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涵顫抖著把藥送到貓兒唇邊,“貓兒哥哥,張開,嘴,吃藥了啊,不苦的,待會兒,涵兒給哥哥,給哥哥拿糖,吃??????”
記得以前貓兒哥哥吃藥時,都彆扭的不得了,一開始紫涵不知道,後來偶爾看到貓兒哥哥吃過藥後,呲牙咧嘴的樣子,才知道原來酷酷的貓兒,卻是最怕吃藥的,為了怕貓兒哥哥把藥吐出來,只要涵兒在家,便會這樣騙著哄著貓兒哥哥吃藥。
貓兒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挑,聽話的張開了嘴巴,把那三丸藥吃了進去。
馬叔和那叫阿飛的男子一下子石化當場——這,這是自家的宮主嗎?宮主平時不管受多重的傷,總是能不吃藥就不吃藥,今天怎麼這麼順當?而且,更可怕的是,宮主,剛剛,是在笑嗎?!
馬叔擦了擦頭上的汗,能把藥吃下去,下面就好做了。
“貓兒哥哥的腿??????”
馬叔也不答言,低下頭來,看到那深深刺入小腿的匕首,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阿飛幫著一點點的向上捲起了褲腿,紫涵一下子呆住,貓兒哥哥的腿上,除了舊傷以外,更是遍佈了一個又一個刀刺過的疤痕,那些傷疤或寬或窄,可那淺淺紅紅的樣子,還是能讓人判斷出來,那絕對是近段時日的新傷!
馬叔小心的拔出了那刀,又小心的撒了些金瘡藥在上面。
“阿飛,我開個藥方,你趕緊去煎了來。”說完刷刷刷寫了個藥方,交給阿飛。阿飛接了藥方便快步走了出去。
馬叔又從懷中取出一排金針,一隻只慢慢的捻進貓兒的穴道里。
好大一會兒,方慢慢把金針拔了出來。
“貓兒哥哥,為什麼會,吐這麼多血?”紫涵抬起淚眼望向馬叔。
“宮主,上一次重傷根本就沒恢復,又因,”馬叔躊躇了下,眼光落在紫涵身後的某處,“過於傷痛,早傷了肺腑,這個樣子是絕不能夠再喝酒的,可宮主??????”
“那哥哥腿上的這些,又是怎麼回事?是,是誰,傷了他?”紫涵恨聲問道。
“這些,”馬叔猶豫片刻,長嘆一聲,“以宮主武功之高,現在還有誰能傷的了他?這些傷,都是,宮主自己傷的。”
“你——”“胡說”兩個字,卻在看到馬叔有些淒涼的面容後,又咽了下去,“馬叔,能不能,告訴我,貓兒哥哥,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哎,情之一字呀??????”馬叔又長嘆一聲,目光甚是蒼涼,“宮主的一位極重要的人,前一段時間,過世了,聽說,是被人寸寸捏斷骨骼而死??????”
紫涵恍然憶起,怪不得貓兒哥哥剛剛說,會和自己承受一樣的苦??????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趕出了一章,送上遲到的聖誕祝福,都要平安快樂呀,(*^__^*) ……
愛著你的愛
紫涵慢慢的把藥一點點的餵給貓兒,貓兒先是皺了眉,稍稍把頭撇開了些,好似鬧脾氣的孩童。
“貓兒哥哥乖呀,不吃藥,就沒有糖吃,涵兒也會很難過哦??????”紫涵柔聲哄著,貓兒眉毛皺的更厲害,卻還是把藥給喝完了。
站在旁邊的馬叔和阿飛再一次石化——老天,這是自家那總是冰冰冷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宮主嗎?若不是一直在旁邊瞧著,真覺得宮主是被人給調換了!
“天不早了,”馬叔抬抬頭,看看外面已是黑沉沉的天,“姑娘先去歇息吧。”
“貓兒哥哥,什麼時候可以醒來?”紫涵抬起頭,看著馬叔。
“這,”馬叔沉吟片刻,“今天是不會醒了,宮主本就大醉,情緒上又大起大落,再加上這麼重的傷,今兒夜裡估計是不會醒來了。”
“我要留在這裡,”紫涵低了頭,愛戀的盯著臉色慘白的貓兒,“我不走。”
“可是??????”馬叔很為難,看宮主的樣子,和這位姑娘應該頗有淵源,可畢竟孤男寡女,而且這屋子裡??????
“姑娘,還是離開吧,宮主嚴令,任何人不得進這院子,平日裡宮主的傷再重,也絕不要我們扶他到此處療傷,我們進來這兒,本已是抗了命的,若宮主明日醒來,恐怕會對姑娘不利。況且這屋子,是宮主說只有他和那位極重要的人可住得??????”
“什麼叫只有他和那位極重要的人可以住得?”紫涵皺眉。
“看看你的身後。”阿飛忽然冷冷的插言,宮主這個樣子,就是給女人害的,絕不能讓任何女人再靠近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