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雖沒有燈,但窗戶開著,她縮身進入房中,悄悄地將窗戶關上。
隨眼打亮了房間,見裡面有三重幕帳,陡然聽到旁邊門響了,身體一縮,躲在幕帳後。
房間有二門,一門卻和旁邊相通,而一門卻是通向外邊。這是通向另一房間的門開啟了。
燈光亮了,倪幕端著燈進來,居然沒有一個侍候他的人。
左鈴偷眼看他,見他形相清癯,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好一個翩翩濁世公子。
他將燈放在桌子上,外面傳來一個聲音:“老衲玉林,深夜來訪,倪幕公子在嗎?”
左鈴身子身軀一抖,居然那個禿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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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願身證,倪幕苦口說佛理
倪幕微微皺了一下子眉頭,嘴角露出一絲嘲笑:“大師夜來,實出乎意料,還請室內說話。”
倪幕開了門,玉林合什:“多有打擾,我追一個賊人,她躲入園中,施主可曾見得?”
“沒有見到,大師不喝茶了?”倪幕說。
“不了。”玉林說到,恰巧外面輕微的響動,好像野獸穿過樹林,他臉色一變,“打擾了!”
身體便追了出去,玉林為什麼不用神識,說來奇怪,倪幕雖不能修行,卻有一件奇怪的事,他所立之處,一切神識及神通都好像失效一般,倪幕不知道,但作為玉林卻知道,他也感到奇怪,倪幕不是聖者,就是有來歷的人轉世,聯想起他不近女色,玉林有一種設想。
倪幕應該是什麼大能的願身入世,體驗世間一切,所以他不能修行,他如常人一般,生老病死。
至於是什麼人,玉林並不知道。他雖是修士,但神佛事,他也不能理解
在園林中,根本沒有大型野獸,倒有些鹿和兔子之類,但畢竟很少,現在居然有了響動,很有可能是那個女賊逃走時發出的響動。
所以,玉林追了出去。
待玉林走遠,倪幕才關上門,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茶,喝了二口,才抬起頭,眼睛正對著左鈴,左鈴明明知道他看不見,因為左鈴躲在幕後,而且在暗處,但心中卻相信他真的看到了。
“你是何人?”倪幕問到。
左鈴一驚,不由自主問到:“你看得見我?”
“世間一切,只不過是因緣假合,雖然我看不見你,但你身上香氣已出賣了你,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視覺和嗅覺只不過是假合,你以為我看不見你,在廣義是說。。
左鈴走了出來:“多謝公子沒有揭穿我!”
“你不怕我出賣你?”
“公子要出賣我,剛才便做了,不必等到現在。”
“你很聰明,但智慧沒有發端。心中充滿仇恨,可惜了,希望你能放下仇恨,你能從玉林手上脫身,說明你是一個修士。”
左鈴一聽這話。眼睛微縮:“不錯,我是一個修士,玉林禿驢更是一個修士,可惜他屬於閻羅殿,殺我父兄,身為人子,此仇不報,何以為人!你既然看得出我,我卻看你不透,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介凡人,可見你比我高明得多。”
“坐!”倪幕指著一張椅子說,“我就是一個凡人。因為我不能修行!”
“什麼?”
“不要奇怪,也許修行根本不是這樣,你們以為的修行,只是為了更強大,如此,和野獸有何區別,我心目中修行,不使人更強大。只會讓懂得世間的道理,只有智慧,才能讓人擺脫輪迴之苦,也許還有一條路。就是信念。”倪幕說到。
“很奇怪的言論,我的修行就是追求力量,只有力量,才能報父兄的仇,也許報了父兄的仇後,我會思考你說的問題。”左鈴說。
倪幕嘆了一口氣:“果然。人都道智慧好,卻被無明所左右。”
“你為什麼幫助我?”
“你滑入歧途,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認為,渡化一人,其功更在救人一命上。”
“你自身無一點修為,卻要渡我,不覺得可笑麼?你為什麼不渡玉林?”左鈴略帶譏諷說。
“你怎麼不知道我沒有渡他,他和你一樣,都執著自我,此身假有,卻認為真實,你還好,畢竟不是佛家修行,而他的毛病更重,視佛的語言為歪理。實在可悲!”倪幕眼中似乎有無限的悲憫。
左鈴感到他有點迂,說:“你既然救我一次,這個恩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