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往後可別再幹這事啦。”
張作霖“嘿嘿”一聲,道:“這把要是整不成,就再沒有往後啦!”
趙氏道:“她臨走前跟我說了,她是奉天將軍的夫人。” 張作霖大喜過望:“真的!太好啦!這回可是妥妥帖帖啦!哈……”
張作霖正抱起趙氏旋轉,雙喜跑過來張開雙臂,也讓爸爸旋轉起來。趙氏笑個不住,又道:“行了行了。她還說,你不像土匪,像個讀書人。唉,你跟她說的那一套一套的轉文,我都聽不懂,你跟誰學的?你說的是那麼回事嘛?”
張作霖道:“你別拿豆包不當乾糧啊。為夫我是讀過詩書,做得文章的,只是讀書不多,這些年又撂荒了。為了對付這位夫人,我練了兩個小半天哪。”
趙氏笑盈盈地看著丈夫:“那你就老這麼的說話多好、多文靜啊!我跟著都體面,別成天媽拉巴子媽拉巴子的……”
張作霖一撇嘴:“啥?我跟這把子人,要成天像個鴨子似的之乎者也地跩,我費勁他們也聽不懂,時間要長,都得跟我分心嘍!別忘了,過哪河脫哪鞋,見啥人說啥話,幹啥就得吆喝啥。”
趙氏感慨萬分地點頭:“你也是個苦命人啊!該讀書的時候吧,爹死娘嫁人了,要不價,憑你這機靈勁兒讀書,咋也能點上個進士、舉人啥的。”
張作霖哈哈大笑,道:“豬朝前拱,雞往後刨,找食兒吃各有其道,並非惟有仕途啊!你是不見多數讀書人是熬花了眼睛,靠幹了油燈,到死連個秀才都沒點上。如今東三省的讀書人更慘了,五年不讓科考。”
趙氏“啊”的一聲,道:“為啥呀?咋不讓考啦?”
張作霖嘆了口氣,道:“八國聯軍不讓。庚子年咱這關外不也燒教堂、殺洋人了嗎?十年寒窗苦,又五年不科舉,鬍子都等白了。”
趙氏想不明白,只說:“這是啥世道啊?”
張作霖搓了搓手,道:“說的是啊,可這把受撫成功,我馬上就有頂戴花翎啦!罵我土匪咋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