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燦陽秀氣的吸了吸鼻子,“聞起來很好吃呀!”
紫涵不由失笑,這個紀燦陽,真不像個大家公子!
“紀公子真是過獎了!不過是些麵條罷了。”
紀燦陽眼珠一轉,看到面板上還擱著些麵糰,“韓小姐還要做嗎?”
“哦,你說那些麵糰嗎?是,我家弟弟今天胃口不好,等下我還要給他做碗。”紫涵點頭。
“那能不能多做些?”紀燦陽馬上接過話,充滿希冀,“我有一個侍衛有些不舒服,也是吃不下飯,可不可以讓我也給他帶走些?”自己真是苦命啊,明明自己才是做主子的那個啊!可那位從昨兒個起,就悶在屋裡喝酒,這都日上三竿了,還在不住嘴的喝著,這要喝出人命來可怎麼好?
“侍衛?”紫涵皺眉。
“呵呵,那個,對呀,侍衛,侍衛??????”紀燦陽也很是不好意思,自己這是怎麼了?真是病急亂投醫,宮主這個樣時,恐怕老天都沒轍!上次還不是喝到吐了好多血才算!
紫涵面前馬上閃現出那個總是留給別人一個冷漠孤絕背影的藍衣人,是他嗎?
“好。”紫涵應了聲。
“什麼?”沒想到紫涵這麼容易就答應了,紀燦陽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既然公子不嫌棄紫涵的手藝,可稍等片刻。”紫涵應道。
也不知有用沒用?紀燦陽尋思,管他呢,死馬就當活馬醫吧,馬叔可一再囑咐,若是喝個幾次和上次那樣,宮主難保不會把命給搭進去,可誰知道呢?自己怎麼覺著宮主好像就是有些輕生呢?!
可笑的理由
楊凌與陳楚卻都默不作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說大姐,你那師父不是經常周遊四方嗎?問問他,是不是聽說過這號人物?對了,還有你那師姐,好像也和那醜婦挺熟的。”楊融見二人都不接茬,不由有些著急,想想自己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曾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像這樣這麼放不下一個人還是第一次,可那紀燦陽倒好,見了自己,真是溫文爾雅,可自己卻覺著有些彆扭,倒是好幾次瞥見燦陽面對著那醜婦時,好像倒還顯露了真性情!
“喲,師妹,你竟敢和別人在背後偷偷議論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想讓師父請出家法來呀?”一個有些戲謔的聲音傳來,三人回頭望去,門外站的可不正是師父和那愛捉弄人的鮮于子楓?!
三人忙出來拜見,引了那師徒二人進屋。
“前輩安好,正想著要請前輩解惑呢,前輩可巧就來了。”楊融邊斟茶邊笑道,一開始有些彆扭,不是大姐的師父嗎?可咋看著,也就比自己大個幾歲的樣子,而且面上表情總是清清冷冷,看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但也不知什麼原因,卻越看,越覺著這前輩有些深不可測。
“別問我師父,我師父可是向來不問那些勞什子世間俗務的,倒不如準備罈好酒來問我。小師妹,我說的可對?”鮮于子楓笑道。
楊凌也不答言,只是細心的擦拭給師傅坐的那椅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又小心的在上面放了件毯子。
“鮮于姐姐,那你告訴我們,那醜婦到底是何來歷?”陳楚插言道。
“醜婦?”鮮于子楓笑出了聲,“我說陳家妹子,你是說我那妹子是醜婦?”
“怎麼?難道不是?”陳楚皺緊了眉頭。
“哈哈哈??????”鮮于子楓突然大笑起來,只笑的其餘幾人面面相覷,只覺莫名奇妙至極,那人長相醜陋,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呀,這有什麼可笑的?!
“子楓。”那已然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突然開口,聲音如同冰下泉流,清清泠泠。
“是,師父。”鮮于子楓忙止住笑,擦著眼淚站好。
“若說我那妹子容顏寢陋,這世上還上哪裡尋那好看之人?”鮮于子楓喟嘆,目光竟有些悠遠。
“你說那韓雲是易容?怎麼我會看不出來?”楊凌大驚。
“什麼易容?”鮮于子楓想想又覺得好笑,“我那妹子可是這世間少有的風神俊秀、蘭心蕙質之人啊!你們幾個,容貌也算不差,比起她來,卻還是大大不如啊。她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是中了毒罷了。”
“師姐此言當真?”楊凌一下坐不住了,“難道她跟雲兒真是舊識?可我曾經徹查過雲兒的過往,除了那個什麼夏紫兒,他並沒有其他親近之人啊。我這幾天也已派人四處探訪,竟是無法查到這女子分毫訊息。這女子卻能尋到這裡,到底有何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