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口,周圍的人,還有太子妃,立刻覺得有希望,太子妃說:“仙師,在四日前,太子回到府中,就有些愣愣的,估計從那時開始。”
“太子那天做了些什麼?”
“太子早晨上朝,還是好好的,等到了晚上,就顯得有些不對勁,太子說他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我以為他是受了風寒,服侍他吃了一些藥,指望他一夜過來會好一些,誰知他越來越嗜睡,申道長今天看過,說是中了暗算。”太子妃說。
“是中了暗算,對方頗為高明,按情況看是四天前的事,是誰做的,那一天什麼人送太子去朝會?”莫閒問。
“隨太子去的人都叫進來,甚至有修士在暗中保護,仙師要問,快去傳來。”太子妃也著急,不一會,人就傳了進來,御者,還有隨車的護衛,以及修士都來了。
還沒得及問,太子醒了,看見莫閒在身邊,叫道:“先生救命!”
莫閒安慰說:“你中了暗算,不要緊,只要找出誰人所為,那就沒有事了,你是四日前中招的,你在當日,和什麼人接觸?”
太子費力地回想,說:“四日前,我參加朝會,和大臣們都會了面,不知道是誰,那會是誰?”
“太子,那日最早的一個人不是相國媯嗟吧,太子您還掀起車簾,和他打招呼,媯嗟車上坐著兩人,當時我眼角餘光看到他,並看到好像什麼東西一亮。”御者說。
太子也想起來了:“他車上好像有一個人,沒有看清,當時我哆嗦一下,以為是車簾掀起,外面比較冷的緣故。”
“是了,看來太子在那一瞬,被人攝去真形,這種法術應該和魘魔術類似,得有人的生辰八字或者人的真形,看來,暗算太子的是媯嗟。”
“這樣說來,媯嗟有很大嫌疑。”在場的修士點頭,至於為什麼,就不是他們所考慮的。
“你們好好照顧太子,既然知道是誰,那就好辦,我去去就來,只要取回他法壇上的草人或傀儡,法術自然破解,想不到,居然有左道人士插手。”莫閒說完,身體一幻,借土遁而走。
他直接去了相國府,在後院之中,他感到一股陰晦的法力波動,有人開壇作法。
季滿在相國府後花園中,選了一塊地方,建起法壇,臺高三尺三,上用符印口訣,依次而用,結一草人,草人身上書太子名諱姜彌庸叄字,頭上三盞燈,足下七盞燈,上三盞名為催魂燈,下點七盞名為捉魂燈,腳步罡鬥,書符結印焚化,一日叄次拜禮,連拜了三四日,太子已昏昏欲睡。
此法是桃都獄所傳,喚得七星落魂術,它的簡化版本,流傳在外,是為魘魔術,大幹天忌,施法過程中,會有人劫,但季滿並不害怕,他自視甚高。
他於臺上立天地人三杆幡,雖不是什麼大陣,但人一到,也可抵擋一陣,有時間讓他出手。
他剛剛拜完,心中一動,他在袖中佔了一課,臉色一變,他感到有人來,但在為課中,卻一片茫然,好像這個人並不存在。
他驚了起來,這種卦象與殺害師侄的卦象一樣,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麼身上有一種寶物,能夠矇蔽天機,要麼這個人道行很高,但道行很高,應該不問世事,能為太子驅使,可能性很小,剩下一條,就是來人身上有重寶。
剎那間,他的眼睛亮了起來,能矇蔽天機的寶物,對太易門來說,可以說是證道之寶也不為過。
太易門精於卜算之道,要是換一個人,不會留意微小的徵兆,更不會因此推算,太易門因為這一點,能夠趨吉避凶,只要是太易門的真傳弟子,都會這一手,因此,太易門人雖少,但在江湖上行走,很少有不幸殞落的弟子。
他參拜已結束,卻在裝模作樣地參拜,莫閒已到,看清楚了形勢,在三尺主臺上,那個草人很醒目,頭頂三盞燈,足下又三盞燈,臺上還豎立著三杆幡,氣息隱隱,一個人下載在參拜。
莫閒很小心,不會因為他參拜,就以為他沒有防範,往四周一探,情況一切正常,一切正常就是不太正常。
莫閒沒有立刻出來,他從陰珠中喚出鬼靈,捲起一陣陰風,直向草人捲去。
季滿雖然在參拜,神識在時刻關注著一切,忽然見陰風捲起,他猛然抬頭,手一指三才幡,三才相應,光華暴閃,頓時困住了鬼靈,鬼靈左衝右突,不能衝出光華範圍。
莫閒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身劍合一,一道光華,直指季滿,季滿冷笑道:“正要你來!”
靈官鐧陡然出現他的頭頂,萬道毫光一起,匯成八卦,而他的手中,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