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小和尚,我發現這座小橋好像不堪重負,隨時要倒塌的樣子,你一個人就這樣,我們上去,行不行?”石筱憐擔憂的說道。
左鈴卻一本正經催促石筱憐趕快上橋,她來斷後,石筱憐膽戰心驚地上了橋,看著腳下波濤洶湧的河水,河水中似乎一個個骷髏頭咬住了橋墩,咯吱咯吱作響,有些骷髏頭順著橋墩居然上來了,石筱憐一慌,腳下一塊朽木落了下去,差點一腳踩空,花容失色,耳邊響起了左鈴的聲音:“不要往下面看,跟著慈禪步伐。”
左鈴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石筱憐一下子鎮定下來,跟上慈禪的步伐,眼見得到了對岸,回首一看,直嚇得她差點叫了出來,慈禪一回頭,一把抓住了她,一步邁上了對岸。
她看到了什麼?原來,她看見左鈴一步步走來,腳剛走過,後面的橋就無聲的崩解,而左鈴似乎沒有覺察到。
左鈴卻不慌不忙地上了岸,說:“筱憐妹妹,修行者,山崩於眼前而心不動,我叫你看著小和尚步伐,你偏偏要回頭,幻術者,由心而生,小和尚慈禪以意志開闢了通道,一切都是幻象,你不能看破,當順著,你的意志也會有干擾,心中越慌,干擾越大。”
石筱憐恍然有悟,臉通紅,囁囁的說:“左鈴姐,我是不是沒有用,連一個小和尚都比不過?”
左鈴嘆了一口氣:“你身在褔中不知福,綠如師孃本是魔門出身,擅長心靈上把弄人,莫閒老師卻是道也修佛也修,你哥哥可是道家一代宗師轉世,你本身赤子之心,你論起戰力來說,比小和尚強,但在心靈脩養上比不上小和尚,小和尚也是奇怪,明明功行是我們三人中最低的一個,卻偏偏所行純合自然,小和尚,你究竟什麼來歷?”
小和尚苦著臉說:“兩位仙子姐姐,小僧哪有什麼道行,純屬湊巧,那三個老不死的,把小僧我害苦了。”
“你說那三位大師早就預料到?”左鈴說。
“那三個老不死的,好好說不行,故作玄虛,一人給小僧一首偈子,說什麼天機不可洩露,小僧也膽戰心驚。”小和尚叫屈,滿嘴花花,弄得左鈴也不知道真假。
“哪三首偈子?”石筱憐好奇的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出來,天機就亂了。”小和尚慈禪說。
“你找打,快說!”石筱憐作勢欲打。
“不要打,我說,我說!”小和尚抱住頭喊道,左鈴剛想制止石筱憐,見狀也停了下來,他倒要聽聽。
“幽泉兒伴亡,遇石燕獨飛;
飛入冰宮去,三人上北冥;
獨孤莫能阻,元磁匿魔人;
忘川木成橋,幽冥金身隨;
五色復五行,幻化龍象追;
天崩地陷時,萬物復萬物。”
小和尚隨口說出了一道似詩非詩的偈子,左鈴皺起眉頭,過去一目瞭然,但忘川木成橋後面呢,正在思索,石筱憐又追問到:“還有二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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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幽冥燈,金身合體悟前由
“仙子就不要難為小僧,那二偈打死也不能說,一提他名,沒有那三個老不死的掩護,他立刻會知,雖然他已受傷,其威能也不是小僧所能承受。”小和尚慈禪說,閉上眼睛,一付不怕死的子。
石筱憐雖然兇巴巴的,但她不是真正打小和尚,見此也無可奈何。左鈴笑道:“筱憐妹妹,你饒了他吧,既然他不能說,就不必說了,我們還是正事要緊。”
“左仙子說的不錯,我們還是正事要緊,不知後面還有什麼東西等著我們。”小和尚慈禪說。
石筱憐哼了一聲:“你不是有三位大師的偈子,怎麼不知道以後發生的事?”
“那三個老傢伙的偈子,故作玄虛,在事情來之前,我根本想不到,像第一句,幽泉兒伴亡,事前如果我知道,我怎麼讓我兒時夥伴死亡,遇石燕獨飛,我怎麼知道遇到你,你救了冷燕妮,冷燕妮成了冰魄宗弟子,事先我根本想不到。未發生的幽冥金身隨,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會金身方法,幽冥倒可以想像,難道是指忘川,三個老傢伙一點也不爽利,盡弄些含糊其辭來蒙他們的徒弟,有時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他們弟子,別是收養敵對門派的人。”看來,慈禪也是一肚子意見,對他的師傅意見很大。
他們三人都沒有留神,小和尚的僧衣溼了,以為這是普通的海水,不知道當小和尚用金光轉化木橋時時,那塊木頭上一滴忘川水悄悄溼了他的僧衣,忘川水本來無物不化,只有自然的河泥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