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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葬,我看見範仲陽站在一側,冷眼旁觀。

剛才說話的那小夥子突然想起什麼,對範仲陽道:“我剛才看見你家阿風被她咬了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染上這種怪病……”

範仲陽面色大變,“此話當真?”

未等小夥子回答,範仲陽飛速奔向徐家村。

村民散去,千夙、墨痕和高摯齊齊望向趙慕,等候公子做出決斷。

趙慕看著我,唇角微斜,似是笑了一下。我知道,他應該是跟我說:機會來了。

由於這種怪病,徐家村已經死了九個人。

範仲陽的兒子阿風確實被那瘋癲的姑娘咬了一口,傷口在胳膊上,牙印很清晰。

我為阿風把過脈,他脈象奇異,時有時無,時虛時沉,無法斷定是什麼病。範仲陽心急如焚,擔心兒子立即就發病身亡,不過據村民說,染病的人不是立即就死的,有的是兩日發病,有的則是過五六日。

第二日,阿風全身發熱、痙攣,村裡人合三人之力才將他制伏,以粗繩將他綁住。

我準備了一套新的銀針,在火上烤過,之後給阿風施針,希望能暫時抑制住病症的惡化。

“你到底會不會醫啊?”範仲陽眼看兒子受如此苦痛與折磨,又心疼又焦灼,難免心情惡劣。他苦著一張臉,吼道:“為什麼不煎藥給阿風喝?”

“範先生請放心,阿風一定會沒事的。”千夙雖然憤怒,卻也理解範仲陽的心情。

“她肯醫你兒子,算你兒子有福氣,否則,死路一條。”墨痕哼了一聲。

“如果你醫死了我兒子,我決不會放過你。”範仲陽放了狠話。

趙慕嗤笑,“醫不好你兒子再說吧。”

我讓千夙、墨痕和高摯三人照看皓兒和阿風,轉身出屋,徒步全村。趙慕亦步亦趨地跟著我,我走到東頭,他也走到東頭,我走到西側,他也跟到西側,與我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我突然止步,他亦駐足,悠然站定。他並未讓我覺得厭煩,但是他跟著我也有些無聊,何不光明磊落一點兒?我問:“公子有何發現?”

他徐步上前,目視四方,“每家每戶都緊鎖門窗,村民驚懼,倘若再這樣下去,後果堪憂。”

我頷首,嘆氣,“我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趙慕雲淡風輕地笑道:“真相總是掩藏在隱蔽之地,不急不急。”

他居然說這種話,拋開範仲陽與玉璧,阿風畢竟是一條人命。我氣惱道:“人命關天,若是查不到這種怪病的來源,阿風就……說不定夜裡就發病了。”

“著急也沒用,這樣吧,你想如何,我陪你。”

“我也不知道,整個徐家村都看遍了,都沒什麼發現。”

“那到周邊看看有什麼發現。”

如今唯有如此,出了徐家村,我們徒步在山野間,由於附近只有徐家村一個村落,此處的山野密林幽謐、人煙稀少、雜草叢生,似有野獸的足跡。

趙慕在前開道,我跟在後面,緊緊跟著,遍體生汗。

“此種怪病,你真的全無頭緒嗎?”他忽然問道。

“我總覺得此種怪病有點兒像……不過我不敢肯定,因為沒有發現什麼。”我低頭看路,撥開旁邊的荊棘,卻發現擋道的不是荊棘,而是趙慕——我差點兒撞上他。

站定之後,我發現四周都是參天的樹木和高高的野草,而我們就被野草困在中央。

怪病(4)

趙慕倒是悠閒,不緊不慢道:“歇一會兒。”

他把水袋遞給我,我接過來喝了兩口,遞還給他,卻見他就著我喝水的地方仰脖喝著……我心慌地別開目光,假裝觀察四周的動靜。

他收好水袋,劍眉微擰,“假若阿風死了,我們必定得不到玉璧。”

“我明白,我會盡力的。”

“此次尋劍,多虧了你,不然也不會這麼順利。”

“公子無須介懷,你從趙顯手裡救出我和皓兒,我自當報恩的。”想起趙顯之死,想起他“利用”我和無情,我又氣憤起來,但是我又何嘗是清清白白的?正如尋劍一事,我也是存了私心的。

趙慕不語,我側眸看他,只見他目視前方,並無接腔之意。

怎麼無端端地變了臉色?莫名其妙。

我在心裡嘀咕著,忽然聽見一種很怪異的聲音,奔跑聲、嘶叫聲,不是人,應該是動物。

全身僵住,我緩緩側眸看他,卻聽見他輕輕地“噓”了一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