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如滾滾天雷一般,一浪高過一浪,起起伏伏,連綿數里,震耳欲聾,又是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就好像天崩地裂一般。
“啊---!”
“嘶---!”
慘叫聲,馬鳴聲在濃濃灰霧當中,不絕於耳。
這地雷可是用當今世上最精純的火藥製作的,爆炸力十分可觀,但是話又說回來,也不至於跟後世的地雷一樣,能夠炸的人粉身粹骨,要知道這還是最初的地雷,主要傷敵是那些從地上飛出鐵片或者瓷片,就如同無數利箭一般,刺向敵人,或者戰馬,這連擋都沒有無法擋。
頃刻間,就見不少士兵滿身鐵片,倒在血泊當中,就跟刺蝟一般。
這一輪轟炸,真是吊炸天了,差點沒有炸大理軍全軍覆沒。
這是地震了嗎?
大理士兵至今還沒有弄懂什麼情況,人都懵了,因為他們從未見過地雷,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地雷這玩意,但是這裡倒是經常地震,所以有些人還以為是地震了,除了地震,不然,這地下怎麼可能會突然炸開了。
而那些存貨下來戰馬驚慌失措,根本不受控制,四處亂跑,相互踐踏,有些士兵幸運的躲過了地雷的攻擊。但是卻被自己這邊的戰馬給活活踩死,寬廣的道路,登時變得擁擠起來。
一時間,濃煙灰霧當中。是人仰馬翻。
亂了!亂了!全亂了!
但見方才這一支還井然有序的軍隊,如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士兵們紛紛是抱頭鼠竄,只覺山都要塌陷了一般。
那領軍的將軍,在那裡一個勁的喊,可是根本就沒有人聽他的。
別說這些大理士兵了,就連張憲和那三千敢死隊都看的有些呆愣,因為即便是張憲都還是第一次大規模的使用這地雷,看的他自己都是震驚不已,這玩意還真是猛呀!
張憲短暫的失神後,立刻醒悟了過來。看準時機,立刻下達命令,命令埋伏在前後兩側計程車兵猛攻敵人。
“殺啊---!”
命令一下,彎道的前後兩端又是殺聲四起。
這殺聲也告訴了對方,這不是地震。而是你們中了埋伏。
當然,這時候的大理士兵倒寧願是地震,因為地震也就一會的事,過了就過了,但是中了埋伏,那可就是不一會兒的事了,而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幸虧張憲他們都是步兵。沒有衝擊力,不然還真沒有救了,但是即便如此,這一萬多大理軍也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就等著張憲他們來收割了。
還未等他們回過神來,只見數百名羌人手拿短槍。從山上衝了下來,奮力將手上的短槍投擲向他們。
這些羌人平時上山打獵,都是用短槍來射擊野獸,這一手本事,可以說是他們與生俱來的。
數百隻短槍攜遮天蔽日之勢。落入煙霧當中,消失的無隱無蹤,只聽得陣陣慘叫聲響起。
隱隱見到,一根根短槍,插入敵人的胸口,說來也好笑,這大理軍穿的都是皮甲,正好被這短槍克到爆。
與此同時,兩旁的山上箭雨如滂沱大雨一般落下,彷彿中間這一團灰霧有磁力一般,將箭矢全部吸了過來。
張憲在前後個安排的三百短槍兵,左右也各安排了兩百弓箭手,但這些遠端兵都是用來掩護的,真正的殺招乃是那兩千斧頭兵。
在槍兵和弓箭手的掩護之下,前後兩邊又各殺出一千斧頭兵,手拿大斧頭,如猛虎下山一般,非常順利的衝向敵軍的陣營,說是陣營,其實哪裡還有什麼陣型可言。
“啊---!”
只見一位莽漢,飛起一短斧,只見將對方一名士兵的腦袋削去一大半,似乎還不過癮,就是一腳踢翻在地。
“給我下來。”
又見一羌人面目猙獰,拿著大斧頭一刀劈下馬頭,馬上士兵立刻栽倒下來,那羌人空手握住對方刺來的長槍,一斧頭斜劈下去,當場將那人攔腰砍成兩截。
因為沒有馬,張憲作為統帥也不敢亂衝,萬一死在這裡,那這三千孤軍深入的敢死隊,可就群龍無首了,可他潛伏在山上,見到這些羌人殺敵的場面,不禁頭皮發麻,這真是太殘暴了。
要知道這些羌人生來就是茹毛飲血,天生嗜血,兇悍無比,單兵作戰能力非常強,而岳飛他們說這羌兵戰鬥不行的原因,就在這與羌兵雖然單兵作戰強,但是往往殺起性來,就不聽指揮了,大腦也開始不想事了,可是你一個人再強,又能打得贏多少人,即便是強大如斯的酒鬼,不照樣被幾百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