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門之間的情義,可以說,正是同門之間的情義,才使我說這些話,明知必敗的事,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南宮鶴與六皇子為一氣,明顯望著皇位,君王既在,太子在位,他們做法,於法於理都說不過去,你既介入其中,以為莫閒師弟同意你,莫師弟只是讓你看清形勢而已。”子淵淡淡地說。
“我現在騎虎難下,你們既然不肯幫忙,我去找其他人,不依靠你們,總能行吧,不怪古槐觀是末流的小觀!”觀主很生氣,甩手就走。
他走後,從房間裡走出四人,正是莫閒等人,子淵長嘆了一口氣:“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
“一點也不過分,話已說清,只是他還執迷不悟,是不是和宗門說一聲,讓他們派一個觀主來。”子常說。
“罷了,我們做的事,實質上和他差不多,只是我們選擇了太子。”莫閒也嘆了一口氣。
“不一樣,我們選擇太子,一則名正言順,二則,連太子都不知道,我們身在背後之中,為太子提供各種支援,而他,識人不明,能力不足,還執迷不悟,是要換一個觀主了。”韋清說。
“不說他了,觀主由遇仙宗上層來決定,目前太子雖成,但勢力還是不足,宜潛於九淵之下,易經中的乾說得好,曾經的太子,是‘潛龍勿用’,現在太子已經現身,‘見龍在田,利見大人’,接下來,就是乾的九三爻,‘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恐怕閻羅殿和魔門要清場了,小的勢力將迎來激風暴雨。”莫閒說。
“師弟這一卦用的妙,不過怎麼知道閻羅殿和魔門要清場?”子淵說。
“我有這種感覺,兩頭巨獸,將要決鬥,臥榻之側,怎容他人酣睡,我如果沒有猜錯,他們會清場,一方面為了形勢更明朗,另一方面,也是給一些觀望勢力一個警告,按德妃的情報,裕定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雖然外表不留意看不出來,但明顯是一種異香消耗他的生命,大概還有三四個月的樣子,如不清場,就不會清場了。”莫閒道。
“清場會不會清到我們頭上?”謝草兒問。
“可能,所以我們得做一些準備,介子壅我請了過來,就是藉助他來鎮伏閻羅殿和魔門,除非釋天、尋香或者陰九幽、九秋仙姑出手,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是我加的一道保險,另外,我得跟太子說一聲,把形勢告訴他,要他收斂起手腳,智通來的正是時候,別人不知道他的根底,而他的名聲夠大,正好保住太子,應付這次清場。”莫閒道。
“我明白了,我們的情報網會不會受影響?”韋清道。
“要他們小心一些,他們是凡人,應該不會受到牽連。”莫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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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報復起,介子壅說落魂幡
觀主卻到介子壅那兒,他先前手下有凌餘行帶著幾人,可惜的是,除了凌餘行命大,其餘的人都已喪命,他認為勸說介子壅很有把握,卻不知道,莫閒在他之前,早已做好了工作。
介子壅很乾脆,說:“要我去也成,需要南宮鶴親自來請!”
修士,特別是介子壅這樣的修士,有自己的驕傲,不把世間王侯放在眼中,故此,提出了這個條件。
觀主一噎,他自己一點把握也沒有,南宮鶴厭惡道佛,是人所盡知的事,就連觀主他們,都是其子南宮梓所招,平時也見不到南宮鶴,如果說,要南宮梓親來,觀主是有把握,但介子壅說的是南宮鶴,觀主就沒有把握。
到底南宮鶴愛面子,再說他看不起道佛,最終沒有來,觀主也有點不好意思。
介子壅三日後,出現在相國府,他大搖大擺,來討還公道,季滿和一幫修士引他到城外偏僻的地方,介子壅大展神通,褰虹旗大戰落魂幡,季滿不是他的對手,落敗而走,吃龍邛圈一記,只打得骨斷筋折,介子壅趁勢斬殺善面羅漢黃勇,擊傷了一截劍萬剛,這一戰,介子壅氣勢如虹。
而仲凱中途殺出,雖不敵介子壅,但救人卻是可以做到,介子壅看著他們逃走,也沒有追。
莫閒沒有去看,但謝草兒和韋清卻在現場,回來之後,韋清更是讚不絕口,說如何如何解氣。
莫閒有些後悔,早知道過去看了,而介子壅卻搖頭說:“季滿的落魂幡卻是利害,要不是我的褰虹旗也是秘法煉就,估計我會吃虧,你們遇到季滿,小心他的落魂幡!”
謝草兒落起她在前些日子,吃了落魂幡一個虧,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幸虧季滿當日,不便於大庭廣眾之下就下毒手,謝草兒才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