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越大出意料,他在發動淨世咒,眼光示意了一下,二個頭陀身上亮起靈光,也向東南方向追了下去。
然越不想有人走漏了訊息。
再看智通他們,八荒**獨尊陣的佛光已耗盡,那些和尚一個個發出短暫的慘叫聲,紛紛化為齏粉,不一會,就剩下了智通和無藏尼,兩個身上亮起一層又一層的光華,但光華一層接一層的熄滅。
兩人功行很深,還能暫時抵擋,當然,這和然越的功力有關,要是孔雀明王發動淨世咒,兩人連幾個呼吸也不能抵擋。
風漸漸小了,寺廟很大一片範圍內,都生生被抹去,其餘被波及的地方,也是一遍殘垣斷壁,整座古華寺徹底毀了。
智通兩人身邊只剩下一層非常稀薄的佛光,兩人眼睜睜看著古華寺被毀,但一點辦法也沒有,眼中充滿了怒火,臉皮扭曲著,猙獰而不見一點慈悲。
然越臉色有些蒼白,他笑了,隨手一招,五色孔雀翎落在他的手中,他也不說話,但眼中明顯帶著嘲笑。
手一揮,五色神光又現,智通兩人剛要攻擊,神光已臨頭,眼前一黑,便被然越收了過去,神光一撤,兩人跌出,已經陷入昏迷。
手下人上前,用鐵索穿過琵琶骨,將兩人打入囚車。
……
莫閒離開的洛山,他知道鄭國已無他的立身之地,他往東南方的隨國而去,一路上靜修黃庭之道,動則修行拳術和劍術,無事之時,也將《牟尼三盤經》翻看。
《牟尼三盤經》雖有基本修行方法,但與黃庭大道不同,更近佛門觀想法,在心中存想神像,越清晰越好,並配有咒語手印。
與黃庭經還有一個地方不同,便是書中有許多法術,諸如誅法、咒法和法符等,莫閒不知是否和黃庭之道衝突,他所修行的黃庭之道並未提及神通,《黃庭集註》中也未提及,只是說,神通等修行到一定程度,自會產生。
莫閒想了幾天,決定還是小心的試試,一有不對,即行放棄。
他選了幾個法術,一個是**術,一個是飛天步,還有一個是誅法。
由於大部分時間趕路,其餘大多數時間則是修行,練習法術的時間則不多,**術勉強學會,飛天步倒是在趕路期間練習,進境最快,而誅法則沒有入門。
不知不覺間,他已離開鄭國,鄭國並不大,方圓不過數百里,連千里都算不上,倒是很奇怪,並沒有遇到閻羅殿的殺手。
他不知道,閻羅殿正在辦一個大事,訊息封鎖得很好,莫閒不過是疥癬之跡,沒有事的時候,不妨拿他玩玩,在這個時候,根本顧不上他了。
夜晚來臨,莫閒已在隨國的太跡山,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他還是很小心,當進入隨國時,他的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錯過了宿頭,但他並不在意,身處荒山之中,夜宿山神廟,他燃起篝火。
破廟之中,神像已經缺了半個腦袋,他往火中新增了些柴火,便和衣睡在火堆旁。
半夜時分,火漸漸小了下去,聽到外面似乎有破空聲,莫閒本來是殺手,睡覺很警覺,一下子驚醒了。
他坐了起來,窗外出現一道火光,似乎是火流星,後面還有兩道黯淡的光華一閃而過,接著聽到山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離破廟很近。
他一下子抓起寶劍,他的劍已經換了一把,在路上買的,材質尚可,但一時找不到更好的寶劍,勉強用著。
莫閒不知道,他看到的火流星正是子秀道人。
邊春山本來就在鄭隨兩國的交界處,而子秀道人所在遇仙宗在天隨山中,天隨山在太跡山東約三百五十里。
子秀道人是智通的好友,他以劍術聞名,他在淨世咒下,本來已無法倖免,但他身上有保命玉符離火朱雀遁,在他生命受到危險時,只要捏破,玉符化作一團離火,裹住他沖天遁走。
子秀在淨世咒下,不僅是面板多處受傷崩潰,其內臟也因為淨世咒引發的血焰處於自我崩潰,已陷入危險之中。
正因為如此,然越才放心的讓他的手下去追,不能讓子秀逃走。
離火朱雀遁可以遠遁千里之外,可惜的在淨世咒中,不知不覺耗損了大部分威力,速度也下降得厲害,以至於比一般飛行快不了多少,只飛行了二百多里,便墜入太跡山中。
而兩個孔雀明王部的頭陀隨後追到。
莫閒出了山神廟,外面星光燦爛,百步之內,隱約可見人。
他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極其小心地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