思!當年自己真該再狠狠心,讓那蔚毓凝和錢來銀一樣廢掉,也不會再有今日這般寸步難行。
“大帥!”一個幕僚打扮的女子入內。
雲清虹抬頭,卻是自己最得力的謀士李珩。
“李珩,你來了。”雲清虹很是疲倦的揉揉太陽穴,“看來我們低估了南雲的戰力啊。”
“大帥可是憂心目前的戰局?”李珩輕搖摺扇,神態輕鬆。
“怎麼,阿珩有什麼高見?”雲清虹坐直身子。
“大帥有沒有想過,南雲在兵力遠弱於我軍的情況下,為何還能強撐這麼長時間?”
“阿珩的意思是——”雲清虹眯起眼睛。
“能讓蔚毓凝如此悍不畏死的原因,除了那人的死心眼之外,那南雲城內一定還有了不得的人物,而這個人物是絕不允許出任何差錯的!”
雲清虹兩眼放光,示意李珩繼續說下去。
李珩翹翹拇指,“這位,目前被靈柯象軍所阻,南雲城中之人必不是她;可將軍還記不記得,林方從葫蘆窪逃回時說看到蔚毓凝和自稱太女的女子在一起?”
“你懷疑林方說的都是真的?”
“是,我們當時都以為,那是林方的脫罪之詞。由四王女傳給我們的訊息,雲紫涵一直在帝都中並未遠離,所以太女一說根本毫無可信之處。可看現在的情形,恐怕林方說的,都是真的!”
“哈哈哈——”雲清虹仰天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若能捉的雲紫涵在手,我那二姐也好,靈曄也罷,還不都得——!”
想起靈柯國主,雲清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都說那靈曄機智善謀,狠絕無比,竟也不過是一個囿於兒女私情的蠢材罷了!竟傾靈柯之力,只要求換取一個雲紫涵,還真是天真的可以!
“好,傳我將令,把全軍分成五個大隊,全力交替攻城,今天,一定要拿下南雲!”雲紫涵,你既在南雲,那就留下來吧!
蔚毓凝一刀砍翻一個靠近封蘭清的叛軍,那叛軍猝不及防之下一腳跌倒,鮮血霎時箭一樣從那女子的脖腔噴出,女子痙攣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還真是一把寶刀!只今天半日之內,喪身在這把大刀之下的,恐怕已不下於二百人,陽光下,飽飲了叛軍鮮血的寶刀發出懾人的寒光,蔚毓凝突然有些恍惚,刀光劍影中,卻彷彿看見了楚兒明麗的笑顏。
“蔚毓凝!”城下一聲陰森的叫喊傳來。
蔚毓凝只覺好像有一把鋼針刺進耳鼓,五臟六肺有一種說不出的煩惡焦躁,神情不由一肅。
城下高坡上,卻是一個黑衣黑甲的瘦小女子,雖是萬軍之中,蔚毓凝還是一眼認出,那其貌不揚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三王女雲清虹。
“蔚毓凝!”看蔚毓凝已經看到自己,雲清虹冷冷一笑,惡意的大聲喊道,“你那夫郎地下已等的急了吧!今日,本王女就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