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他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恢復了冷靜,見四周淨是白雲,他自小就在東臨島,對於也陣法雖不能說精通,也瞭解得不少,天下陣法,都是按易經陰陽八卦所佈置,他靜下心來,想從其中推算出路。
正在此時,一朵白雲一化,變成了智全,蠡玉一見,心頭火又起,但他強壓住怒火:“你將蝶衣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說那個瑤碧島的小姑娘,她太沖動了,我讓她在一個角落裡冷靜一下,她有點情緒不穩。”
“還有我嫂子呢?”蠡玉又問道。
“你說那個小姑娘,她是你們三人中最冷靜的一個,放心,她很好,有七彩舍利和青桑樹護身,我在短時間內,不能突破她的防護,你倒是要考慮你自己,雖是東臨島少島主,但比起那個小姑娘,你就差得多了。”
“廢話少說,你到底要什麼樣,我們也不願與你為敵,聽泰周說,你也是一個可憐人。”蠡玉說。
“我要怎麼樣,很簡單,就是你們跟我一道,反抗瑤碧島,那那個老虔婆改了規矩,救出我夫人白纖塵,怎麼樣,你幹不幹?”
蠡玉遲疑了,過了半晌,說:“我要見見蝶衣。”
“行,不過小姑娘現在處於封閉狀態,我不讓你們上島,是因為還有數日就到了四十九日,迷天混沌大陣就要被我的混天鎖雲陣煉化,到那時,瑤碧島就會現在眼前,到時,你們就是不上島,我也鼓動你們上島。”智全說。
說完之後,眼前景色一變,蠡玉看到了胡蝶衣,胡蝶衣雙手抱著膝,身邊二十八把星宿刀像蝴蝶一樣,圍繞著她,蠡玉看得出,她根本沒有操縱星宿刀,是星宿刀自動護主。胡蝶衣雙目流淚,呆呆坐在那裡,根本不看外界。
蠡玉看到她這個樣子,心疼得不得了,急忙撲了過去,但星宿刀不問什麼人,照樣防護著外界一切,蠡玉剛接近,刀光一閃,刺骨生寒,蠡玉大吃一驚,頭頂上一閃,出現一把傘,紅光一閃,將刀拒之在外,口中喊道:“蝶衣,是我!”
智全搖搖頭,放下手,剛才要是蠡玉再遲一步,智全也會出手,將蠡玉救下。
胡蝶衣依然處於自身的世界之中,默默地流著淚,對他的喊聲根本沒有應答,蠡玉急了。連叫幾聲,總算胡蝶衣有了感覺:“是你麼,陸哥!”
“是我,蝶衣,你怎麼了?”蠡玉心疼得要死。
“沒用的,陸哥,我們分手吧,我不想害了你。”
“蝶衣,說什麼胡話,我就認定了你,要是不行,我讓父母出面,不,讓師傅出面,我就不相信,不能破了這個規矩,不要胡思亂想。”蠡玉也慌了神,急忙說道。
“沒用的,這麼多年來,情況一直如此,我以前想差了,對不起,陸哥,我不該愛上你,你把我給忘了,胡蝶衣本身就是一個痴心妄想的人,想得到一個少島主的愛情,我很滿足。”她的眼淚又下來了,“不是,智老魔說謊,不然他為什麼不讓我進島?”
胡蝶衣彷彿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智全在一旁冷冷地說:“你根本進不了島,即使過了我的混天鎖雲陣,也過不了迷天混沌陣,何況兩者之間交鋒的地帶,早就混沌一片,你的功行根本不可能透過。”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你在說謊。”胡蝶衣口中嘰咕道,她腦中亂的不得了。
“蝶衣,你將星宿刀收起來,讓我進去,好不好,困難再大,讓我們倆一起面對,總好過你一個人在此胡思亂想來得好。”蠡玉說道。
“星宿刀?”她抬頭一看,二十八把星宿刀在周身上下飛騰,她啊了一聲,星宿刀化成二十八道光華,沒入她的身體,蠡玉這才鬆了一口氣,上前抱著了胡蝶衣。
“不用怕,沒有人可以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你張開嘴,乖,張開嘴!”蠡玉說著,胡蝶衣張開了嘴,蠡玉把一顆丹藥塞入她的口中,入口即化,到了胃中,一股清氣上衝,她感到頭腦一下子清醒了,不禁啊了一聲,想起剛才自己的表現,滿臉通紅,自己怎麼這種表現,根本不像自己,自己是做少島主夫人的人。
蠡玉這顆丹藥,是莫閒所煉的清心丹,而且是丹成一轉。清心丹,功能是除濁補清,善長治療入魔的症狀,由於胡蝶衣機心太重,受到了重大打擊,由情生魔,所以才有那些表現,要在平時,她根本不會表現出那種無助。
蠡玉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時候如此,也為她用情至深而感動,想不到一個小女子,會這樣用情,作為一個男人,蠡玉不是沒有好勝心,而好勝心的最好體驗,便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