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莫閒說著,收回了縛龍索。
“你不殺我,卻拿了我力量的根本,你這個惡魔!”管夷彧從地上支起身體,但身體好像連在地上一樣,根本不能動彈。
馬車繞過他的身體,揚長而去,等馬車走遠後,那股力消失,他落寂地坐在地上,一身功力算是廢了,雖然不是等同完全廢,他的實力百不存一,修行好似一場夢一樣。
莫閒坐在馬車中,手中把玩著土靈珠和戊己印,其中烙印已被他消去,這兩樣東西,對他來說,都是無用之物,土靈珠如果在莫閒脾神合萬嶽真形圖之前,後天土靈珠可以很好契合他的脾神,但莫閒已經合了萬嶽真形圖,不可能再合土靈珠,所以土靈珠他沒有用。
但如果落到別人手中,特別是修行土行功法的人的手中,實在是一件奇寶,莫閒不知給誰,倒是那個戊己印,雖是土系法寶,上面四個大字:後德載物,莫閒沒有放在眼中,這是一件砸人的法寶,重倒是重,但莫閒能夠承受,就是他站在這裡,任由它砸,也奈何不了他,他陰陽煉體術不是白練的。
他看見夏侯泉滿眼火熱,會心一笑,將戊己印拋給了他,夏侯泉不敢相信:“給我?”
“你身為觀主,沒有一件鎮得住的法寶,這件寶物不錯,應該能鎮得住金丹以下的修士,它的烙印我除掉了,就送給你了。”莫閒一笑,“不過,也可能給你惹了麻煩。”
夏侯泉不怕什麼麻煩,他沉浸在得寶的喜悅當中,莫閒心中暗自搖頭,不怪他沒有成丹希望,修行先煉己,他煉己就不純,這樣也好,享受一下世間權勢,也不枉來人間走一遭。
馬車停了下來。
“兩位仙師,到了文淵閣大學士姜府!”駕車的侍者說。
馬車停穩,莫閒下車,他剛下車,還沒有看清姜府的大概,姜為早就迎了出來:“稀客!稀客,兩位仙師光臨,篷壁生輝,裡面請!”
兩人在姜為引領下,進入客廳,內有束腰官帽椅,條案,束腰扶手椅,十二條屏風,嵌石六足凳,小窗格均為貝殼鑲嵌。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官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的《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名家墨跡: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
三人分主賓坐下,侍女上茶,姜為說:“難得二位仙師光臨,晚輩修習靜定,卻發現近來雜念紛呈,不知是何現象?”
“這是應有之現象,人在平時,根本不知道念頭須臾即動,前念未絕,後念又起,如大海的波濤,不得平靜,而當人靜坐下來,屏絕外緣,才會發現原來意識之中原來這麼多雜念,所謂雜念,仍是不相關的念頭。故古人有以一念代萬念法,又有守竅法,又有守物法,諸多法門。”夏侯泉說。
“願聞其詳!”姜為說道。
“一念代萬念法,以自身升起一念,如唸誦諸神名號,也有數息法,都是以一念代萬念的法門,隨著時間加長,逐漸開入坐忘的狀態;守竅法,一般守丹田法,有上丹田,在人的眉心後和中脈相交處,中丹田在兩乳間入內一寸三分,下丹田在臍下一寸三分,守住此竅,自然會漸入妙境。”夏侯泉說到這裡,莫閒插入一句。
“上田和下田不可死守,上田易氣血上湧,下田會***大盛,不如守中黃。沒有這麼多麻煩。”莫閒說。
“中黃,是在那裡?”姜為奇道。
“守中黃,又稱為守中。”莫閒說。
“我明白了,是《道德經》中所說:多言數窮,不如守中。是不是?”姜為道。
“善士好悟性,正是此意,在身體上,位於臍上胸下正中,守此處,可以避免上述的弱點。”莫閒笑道。
“守物法又是如何?”姜為問道。
“守物法將意念專注於外界一物,通常是美好的事物,漸至物我兩忘的境界。”夏侯泉說。
“不知服食可有禁忌乎?”姜為又問道。
“有禁忌,服食草木,草木往往有毒,故要注意配伍,服食金屬礦物,我不贊成,金屬礦物往往不是大寒就是大燥,對人很難說有好處,不可取,故要服食,必須在高明師傅指導下才行。”莫閒說,人多想不勞而獲,服食得成仙,有不少有錢人追求,但他們不知道其中奧秘,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