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自己在這女尊國,真成了眾人眼裡的怪胎了。可是憂傷流淚,悲春傷秋,本就是自己那一世女孩的天性嗎,可到了這裡,倒成了身為女子最大的恥辱,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也,嗚嗚嗚,早知道這樣,在自己的世界就多哭幾場,把眼淚全部灑完,省得在這兒,流個淚都要被人嘲笑……
雖是萬般不願,還是被蔡二梅拉著到了得意樓。
臨近節日,得意樓生意更是興隆,香車寶馬,絡繹不絕,才女佳人往來不斷。
那趙得意人雖下流,做生意倒也算一把好手,但看整個酒樓忙而不亂,秩序井然便知這人也定有幾分手腕,要對付這個人,恐怕著實要費一番力氣。
跟著蔡二梅上了二樓雅座,看見錢來銀,正跟一個女子敘話,仔細一看,不是別人,卻是那蔚毓凝,旁邊還有一個身材俊挺頭戴紗帽的白衣公子。紫涵只覺有些面熟,卻再想不起來此人是誰。
錢來銀抬首看見紫涵上前,便指著身旁兩人示意道,“紫兒,快來拜見上官公子和你蔚阿姨。”
哦,我說怎麼覺著那背影好熟悉,原來是自己的偶像上官暖玉。
紫涵忙上前深施一禮,“見過上官公子,見過蔚阿姨。”
然後,抬起頭來,衝上官暖玉展顏一笑,“承蒙公子兩次相助,紫兒早想親自答謝,不曾想,還能在這裡遇見公子,倒也有緣啊。”
上官暖玉聽紫涵如此說,便也抬起頭來,可眼光剛一觸到紫涵的臉,便被電擊似的倏地站了起來,寬大的衣袖帶倒了手邊的一壺茶,只聽咣咣噹當響成一片。
紫涵嚇了一跳,摸摸臉,自己長得有那麼嚇人嗎?再說都見過兩次了——哦,對了,那兩次都是自己看著了他,第一次,他一定根本沒看到自己的面容,第二次,自己又被老爹用粗劣的化妝術,扮成了一隻鬼……
可即使如此,自己的容貌也不至於讓這位公子受到這樣大的驚嚇吧。
一旁侍立的僮兒趕緊上前,幫上官暖玉擦拭濺在身上的茶水,蔚毓凝一疊連聲的問道,“玉兒這是怎麼了?有沒有燙到那裡?”
上官暖玉卻並不答言,只是直定定的瞪著紫涵,“你到底是誰?”發顫的聲音,透漏出內心的惶然。
“我是夏紫涵,你忘了嗎?上一次我和哥哥因摔了跤,在城外搭了你的便車回來。”紫涵忙提醒,這麼帥的帥哥,這會兒怎麼好像有點老年痴呆?
“紫涵?不,不可能,這,這怎麼可能?”上官暖玉盯著紫涵的臉喃喃著。
乖乖,難不成這帥哥精神上真有問題,不然怎麼感覺著有點腦筋不清楚?
“玉兒,你怎麼了?”蔚毓凝很是緊張。
上官暖玉卻並不答言,反身便向樓下走去。
蔚毓凝慌忙跟上,“玉兒,你這是要去那裡?”追到樓下,上官暖玉卻已登上馬車,催促車伕駕了車子,直奔皇宮而去。
蔚毓凝眼看追之不及,便也只能作罷,轉身回到樓上。
樓上雅間,紫涵和錢來銀面面相覷。
錢來銀皺眉道,“紫兒,你和上官公子早已相識嗎?”
“是呀,上官公子,幫過我。”
“為什麼玉兒見了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紫涵一看,卻是迴轉來的蔚毓凝,不由撓了撓頭,“我也很奇怪呀,好像我身上有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要不怎麼這麼吃驚?”
天大的秘密嗎?錢來銀和蔚毓凝一起細細的打量紫涵,紫兒身上會有什麼秘密嗎?
馬車上的上官暖玉內心早如翻江倒海一般。不是說太女病重,所以婚期延遲嗎?怎麼那個女子竟和涵兒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名字都不差分毫!
自己也曾因放心不下偷偷前往探望,沁芳苑中的背影依稀應該是涵兒,那宮外的這個女子又是誰?
看這個女子雖有些憔悴,但眉梢眼角,神采飛揚,言談之間自有一種氣度,讓人心折,難道這世間真有長得一模一樣之人?
一時間不由心亂如麻,還是進了皇宮見了皇上姑姑或者皇后姑父再說吧。
上官暖玉在宮門外下車,出示了自己手中的令牌,便急急的往後宮而去,快到皇上處理公事的勤政殿時,卻被宮侍攔了下來,“上官公子可是要見皇上?”
上官暖玉忙點頭稱是。
“公子還是去皇后的朝霞宮吧,皇后的身體恐怕不大好,皇上今天連朝都未上呢。”
上官暖玉心裡咯噔一下,皇后病的很嚴重嗎?自己這個姑姑,可算是歷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