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剩下齊軍一路。
當聽到這個訊息,齊軍軍心震動,孟明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公子智死掉了,他手中的公子睿是獨苗了;憂的是,現在二路已撤,他是獨木難支。
他考慮怎麼下臺,要說撤軍,他不願意,就這樣虎頭蛇尾的走了,他不甘心,可是不撤軍,失敗好像在不遠處。
淨庵法師聽到這個訊息,首先想到的是,怎樣除掉公子睿,為了他的大計,公子睿必須死,他死後,百里明才會出頭。
可是公子睿很小心,貼身有術士保護,外面還有道宣等人,他還拉攏遇仙宗修士,遇仙宗修士正在為莫閒不平,偏偏公子睿又口聲聲說莫閒是冤枉的,道佛雖是正派,但相互之間明爭暗鬥,淨庵雖功行很深,但又不能明著來,一時間,淨庵想不到什麼好方法。
正在騎虎難下之際,裕定帝的使者來了,來的是相國媯嗟,裕定帝終於找到了好機會,諸侯麼不聽皇室,那麼就應該相互攻伐,這才有皇室的機會。
裕定帝在淑妃麗姬的枕邊風吹拂下,野心大作,為皇室樹威嚴,他是這麼想的,正好鄭國侯位相爭,齊隨楚聯軍攻打,他就派出相國媯嗟前來調解。
本來不應該是相國前來,他嫌相國煩,就派相國前來。
媯嗟來到時,兩路諸侯已退,只有齊軍一路,正好孟明騎虎難下,就勢撤軍,倒也輕輕鬆鬆的完成了使命。
齊軍一撤,三路諸侯伐鄭就此消散,諸侯之間本無永恆的朋友,只是利益而已。
遇仙宗的眾人也各自回山,但出來五十人,回去只有十六人,折損超過百分之六十,而且,就十六人,其中還有二人,就是莫閒和謝草兒已提前回去,也只剩下十四人。
在其中,還有一個人,他就是皇甫冉,心中暗恨莫閒,知道莫閒曾經是閻羅殿的殺手,一路上語氣之中,不斷的挑撥。
韋清是看不下去,正色對皇甫冉說:“莫閒過去是閻羅殿的殺手,這點他也承認,但浪子回頭金不換,何況他一路上救了我們不少次,淨庵的話能聽嗎?就連公子睿也替莫閒說話,你不要再提。”
皇甫冉才好一點,至於他是如何想的,別人也沒有辦法。
媯嗟完成了使命,一路上憂心忡忡,大安國內諸侯尾大不掉,已不聽中央政府,裕定帝剛繼位時,曾有雄心壯志,然而,事實面前,他也無能為力,偏偏在一次巡獵中,納了一個女子,從此後,裕定帝像變了一個人,變得剛愎自用,能力不足,卻野心大增。
媯嗟嘆了一口氣,難道大安就敗在他手上,他正想著,前面車子停了下來,他伸出頭,問出了什麼事。
“老爺,沒有出什麼事,是駕車計程車兵看見了美女,車子一下子失控,前面的車子橫在路上,正在訓他。”旁邊的管家說。
“噢,是怎樣的女子,居然讓我計程車兵愣神?”媯嗟眉頭一皺說。
“老爺,在那邊,是兩個年輕的女子,我長這麼大,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不怕老爺笑話,要是我年輕二十歲,我也會失神。”管家說。
媯嗟順著管家的手指一看,頓時驚為天人,在前面一個的茶座裡,隱約可見兩個女子正在招呼客人,透過竹簾,人一下子平靜下來,正是簾邊人似月。
“她們是什麼人?”
大安女子並不是不允許拋頭露面,但一般大戶人家的女眷也不會拋頭露面,何況這兩個女子身邊並沒有男人,應該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之類。
很快就有人打聽清楚來報,這兩個女子是數個月以前來到此地,在此地開了一座茶樓,姐姐叫綠猗,妹妹叫綠如。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
……
瞻彼淇奧,綠竹如簀。
……”
媯嗟口中吟到,這是《詩經》中的“淇奧”一篇,讚美君子的文采德行的,既然取名於此,兩個女子不簡單,能取如此之名,怎麼流落到這裡。
媯嗟心中一動,吩咐道:“停車,在這裡歇一歇。”
媯嗟下了車,步入茶樓中,綠猗一見,面帶微笑:“客官,你想喝什麼茶?”
“你這裡有什麼茶?”
“有君山的毛尖,松山的松露,武玦的大紅袍等等,這是茶單。”綠如說著,遞給媯嗟一張茶單。
媯嗟看了一眼,說:“就來一壺松露。”
一壺松露茶放在面前,媯嗟端起杯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略帶苦澀味的清香瀰漫在口腔,使人精神一爽。
“好茶,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