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師,我因詛咒而在半山寺多日,承蒙不棄而加以教導,今日幸悟禪機,我也該離去了。”
“不必忙,雖然悟出禪機,但詛咒並沒有根除,你且在寺中休息一晚,再走不遲。”德林禪師說道。
“禪師既如此說,晚輩當遵循,莫閒再嘮叨一晚。”莫閒說道,他在寺中多日,早已發現近日時有神識掃描,看來他在半山寺的事,已被閻羅殿知道,但閻羅殿並未動手,這倒出莫閒的意料,大概顧忌半山寺。
莫閒當晚倒頭就睡,大概三更天的時候,莫閒坐了起來,他的眼中射出寒芒,他留在這一晚,是不想給半山寺留下災禍,他決定夜裡動手,將幾個監控的人引走。
他悄悄地走了出去,背上揹著陰符劍,開了門,跳出了牆頭,剛出了牆頭,聽到德林禪師嘆道:“你要走,我不攔你,你的好心我們心領了,半山寺雖不大,並不怕什麼人,你要殺人,但佛家勸人為善,就是惡徒,也儘量度化,你去吧,莫要在半山寺十里之內殺人。”
莫閒一回頭,雙手合什,默默地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莫閒自進入半山寺,沒有幾日,覺遠和尚就得到了訊息,但他怵於德林禪師,他知道,德林禪師深不可測,在陽城,除了廣濟寺外,只有城外青龍崗上的半山寺,這是一座禪寺,並不大,裡面也只有十來個和尚,香火併不旺盛,但半山寺的和尚們講究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並不講究香火。
但裡面住持德林禪師,卻是連幽冥教主都不願惹的人,所以,莫閒在裡面,無形之中得到了保護,半山寺並沒有受到侵擾。
莫閒出來了,幾個監視的和尚得知莫閒出來了,立刻跟了上去,莫閒也知道被人跟上,他現在詛咒雖然在身,但他已不懼詛咒,詛咒與他,只是在他身上而已,已經影響很少,就是發作,他也能無視之,何況,他已悟透了身心一體的道理,雖暫時不能驅除詛咒,但詛咒對他影響已到最小,要驅除詛咒,得等他到了內景層次再說。
一句話,莫閒現在可以說,對詛咒已有足夠的免疫力,縱使的新的詛咒,莫閒都能抗住,莫閒的開悟不是說來玩玩的。
莫閒遵循德林禪師所說,在離寺十里內,都不會對他們下手,而廣濟寺的和尚,覺遠親自關照過,也不敢在半山寺附近下手。
莫閒下去了足有十五里,前面是樹林,莫閒腳下一步,身影已沒入樹林。
莫閒一沒入樹林中,幾個閻羅殿的和尚們立刻著急了,顧不上江湖中的逢林莫入的古訓,他們藝高人膽大,為首一個和尚了因示意和尚們散開,樹林並不大,幾個了字輩的和尚散開,了因從前面直入,而瞭然和了塵及了法從側面包抄樹林。
莫閒進入林中,他是有意進入林中,他知道身後跟了四人,他雖然不怕,但還是保守一點,他不會正面和四人進行戰鬥。
他一入林中,身影立刻不見了,他藏身一棵樹後,悄悄地放出鬼靈,每個鬼靈一根**針,六個鬼靈已是陰珠中一半以上的力量。
鬼靈無聲無色,要在外面,鬼靈一現,恐怕會引起警覺,但在三四更天的林中,鬼靈挾著**針,無聲無息的在林中穿行,尋找時機,暗算四個和尚。
了因首先發覺林中陰氣好像加重了,不過,他沒有重視,以為這是林中正常現象,就是白天,樹林中還是陰森森。
莫閒緊貼著樹後,他的鬼靈將四人動作都傳了回來,莫閒估計了一下,決定先向了因下手,他留下三個鬼靈,監視其他三人,其餘的鬼靈,都調往了因這邊,了因的周圍,三個鬼靈都在虎視眈眈。
了因左手握住金剛圈,右手持戒刀,渾身微微泛著暗金色輝光,莫閒知道他運起了金剛不壞之身。
忽然,他頭向左轉,左邊陰風起,一點幽暗的光華一閃,**針已到眼前,他都幾乎沒有發現,好在他的金剛護體法起了作用,面板上暗金色一閃,聽到噹的一聲,護身法被撕開一點口子,但他的金剛不壞之身起了作用,**針只是刺破了一點面板,一股陰寒之氣滲入體內,了因哼了一聲,體內禪功執行,轉眼間將**針的陰寒之意給排了出去。
與此同時,右邊和前方陰風起,又兩根**針射了出來,這回了因覺察到了,左手金剛圈脫手而出,順勢變大,又往中間一縮,將兩根**針給束在中間,**針還在顫抖不已。
他順勢收回了金剛圈,看著兩根**針,也不禁打了個寒顫,有陰毒的法器,就在他打量**針時,一點寒星陡然出現,幻成一道星流,依著玄妙的軌跡,直向他的咽喉而來。
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