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和雙龍幫有些交情,雖然上次陳志峻和劉海並沒有得到浮石海癸花,但對雙龍幫後面的門派並不清楚是哪一個修行門派,他拜託莫閒回去時,稍微留心一下,他對雙龍幫的幫主公餘龍和支龍還是有點交情。
莫閒在做殺手時,就已知雙龍幫一幫兩幫主,但對公餘龍和支龍並不瞭解,只知道他們是異姓兄弟,建立了雙龍幫,現在惠岸有託,他也沒有多放在心上,江湖人,不入修行,根本不用擔心。
出了華嚴別院,蠡玉問道:“你們兩人論道時,好像根源並不相同?”
“當然不同,惠岸一心向佛,他都從自性上解釋,以世間一切都是虛幻,而我把握一個根本,也就是道出發,根源當然不同,不過世間的**,追溯下去,最後應該異途同歸。”
“那道和佛,哪裡一個更高明?”
“你不應該問我,我修道,當然會說道高,在我的心中,道微妙玄通,無形無色,卻又無時無地不在,一切世間的東西,都離不開道,百姓日用而不知,至於佛,你看那佛寺,金壁輝煌,在世人眼中,高於道,但真的高於道嗎?你知道嘛,最初佛教是用的道教名字,後來才改成佛教,說實話,我說道高,是我的想法,也是我的信念,它們誰更高,我不知道,我在大道途中,才剛剛起步,論及誰高,為時嫌早,但在我的信念中,當然是道高。”莫閒說。
蠡玉笑了:“道兄,我明白了,修道者不應該問這個問題,我是因聽到你們精妙的辯論,才會心思發生了移動,果然是道高。”
莫閒微微一笑,知道蠡玉是真的明白了。
兩人到碼頭,坐上一艘貨船,這是一艘大海船,在比起在外海所見浮槎,不論在體積上,還是在其他方面,都遠遠不及,這是一艘普通的海船,而且上船之時,付的是銀兩,而不是靈貝或靈玉。
船就慢得多,好在一路無事,他們就在船上修行,不知不覺中,到了臨緇港,下了船,看到人來人往,蠡玉第一次見到有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放眼望去,街道房屋一眼望不到頭,不由張大了嘴巴。
莫閒卻很熟悉這裡街道,他一路走去,蠡玉看到了飯館,便要往裡走,莫閒說:“這是世俗人所說的飯館,裡面並不是靈食,修行人吃了煙火之食,對修行有小小的阻礙。”
“我還沒有見過世俗的飯館,進去看看。”
“好吧,那就進去看看。”莫閒領頭走進了飯館,小二一見,上來招呼,將兩人領到樓上,他見兩人相貌不凡,身上衣衫又是非常光鮮,像個有錢人,便推薦起特色菜,莫閒一聽,擺擺手:“魚就不用上了,山珍可以上一些。”
一會兒,擺滿了一桌子,又上了一壺上好的高粱釀,他以為這下子他們總滿意了吧,莫閒給蠡玉倒了一杯酒,又將自己杯子斟滿,微笑著衝蠡玉一點首,一口將杯中酒倒入口中,一股辛辣順喉管而下。
蠡玉皺眉地感應著酒,好像很普通,沒有什麼靈氣,他見莫閒喝了,也學著莫閒的樣子,一口將杯中酒乾了,立刻張大嘴巴,感到口中冒火,他啊的一聲,不自覺間運起了太陽真火,一道亮光從口中噴出。
莫閒手指微顫,一絲天一真水化作霧氣撲滅的真火,傳聲說:“你在這邊賣弄神通,驚世駭俗,凡間的飲食僅供人養生,而不能使人延年長生,高梁釀是一種烈酒,世間所說,吃香喝辣就是這麼回事。”
話音一落,改為正常聲音說:“來嚐嚐這些山珍,雖不如靈食,倒可以一嘗。”
蠡玉剛才受激,噴出一絲真火,幸虧莫閒手快,別人中覺亮光一閃,卻沒有看清楚,再看之時,一見又正常,以為是自己眼花。
蠡玉和莫閒只是淺嘗而已,看到外面有幾個乞丐,他招手叫小二過來,吩咐打包後,給乞丐送去,小二心疼的用荷葉包好,送了下去。莫閒付了錢,走出了飯館,等走出之後,蠡玉才說:“原來世間的人吃的是這種東西!”
“你錯了,這些東西已是世間有錢人所吃,窮人根本吃不起,窮人的飲食不論味道還是其他方面,比起剛才,都相差甚遠。”莫閒解釋道,他知道蠡玉自小就在東臨島,所有用度根本不愁,以為世間都像他一樣。
蠡玉臉有些紅了,他不是呆子,相反還是一個聰明人,不過經歷的事情較少而已,在外海,幾乎沒有凡人,他今天才明白,世間的人相差很大,不是他所想象。
莫閒領著他,直接來到雙龍幫的總部,他來是送藥,他送藥,根本不圖雙龍幫的報酬,世間的財物莫閒已看不上眼,想必雙龍幫不會有什麼天才地寶,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