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大皇女發雷霆之怒,千錯萬錯都是霽兒的錯,皇上千萬不要為了霽兒一個外人,傷了皇上母女兩人之間的感情。”聲音甚是悽楚,縱然鐵石心腸之人,聽了也不由想要落淚。
“霽兒不用多說,朕心中自有計較。”女皇卻仍是冷了一張臉,看都不看那跪在面前的女兒。
“皇上,能陪在皇上身邊,霽兒已經再無所求了。皇上若是為了霽兒傷了大皇女濡慕之情,霽兒還有何臉面再留在皇上身側?還不如當初讓霽兒離開的好??????”說著,眼中淚已是成串落下,聲音也哀慟至極。
“霽兒啊,你倒是一番好意,可惜呀,”說完斜斜的刺了一眼仍跪伏在地的大皇女,“也罷,朕依了你便是。孽女,你起來吧。”
那名字喚作霽兒的白衣公子顫巍巍的給皇上磕了個頭,嘴角漾起一抹清雅至極的笑容,看到這個笑容,周圍的人一下子呆了!
雖只是幽幽淺笑,可那人的眉眼卻乍然生動了起來,宛如烏雲驟逝,那被遮掩的月華突然流瀉人間,那樣的極致婉約;又宛如銀瓶乍迸,那久埋地底的璀璨清泉突然不受限制的噴薄而出,那樣的耀眼奪目。這世上之人,恐怕無人能抗拒這樣清麗絕美的笑容吧!
果然夠格做狐狸精!一旁的紫涵已是看的目瞪口呆!
大皇女磕了個頭,嘴唇蠕動著,好像要說些什麼,卻終是沒說出口。
女皇卻並不理,依舊扯了那白衣公子的手慢慢向前走去。澤貴君上前一步,扶起大皇女,呆呆的看著那雙互相偎依的身影,臉色更形破敗。
“皇上,我上次說的要給您介紹的貴客也來了??????”
“是嗎?既然來了,就讓她過來吧。王姐既然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何等樣人,能得王姐如此推崇。”
一個女子含笑上前,衝著靈柯女皇恭恭敬敬的拜下,紫涵抬起手就要捂臉,突然想到自己現在的這身裝扮,恐怕那人是絕對無法認出來的。
那個人,竟是雲紫菲。
作者有話要說:嗚,這兩天卡文了,焦頭爛額···
證緣(一)
這靈柯皇室也不安穩啊,果然有權利的地方就會有傾軋,有人群的地方就會有陰謀。看情形,這大皇女處境頗為不妙,皇上竟在滿朝權貴面前這樣針對這位大皇女。
再受寵愛,畢竟還只是位皇女,便是太女,若皇上不喜,那個位子恐怕也坐不安穩!
皇上的態度果然是最好的風向標,那些本來圍著大皇女的權貴已是收斂了討好的態度,亦步亦趨的緊跟在皇上左右;除了被驚嚇到的那兩三位公子,便只餘那滿園繁華中卻簌簌發抖如落葉的澤貴君,及靠了澤貴君的支撐才能勉強站立的失魂落魄的大皇女。
這帝王的愛呀果然如夏天的朝露,即使也曾經在太陽的七彩光輝下發出過最璀璨的光輝,可卻無法挽留住時間的腳步,總是轉瞬之間,便杳然無蹤。幸虧呀,自家老孃對爹爹情深意重!
周君睿走上前,穩穩的扶住澤貴君,看著遠去的帝王,眼中卻有些清冷,“貴君,睿兒有些疲累,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歇息一下?”
“睿兒還像小時一樣會體貼人,好吧,咱們往香露臺去吧,馬上就要開始簪花禮了,”又扭頭衝一邊侍立的大皇女笑笑,“曄兒今年可有中意的?父君可盼著曄兒早日給父君添個孫女呢,再拖幾年,父君怕??????”
“父君說什麼傻話呢?有曄兒在呢。”那個人已經變了,不值得的??????大皇女挺直了身軀,眼裡已沒有了方才的脆弱。
香露臺正處於百花園的中間,以玉石為砌,以香花為綴,四周佳木蔥蘢,又於鮮花掩映處措置各式桌椅,微風過出,果然香氣氤氳,令人燻然欲醉。
看這樣子,倒和現代的露天茶會比較相似,只不知,這所謂簪花禮到底是做什麼的?
“貴君,皇上已經等著了,我扶您過去吧。”一個侍人忙上前攙扶,澤貴君便隨了那侍人往最高處而去。高臺之上,明黃色身影已經伴著那名喚霽兒的白衣公子就坐。
紫涵跟著周君睿和貓兒往高臺右下手那張桌子而去,紫涵這才知道,原來這桌子也不是可以胡亂坐的,看似無序,卻有一定的章法,比如紫涵所侍立的這處,便緊靠著左相周鳳林的桌案,只是稍靠後些,距離皇上卻已是非常的近了。而那雲紫菲竟然就陪了那二王女,端坐在左相正對面的那張桌子旁!
一隊侍人魚貫而入,每人手裡都捧著一個精美的托盤,內裡各放著數枝剛剛採得的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