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禁制是自動執行,根本沒有沒有人在主持,這片廣場上,當年廝殺的戰場的人大多數變成白骨,靜靜地躺在廣場上,眾白骨中有些白骨已經完全風化,剩下的白骨,都是修行有成的人留下的,稍差一些的,在時光面前已經魔朽,有些已經成粉。
他們踏上那白玉做的橋,莫閒倒沒有什麼,而幾個妖王又一次被此間主人的大手筆驚呆,與此一比,他們的山洞只是一個狗窩。
毒敵和驂無畏兩人對視了一下,心領神會,驂無畏手中出現一根針,而毒敵的硯臺一動,一滴墨汁悄然無聲地向四周散去,在眾妖都緊張的防備情況下,毒敵的做法並沒有什麼不妥,因為各個人都悄然在身邊布上一道法術靈光等等。
剛踏上橋,鉅變立生,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煞氣裹挾著大量屍毒,如海中掀起的大潮,朝眾人壓了下來,眾人身邊奇光異彩頓起,將之拒之門外,地面的骷髏也站了起來,在濃霧中,向眾人撲來。
就在這時,毒敵動了,身邊陡然騰起一片黑霧,這是那滴墨汁所化,不同於妖怪本身霧氣,雖然是黑色,卻一點也不給人以陰暗感,反而有一股儒雅之氣,眾妖的神識卻不能入內,當然,莫閒的神識也不能入內。
驂無畏笑了,手中針完全掌控,雪亮的針變得漆黑,驂無畏是毒蛟,針在他手中,轉眼間變成了一根毒針,毒蛟之毒,就是修士也吃不消,更要命的是,他沒有指望毒針取莫閒的性命,在他發出毒針的剎那,莫閒正好移到橋邊,毒針到了,只要莫閒捱上一針,身體一軟,就會跌入河中,而河中的血水連鋼刀都輕易腐蝕,莫閒保證到時候屍骨無存。
原來,他們打這個主意,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莫閒不僅在武道上達到一蠅不能落,一羽不能加的境界,更是超越其上,達到了金風未動蟬先覺的境界。
在毒針出手一瞬間,莫閒頓覺不妙,一股暗風只指他的身軀,其實並沒有風,而是他的心靈之中生成的風相,他冷笑一聲,身上使了個護體法,靈光一閃,將身體護住,這只是被動防守,手中紫竹杖順勢擊出,紫氣千條,白蓮滾滾,那根針根本沒有進入莫閒身體一二尺以內,便被莫閒破解。
莫閒似無意一擊,不僅破壞了毒針,更讓毒敵吃了一個啞巴虧,毒敵哼了一聲,身體連退幾步,墨汁被破,他臉色陰了一下。
兩人暗中已交鋒,但其他妖怪沒有看出來,毒敵敗了,莫閒沒有聲張,看了驂無畏一眼,他知道背後有人暗算,毒敵大王在前以墨汁霧掩護,在掩護驂無畏。
莫閒這一眼金了一金,驂無畏頓時變色,身上靈光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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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禁制破,又遇臺階符紋現
莫閒只看了一眼,驂無畏只覺腦袋像被重型號卡車撞擊一樣,強忍著沒有哼出來,汗一樣子下來,身上靈光一剎那間猛然暴發,接著又熄滅,臉色煞白,差點化出原形。小說
莫閒在不聲不響以實際行動告訴他,不要惹我,不然的話,後果不是他所承受,對毒敵他當然也不放過,想暗算他,不付出一些代價,以為事情就完了,怎麼可能。隨手破除了墨汁,腳下又一步,看似隨意,卻正把握在點子上,毒敵正哼了一聲,一股飄渺的似有似無氣機一掠而過。根本沒有力量,時機卻在毒敵哼後,一氣已盡,偏偏另一氣未生,只是輕輕一觸,本來毒敵氣血已平緩,不曾想到,身子內部一種力量生成,剛剛平息下去的力量爆發。
毒敵身子一搖,身邊氣機一陣紊亂,一絲血絲在嘴角沁了出來。
莫閒腳下沒有停步,在眾妖看來,莫閒一杖打出,將煞氣還有那些骷髏埋葬後,繼續向前,隨著他的步伐,身邊氣勢進一步高漲,到最後,匯成大勢,硬生生地將那股大浪分開,如一把尖刀。
至於毒敵和驂無畏的表現,眾人反而沒有留意,驂無畏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隨即壓了下去,現在撕破了臉,眾人雖暫時沒有覺察,但驂無畏可以肯定,莫閒肯定知道。
莫閒沒有管他們,帶著無比的氣勢,衝上了橋,他想衝擊血河禁制,他剛衝到橋中間,一道血幕似連天的血雲,從河中升起,無數符籙遊走不定,轟的一聲,四周白骨頓時煙塵起,如同遭受了颶風一樣,甚至有數具骷髏受此影響,飛射出去,落入河中,耳中聽到哧哧的聲音,沒入血水中,不見了蹤影。
莫閒也倒退了幾步,這一試試出了禁制的強度,血河禁制不僅強度高,更兼有腐蝕性,一縷腐蝕性的氣機讓莫閒的護體法幾乎作廢,莫閒微微振盪了幾次,靈光閃了幾閃,才將這縷氣機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