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好像有點眼熟,他低頭想了一會,終於在腦海中找到了答案,他是莫閒,他的影像自己見過:“莫閒,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你會落到我的眼中,我將你抽筋扒皮,以報今日之恨。”
而另一個人,不,應該是妖,正在咬牙切齒,她就是鬼車,她恨上兩人,她叫道:“桃夭,人類如此欺我,告訴度樹山上妖怪,每人貢獻著一點精血,我要煉製化血神刀!”
莫閒以縱地金光法擺脫了幽冥教主的人,投向一座荒山,放出了白玉京,進入其中。當在一陣煙霧,白玉京消失。
莫閒在白玉京之中,取出了那株桃樹。桃樹只有一尺長,當然是外面的符籙所為。一道符籙,居然有類似太宇之術的功能,十丈有餘的桃木,居然被縮成一尺左右,好強大的符籙。
莫閒眼睛陡然一縮,這不是一般的符籙,而是符詔,符詔者。最起碼是祖師一級,不僅有調動天地靈通形成法術的作用,更重要的是,是命令一方鬼神和修行者的功能,莫閒清楚看見到,光影之中,上面有“幽冥教主敕令”的字樣,這是一種神文,不是說誰都有資格書寫這種符詔,莫閒從《符道真解》中知道符詔。根本沒有資格畫,因為符詔會呼叫自身力量,自身無本命符籙核心。或者有類似的功能,根本無法響應。
而要形成符籙核心,符道上最起碼掌握一方天地勢力,而且,符詔上字清楚告訴莫閒,這符詔是幽冥教主所有,莫閒第一印象就要把它扔掉,居然是閻羅殿的主人幽冥教主,如果符詔出事。幽冥教主會在第一時間感覺到。
到現在,好像符詔沒有什麼異常。莫閒有一個印象,難道是白玉京能隔絕符詔。莫閒小心地將神識探出,見白玉京周圍並沒有人追過來。
他稍稍鬆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他這一次玩大了,居然惹上了幽冥教主,他輕輕地一揭,符詔輕而異舉地被揭開,化為一張金色的符詔,符詔雖然厲害,但此符詔對內不對外,所以莫閒很輕易地就揭了下來。
符詔揭開後,並未飛去,使莫閒鬆了一口氣,幽冥教主還沒有發現,或者是白玉京隔絕了內外資訊。
符詔一出,桃樹立刻暴長,但白玉京陡然放出柔和的玉光,桃樹只是長到三尺,便停止了放大,莫閒看著眼前的桃樹,心念纏上去,一分一分的洗煉,漸漸桃樹變了,枝葉越來越少,巨大的生命力充斥著莫閒的全身,而桃樹卻向著一根桃木杖轉化。
這一過程,持續了四十九日,四十九日後,桃樹完全變成了一根桃木杖,莫閒想了起來,傳就中,夸父就手持桃木杖,在身死之後,桃木杖化成鄧林,難道這棵桃樹就是夸父的桃木杖所化,還是說,鄧林中所有桃木都會化成桃木杖?
不管怎麼說,肝神龍煙有了所合之寶,莫閒微微一笑,桃木杖變虛,收入肝臟中溫養,這才是開始,內視中,肝神龍煙手中出現了桃木杖,龍煙和桃木杖建立一種聯絡,這種聯絡還很微弱。
莫閒又望向那符詔,過去四十九日,幽冥教主肯定知道了莫閒劫走了桃樹,幽冥教主要桃樹幹什麼?難道他想煉寶,桃樹不是佛家的聖物,降龍木倒是,莫閒一想到降龍木,不僅一怔,難道降龍木也是幽冥教主所取,幽冥教主要做什麼,還有一木,就是神秘莫測的迪崖嶺的青桑木,幽冥教主能不能找到迪崖嶺。
莫閒望著那符詔,這個符詔是個燙山芋,莫閒又不敢用它,幽冥教主的符詔,如果使用,幽冥教主肯定會有感覺,弄不好就會暴露自己,扔了它,心中感到又可惜。
臉色變了幾次,終於下定決心,把它扔掉,莫閒甚至不敢將它毀掉,因為毀掉它,一瞬間靈力暴發,要知道,這符詔是幽冥教主的,幽冥教主是什麼人,莫閒現在與他相比,好似一隻螞蟻與大象。
莫閒想通了,心中一塊大石頭放下,他與閻羅殿之間有著深仇,一切與閻羅殿沾上邊的東西,他都小心翼翼。
符詔先擺在一邊,他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了那隻秋蟬,這隻秋蟬很大,像一個大冬瓜,莫閒本來是想將之煉成精元丹,心中還在可惜,那個碧依和另一條大蟒的屍體當時沒有收取,可惜了,不然又可以煉製一批精元丹,走的太匆忙。
現在看到這隻秋蟬的屍體,秋蟬除了額頭上開了一個小洞外,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特別是身上還有翅膀上,有著天然的符紋,他心中一動,這倒可以煉成一具化身,秋蟬也是化形妖物,比妖獸又強上不少。
他想起水月仙姑的冰魄宗中,有一種法術,身外化身,那是一種以雪魂珠為基的化身法,但雪魂珠已被莫閒作為水行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