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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來巨蛇纏繞在一起。

天女身上升騰起靛藍的光華,似乎非常憤怒,倒掛在騾子左側的女人頭陡然飛起,眼睛睜開,射出腥紅的光華,一個剎那間,莫閒心中升起了忿怒和不甘,好像自己與女人頭一樣,是佛教所謂的異教,眼前好像屍山血海一樣。

不好,被挑動內心的怒火,感覺從元嬰開始,燃起了無色的業火,他雖然被挑動業火,但神智和怒火像分離一樣,看著這一切,眼光不覺望向元嬰,陡然看到靈蛇盞。

一念之上,靈蛇盞升起,元嬰中的業火陡然消失,不是消失,而是被靈蛇盞所吞,立刻遍體清涼,業火消,智慧起,得清涼。

手中一指,一道光華飛出,淒厲的一聲厲叫,女人頭猛然掉頭飛去,進向吉祥天女反撲過去,在騾子背上的女人皮猛然扭動起來,泛起血光,發出相應的厲嘯,吉祥天女隨手結成皈依印,佛光亮起,周圍似有無數人在禪唱,在她的身邊,層層佛光讓莫閒看不清楚,似乎吉祥天女隔著無數空間。

禪唱聲一起,女人頭和女人皮立刻安靜下去,莫閒趁此機會,收回了朱蟾劍,而巴蛇也回到葫蘆中,吉祥天女的耳環上,獅子和蛇依然在,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不錯,你要能防住這一招,我就不阻攔你!”吉祥天女淡淡地說,與她的忿怒法相好像不相關。

話音一落,她頭頂的半月和臍上的太陽剎那間齊齊脫了出來,真正日月同輝,莫閒只覺得頭腦一片清晰,好像智慧大開,在半月之中,形成一篇經文:

“…我憶往昔,恆河沙劫,有佛出世,名為水天。教諸菩薩,修習水觀,入三摩地。觀於身中,水性無奪:初從涕唾,如是窮盡,津液精血,大小便利,身中旋復,水性一同。見水身中,與世界外,浮幢王剎,諸香水海,等無差別。我於是時,初成此觀,但見其水,未得無身。當為比丘,室中安禪。我有弟子,窺窗觀室,唯見清水,遍在室中,了無所見。童稚無知,取一瓦礫,投於水內,激水作聲,顧盼而去。我出定後,頓覺心痛,如舍利弗,遭違害鬼。我自思惟:今我已得阿羅漢道,久離病緣。云何今日,忽生心痛,將無退失?爾時童子,捷來我前,說如上事。我即告言:汝更見水,可即開門,入此水中,除去瓦礫。童子奉教。後入定時,還復見水,瓦礫宛然,開門除出。我後出定,身質如初。逢無量佛。如是至於山海自在通王如來,方得亡身。與十方界,諸香水海,性合真空,無二無別。今於如來,得童真名,預菩薩會。佛問圓通,我以水性,一味流通,得無生忍,圓滿菩提,斯為第一…”

莫閒一時痴了,這是一篇修行法訣,是以水為觀,先從自身津液觀起,後見水性,而且是真法。

吉祥天女頭頂的半月,象徵無上正法,臍間明月,象徵無上智慧,無上正法和無上智慧,以無上正法與無上智慧結合,恰恰是一心求道的莫閒,不由他不陷入沉迷之中。

吉祥天女知莫閒情況,先以毀滅之雷驚其心,後以異道下場動其意,再以無上智慧和無上正法攝其神,欲將莫閒度入佛門。

“大道似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處下地而無形無為!”莫閒喃喃地說到,“大道只是近水而非水,應萬方而己身不變不滅,我心慕大道!”

莫閒陡然驚醒,長嘆一口氣,對吉祥天女施了一個道禮:“多謝菩薩!雖然是虛幻大道,莫閒受教了!”

吉祥天女真的驚訝了,她沒有想到莫閒會從中脫出,她是一念投影而成,境界與莫閒相同,藉助頭頂明月和臍上太陽,想使莫閒墜入其中,想不到莫閒這麼快脫出。

她不知道,莫閒脫出這種狀態,既與莫閒自心有關,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莫閒心中的執念,莫閒的執念是閻羅殿,他曾經發過誓,要剷除閻羅殿,雖然閻羅殿是佛門走偏,但畢竟屬於佛門,或者說,與佛門有極大關係,正因為這個執念,卻救了莫閒。

莫閒雖對佛門種種理論心中也是認同,但他選擇了道門,有其深層的原因,這一點,恐怕莫閒自己都不清楚。

他對佛門,一向敬但是不肯入佛門,說到底,也是這個心理作怪。

連莫閒自己都不清楚,就算吉祥天女有他心通,也不能知道莫閒這麼快醒來的原因。

吉祥天女轉換了法相,成為一尊神女站在蓮臺上,看著莫閒,嘆了一口氣:“大道無形,道門佛門,不過解釋不同,都執於其中一方面,你好自為之,這方聖境,本是觀世音所開,但並未竟全功,便離開了此地,其中多虛幻,難得遇到一個本心之人,隕落了可惜!”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