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手,直向地面躺著的馮漢夫抓去。
而方燕手中的紫竹杖突然掙脫了方燕的手,發出萬道紫光,千朵白蓮,向著那隻大手打去,轟的一聲,大手散去。
天空之中哼了一聲,他們忙抬頭,只見天空之中,出現二人,一人正是莫閒,紫竹杖擊散大手後,飛到他的手上,而他對面數百丈外,有一個女修,他們認不識,但莫閒卻認識,正是纖月。
“是你,居然阻我救人,讓開路!”纖月臉一沉。
“道友,他們與我弟子起了爭鬥,領人打上我凝翠崖,我正要將他們問罪,不知道友與此人是什麼關係?”莫閒看不透她,知道她最起碼是化神修士,但莫閒並不因此而懼她,修行人知行合一,不會畏懼任何人,縱是千難萬阻,一句話,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我與此人有香火緣分,他的外祖母曾經是我的弟子,可惜中途隕落,她的後人我得照顧!”纖月淡淡地說。
“原來如此,此人生命沒有危險,但放了他,暫時沒有可能!”莫閒斷然地說。
纖月冷哼了一聲,氣氛一下子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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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復姤變,黃鐘蕤賓人不識
纖月一聲冷哼,莫閒無所畏懼地看著他。r?anen ???.?r?a?n??e?n?‘o?r?g?
“我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說這話!”纖月說著,身前出現了一個虛影,是一個編鐘,並未變實,手指往上一敲,噹的一聲,發人深省,一串波紋顯示,似萬物復甦,初聽不覺什麼,但越來越宏大,天地間只剩下這種聲音,莫閒只覺一股火氣似從腳底發生,轉眼間,似乎介入周邊的一切,聲音正大光明,眼前顯示覆卦,一陽來複,陽火之始,莫閒太熟悉了,因為這是他煉丹時的火候,卻被人用鐘聲表現出來。
不好,莫閒一剎那間,摧動周身的靈光,這分明是樂律中的黃鐘,而且是陽火之始,如果不小心,天地萬物的資訊在一瞬間都同化成復卦,莫閒也不例外,這已是全方面的攻擊,從聲音到種種感覺,從外而內,是天地一齊用力,是一種天地規則的具現。
初聽不覺得,只覺得一股暖流從腳底發生,直衝丹田,但接下來,就是把人作丹煉,人入其中,不知不覺間,神智消失,自然物化。
莫閒把手中紫竹杖一擺,紫氣暴漲,白蓮千朵,周身竅穴之中,紛紛展開,本能的神通自然產生,天風浩蕩,卻是天風姤,一陰沉於五陽之下,陰符之始,在音律上代表蕤賓,蕤賓一出,頓時黃鐘失色,但莫閒不論修為上,還是對音律規則的理解上,都不如纖月,並沒有完全抵消。
他仗著紫竹杖天生材質優秀,勉強以自身本能神通為底,紫竹杖為用,才發出這一擊,抵消了大部分,手中臨空畫符籙,是定風符,按理來說,他的本尊符詔已成,自己只要一念起,符籙就成,卻生生用手臨空畫符,符現身邊數丈之內,成了無風區,他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用天風浩蕩,風是由他而發,但對方明顯強於他,反噬之力順著風而至。
他用定風符,抗住了風的反侵,就是這樣,依然受到不小衝擊,他的身體一晃,臉一白,但在纖月眼中,他身外的靈光一亂,但奇蹟般的恢復了原樣,接著震盪了幾次,恢復了原樣。
莫閒有苦叫不出,幸虧他**有六龍威能,才在最後支撐過來,不至於在纖月攻擊面前現醜。
這一下,令纖月另眼相看,明明他的境界不如自己,是元嬰修士,卻破解了自己的黃鐘,證明他的確有能力與自己抗衡,即使不及自己,成功而退是完全可能,算了,自己退一步,只要對方不將馮漢夫作為奴隸,就讓小傢伙吃些苦頭,誰叫他近來不學好。
想到這裡,她開口了:“馮漢夫你怎樣處置?”
“他與其他九人來此,我並沒有出手,得問他們是怎麼想了,我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後輩們的事,只要他不犯根本性錯誤,我可以保證他沒有事。”莫閒說。
她想了一想,決定把話說明:“馮漢夫自從他外祖母離開人世,他的父母也管不住他,隨一個異人學了一身本領,我答應他的外祖母,保證他的人身安全,不得為人奴僕,其餘我並不關心。”
“道友放心,後輩之間的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他們雖然來進犯,並沒有造成任何損失,後輩們之間只不過氣憤不過。”莫閒說。
纖月點點頭:“事至如此,以後如果和道友見面,,再與道友論道,我還有有事,告辭!”說完之後,遁光陡長,如同經天青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