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集九天精氣,實質是採取清靈一點氣機,這採氣並不是把灰蓮祭起就行,而是要深入靈空狀態之後,起意念呈九彩匯入灰蓮中,在此期間,莫閒和灰蓮是一體,也就是說,莫閒需三月不斷存思,採集九天清氣,意念越空靈越好,這也是莫閒為什麼借運的原因,因為在此期間,他的全付身心繫於灰蓮,採氣一旦中斷,時間就要延長,好在莫閒把時間放到三個月,他的本意只要月餘時間。
他雖借運三月,但事情發生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莫閒只能儘量做好,他不希望發生意外,但意外來時,他也有足夠的時間進行處理。
天空中的清氣一點點匯入灰蓮中,灰蓮也逐漸變成白蓮,一朵蓮花靜靜於九天之上綻放,如果細看,它飄飄渺渺,其中似有無數氣機在運轉,種種法則反而在退化,重歸於混沌,蓮花的本質也在飄渺中改變,漸漸由後天向先天轉化。
莫閒這樣一坐就是七日,蓮花約有四分之一變得晶瑩無比,散著清輝,肉眼根本看不清,莫閒不焦不躁,繼續煉著蓮花。
南伯子和聞諸子幾日來在奔波,檢視著新皇的氣運,發現新皇氣運並沒有發生變化,心中稍稍放下心,他們對那晩的事耿耿於懷。
和無跂子的關係一度很僵,現在又緩和了,畢竟無跂子要依仗他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南伯子無意間聽弟子說,天柱峰上有光華隱現,他心中一動,御起遁光,看見天柱峰上一個道人端坐在那裡,天空之中,一朵奇特的蓮花在靜靜放著光華,那朵蓮花上面四分之一已如琉璃一樣,而下方四分之三,卻如淡墨一樣,顯得很詭異。
南伯子一見,心動不已,他看得出這是一件異寶,對方祭煉多日,現在正在採集九天清氣,他的臉色陰晴不定,要不要搶!他一身功行已快到元嬰,但寶物並沒有幾件,天予不取,反受其禍!
一念及此,他驟然加速,他考慮莫閒現在處於靜定之中,身邊寶光隱隱,周圍似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他沒有攻擊莫閒,因為他知道,攻擊莫閒,急切間不能拿下,如果莫閒醒來,那麼麻煩就大了,而搶奪蓮花,一旦得手,立刻遠遁,管他什麼新皇,找一個地方閉關,等對方走了,再出來不遲。
他利令智昏,也不想想,莫閒既然敢這樣做,對此早有預案,他吸了一口氣,轟的一聲,頂部出現一隻大手,混元擒拿手,大掌破開了空間,只向那朵蓮花抓去。
那朵蓮花一瞬間完全脫離了剛才狀態,光華淨斂,南伯子心中冷笑,遲了,現在才覺察收回,已經遲了,大手一把抓住了蓮花。
他已經準備好了,只要蓮花一到手,什麼也不顧,飛遁而走,他手接觸到蓮花,心中剛升起興奮,那朵蓮花居然紋絲未動,他心中一驚,再運勁,依然沒有動。
他的心格登一下,知道不好,蓮花陡然綻開,片片蓮瓣沉重如嶽,射出灰光,剎那間,他幻出的大手轟然而解。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手掌在他的眼中越來越大,鋪天蓋地,這不是大擒拿手,而是真實的一隻手,莫閒的掌中佛國發威了,南伯子身形迅速縮小,被攝入掌櫃中佛國,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四周高山深谷,溝壑縱橫,山谷之間動了起來,正好將南伯子被鎮在其中,一道符籙出現,貼在他的泥丸宮上,鎮住了他。
南伯子到這時都不明白,自己是怎樣被莫閒抓住,連自己被鎮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只好帶著種種疑問,被鎮壓在掌中佛國深處。
其實,莫閒早就防範有人奪寶,他的蓮花已經是成品,和他心靈相應,其中又吸收了地底濁氣,其重如山,別人根本拿不起來,要不是蓮花早已被莫閒煉化,莫閒也不可能拿起,所以,當南伯子在空中用混元大擒拿手時,除了打斷他的存思外,莫閒並沒有把蓮花收起,並且,趁南伯子被蓮花絆住之時,以掌中佛國將南伯子收入其中,雖然他的掌中佛國還只是一個趨形,但鎮壓南伯子綽綽有餘。
鎮壓了南伯子後,莫閒又檢視了四周,見無人來到,他又一次進入存思站在狀態,這時間雖短,但重新調整後進入狀態,卻花了一天多時間,因為重新要繼續,先得與剛才對接,緩慢而平衡地進行,先由細微入手,逐步加重意念,直到保持常態,前後花了一天多時間。
莫閒繼續平衡地採集九天清氣,好在所在之處,高於雲天之上,沒有風雨雷電的侵擾,但有白天與黑夜交替,風雨雷電雖不會來,但在身下雲層中卻時有發生,風雨雷電行乎下,卻對採集產生影響,莫閒不得不小心對待,好在他借運之後,似乎運氣好了起來,除了發生一次南伯子事件,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