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五!”
這才是新式的舞臺劇嗎,就那些勾欄瓦舍弄的,簡直就是四不像。
等到掌聲散去,那老者手中兩片梨花木板突然碰了幾下,左手中竹棒在一面小羯鼓上敲起得得連聲。唱道:“小桃無主自開花,菸草茫茫帶晚鴉。幾處敗垣圍故井,向來一一是人家。”
這詞是來自於書中,但是曲可是現在作的,當代作曲的能力還是槓槓滴,配合的是相得益彰。
這舞臺是經過設計的,有迴響的效果。再加上這老者聲音洪亮,雖然沒有麥克風,但是隻要全場都安靜,還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這臺上演員一張嘴,觀眾們立刻全神貫注的看了起來,很快就進入了故事當中。
接下來倒是與書中的情節沒有太大的差別。就是這張十五在將故事中的年代一些君臣昏庸無道,銀國士兵燒殺搶掠。
很快,這故事就講完了,張十五正欲起身,這第一回的兩個主角終於出現了,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去注意,直到“村民”散去時,他們才發現裡面隱藏兩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高、洪兩個二貨。
臺下立刻發出一陣爆笑。
高衙內一聽,不禁大喜,看吧,看吧,有本衙內在。何許演,往臺上一站就行了。
這人一興奮,狀態就來了。
三人聊了幾句,洪天九就拍著胸脯道:“小弟作東,請先生去飲上三杯如何?”
這句話臺詞根本不需要背,現實中他就經常說。
三人來到邊上的一張桌子旁,一個跛子酒保迎上,招呼三人坐下。高衙內嚷嚷道:“給我來一罈子美酒,三斤熟羊肉,一碗洗手蟹,嗯,再弄條魚來。”
什麼情況。菜名都改了。李奇可是廚師,對這方面有著天生的嗅覺。
蔡京可也是吃貨,問道:“書中好像**的不是這菜。”
高俅道:“是這樣的。康兒他們不太愛吃豆腐乾,於是就換了菜。”
問題是這楊鐵心、郭嘯天只是兩個村夫罷了,三斤熟羊肉,這分明就是暴發戶啊!李奇道:“難道他們真吃啊?”
高俅道:“這吃也有真假之分嗎?”
“那這酒---。”
“自然也是真的。”
李奇****頭。心想,難怪他們方才說絕不會喝酒上臺,敢情一上來就有酒喝啊!完了,完了,這幾碗酒下去,那真是什麼都有可能!
臺下的觀眾倒是沒有注意太多,因為在坐的都是有**小錢,這些菜式對於他們而言,都非常熟悉,反倒更容易讓他們代入。
但是,李奇料得也沒有什麼錯。
這酒一上來,高衙內一人弄了一大碗,舉碗就道:“幹了。”
那張十五一聽就傻了,劇情不是這麼走的啊!但是沒有辦法,只能舉碗道:“我敬二位。”
三人一干而敬。
高衙內一抹嘴巴,不過癮呀,這下意識的又把酒給滿上了,道:“再幹。”
這洪天九天天跟高衙內一塊喝酒,這臺詞比背的臺詞還要熟悉一些,這酒一落肚,很容易就做回了洪天九,連連**頭道:“我們三人在此相聚那便是緣分,當連幹三碗。”
張十五臉都青了,我只是一個戲子而已,你們用得著這樣麼,但是這酒在面前,不得不喝啊!
臺下的觀眾看得終於有些納悶了,你們話不說話,這酒倒是沒完沒了了,這得演到什麼時候去啊!
李奇看得都替高衙內他們捏了一把汗,又再向俅哥詢問道:“太尉,這---這真的是酒嗎?”
高俅哪裡還有方才那般風輕雲淡,臉都僵硬了,道:“應該---我也不是太清楚。”心裡也道,但願不是。
這三大碗落肚,三人都面色泛紅了。
扮演張十五這人畢竟年紀大了,這可是三大碗呀,硬是憋住,沒有讓那個酒嗝打出來,趕緊拉回正題來,道:“有酒便好。聽兩位口音,莫不也是北方人。”
他這一說,高衙內、洪天九很自覺的就跟上了,可見他們還是努力的背了臺詞,不跟上回一樣,臺詞是亂來一氣。
這一來一回,觀眾們的情緒也給拉回來了。
畢竟這很難得啊,只要不出太嚴重的錯誤,觀眾們還是能夠見諒的,所以說這時候的觀眾是最可愛善良的觀眾了,哪裡有後世那些觀眾那般挑剔。
高俅也是鬆了口氣。
可是李奇卻不以為然,這才剛剛開始,等到酒精發作之時,鐵定要出狀況,但是相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