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使用他的力量,他卻穩如泰山,而林黯然哎喲一聲,手臂之上卻是烏青一塊,身子踉蹌著往後退去。
莫閒大步邁出,一拳挾著諸天的氣勢已到了林黯然的鼻尖,她花容失色,眼中充滿了驚恐,奇怪的是,這一拳異常猛,卻沒有帶起一絲風聲,莫閒的力量收放自如,甚至到了不可思議的層次,當然,這一點,林黯然是看不出來。
“你輸了,我只用了煉氣一層的威能,甚至連真氣都沒有用,你卻輸了,腳下沒根,你還不好好學習!”莫閒收回了拳頭,淡然的說。
林黯然驚魂未定,好不容易平靜了心情,還倔強地說:“你不過是拳法厲害,我們來比劍。”
林黯然一邊用手揉著胳膊,那一塊烏青觸目驚心,一邊又向莫閒挑戰,她對劍法還是很自信,一般女生不太喜歡拳法,卻對劍法情有獨鍾,她們認為,拳法是野蠻人打架,一點美感都沒有,而劍法就文雅得多。
“你拳法不行,劍法不過是肢體的延長,拳法不行,劍法當然不行!”莫閒輕視地說。當然,這種輕視是假裝的,莫閒從來都很重視他的對手,就算對方是一隻無害的小白兔,也會認真的對待,獅子搏兔用全力。
她當然不服氣,取出她平常使用的玉昆飛鳳劍,劍在手中耍了一個劍花,指向莫閒。莫閒從她的動作中,看出她只將劍將為表演工具,不由得搖搖頭,也從身上乾坤袋中取出了青雲劍,這把劍比起飛鳳劍就差得多了,不論是樣式還是材料都相差一截。
林黯然眼光一轉,看到莫閒拿出了青雲劍,她笑了,心中有話,就這把破劍,也想與本小姐比,看我不把你的破劍砍斷,手中劍訣一指,劍光暴漲,一劍直接砍向莫閒的青雲劍。莫閒知道她的心思,微微一笑,真力運轉,劍上靈光一盛,她的劍是砍,而莫閒的劍卻使用一個削字訣,兩道劍光相交,明顯莫閒的劍光弱於她,但兩劍一相交,發現龍吟般的嘯聲,結果卻大出林黯然的意料,莫閒的劍不僅沒有斷,反而將她的飛鳳劍崩了飛出去。
劍一脫手,她立刻用意念溝通,總算穩住了飛劍,而莫閒卻手握青雲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有點惱羞成怒,手一指飛劍,劍訣一揚,飛鳳劍一聲鳳鳴,飛劍化為一隻金色的鳳凰,帶著金色的火焰,直向莫閒衝來。
莫閒依然是似笑非笑看著林黯然,等飛鳳劍臨頭,他才將青雲劍隨手一往上一撩,飛鳳悲鳴一聲,化為劍,林黯然控制不住,嗆啷一聲,落在地上。
“這怎麼可能,你用的不是青雲劍麼?”林黯然好像看到什麼怪物一樣,滿眼不可思議。
“你不學無術,我雖用的是青雲劍,身上體現的是煉氣一層,但你的力量卻是直來直去,而我的力量卻是走了圓弧,以曲化直,你劍雖利,怎能傷我!”莫閒笑著解釋道。
“你用了曲輪法?”
“不錯,孺子可教,你既然想到了你們所學的曲輪法,怎麼沒有看出我使用的是,恐怕上課根本沒有聽老師講,現在比試過了,你根基不穩,給我站樁,樁勢之中,無極高樁適用於你現在,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學過!”莫閒說。
“當然學過,不就是站樁嗎!我站還不行。”林黯然賭氣的說。
莫閒這回沒有諷刺她,看著她擺出的無極樁的架勢,她的姿勢很僵硬,莫閒皺起了眉頭:“老師沒有跟你們講過嗎?站樁要似動非動,你一身肌肉僵硬,不僅不會有所進益,弄不好還會將自己練殘!”
“老師講過,不過我忘記了。”林黯然小聲的說,她以為莫閒聽不見,莫閒耳神極其靈敏,只要他想聽,就是聲音再小,哪怕螞蟻發出的聲音他都能聽見。
莫閒搖搖頭,隨手彈出一股指風,直觸她的環跳穴,力量很小,她不僅身體一抖,渾身往上一聳,急忙又縮下去。
“就是這種感覺,記住了嗎?”莫閒說,“樁功是由馬上所得,身體自然隨呼吸一起一落,但幅度極小,外人幾乎看不出來,這樣,腿部肌肉隨之交替在緊張和放鬆之間,自然與呼吸合為一體,進而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渾然忘我,發現自己融化在天地間,天地一片光明,自己化身光中,天地能量自然入體,進行洗髓易筋,這才是真正的樁功。而你那種看似有模有樣,卻是在受罪,怎麼會有真正的功夫。”
莫閒這一說,林黯然由於事先受到了教訓,此時一聽,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不覺依據莫閒所說去做,雙目垂簾,渾身放鬆,身體隨呼吸微微的起伏,不知不覺之間,渾然沒有平時站樁之苦,渾身開始發熱,又不是那種熱,渾身暖洋洋,好像酒微薰,她倒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