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呀,他生怕有人向他丟壞‘雞’蛋什麼的,好在他多慮了,這古代的百姓沒有電視裡面的百姓那麼富有,那壞‘雞’蛋也是‘雞’蛋啊。
李師傅身穿囚服,坐著囚車,面帶微笑的朝著道路兩旁的百姓招著手,活脫脫一個大領匯出來視察呀,哪裡像個囚犯,又朝著馬橋道:“馬橋,你總是低著頭幹什麼?”
“別理我。”
馬橋將頭藏在雙‘腿’間,死活不肯抬起頭啦。
“你這人真是沒趣。那你吃不吃瓜子?”
“瓜子?”
馬橋稍稍抬起頭來,見李奇懷中多出一袋瓜子來,好奇道:“你這瓜子是從哪裡來的?”
李奇呵呵道:“是何提刑怕在我們車上無聊,就送了我一袋瓜子,路上解解悶。”
“沒有送酒麼?”
“那倒沒有,你吃不吃?”
“當然吃。”
.....
.....
“豈有此理,爾等真是太過分了,竟然讓老夫來這等地方打掃,你們分明就是故意的。”
在一家青樓‘門’前,盧常青將掃帚一扔,指著一旁的衙差就是一頓咆哮。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皮了,提刑司也不打算給士大夫面子了,專‘門’讓盧常青等人去一些青樓瓦舍‘門’前清掃,你們不是將那些歌妓視如發洩工具麼,那你們也給她們噹噹工具,體會她們平日裡受的委屈。
這負責監視盧常青的人就是那日被他賞耳光的那名衙差,只聽他淡淡道:“盧老,這是上面的命令,我只是在執行任務,你兇我沒用,你有本事你就去法理寺兇,這是法理寺下達的法令。”
“你---你---。”
“別你了,你們要是不快點清掃,午飯都沒得吃。”
其餘人趕緊掃了起來,他們只有半個月刑期,今日就是最後一日,心裡都想趕緊掃完了事,這萬一又犯了什麼法,那可就太糟糕了。
......
在對面的一家正店二樓上,一些士子看著他們平日裡尊敬的長輩,竟然遭受如此待遇,都是忿忿不平啊!
“豈有此理,他們竟然如此對待盧老,真是太可惡了,我下去與他們評評理。”
“哎,你去幹什麼,和他們一塊打掃麼?”
“荒謬,難道還不準人鳴不平了嗎?”
“你鳴不平在這裡鳴就是了,可是你要下去了,那就是妨礙提刑司執法,提刑司有權拘捕你的,法理寺也有權判罰你的,你可得想清楚了。”
“這---。”
“咦?你們快看,那好像是樞密使的囚車,他們怎麼往這邊出城?”
但見一輛囚車緩緩往盧常青他們所在的方向駛來。
“哎喲喂,那不是盧老嗎,停停先。”
盧常青正一肚子火,一聽到這聲音,臉‘色’瞬間變紅,猶如迴光返照,這猛地一回頭,突然愣了愣,見李奇坐在囚車內,心中那叫一個爽快呀,哈哈一笑,道:“喲?樞密使,你這座駕倒是‘挺’別緻的啊。”
李奇笑‘吟’‘吟’道:“我生平也是第一回坐,感覺還‘挺’不錯的,你要不上來試試。”
盧常青擺擺手道:“老夫可沒有這福氣呀,大家快過來啊,樞密使來看咱們了。”
這一嚷嚷,一旁的老東西紛紛走了過來,圍觀李奇。
但是李師傅那臉皮厚的,完全就已經超出人類的極限,面對這麼多人圍觀,一點尷尬都沒有,笑問道:“各位氣‘色’都還不錯呀,我就說嗎,這生命在於運動,這平時掃掃地,多健康呀,當然,有些運動做多了會傷身的,比如什麼閨房之樂,你們年歲也不小了,別老是逞強,要好好保養,家裡養那麼多‘私’妓幹什麼?‘花’這麼多錢,讓自己少活幾年,這怎麼看也是一筆虧本的買賣。”
盧常青哼道:“樞密使你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這當朝一品都坐上囚車了,還敢嘴硬,老夫倒要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李奇嘖了一聲,道:“我說盧老,你怎麼能這麼想了,我太傷心了,這同是天涯淪落人,應該相互攙扶才是,我特意繞道來此就是為了看望你們的,對於那兩個耳光,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但是你也應該諒解我,我是在用生命告訴你們一個道理,這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你打人一個耳光,說不定別人就會打你一個耳光,或許是三個也說不定。”
這一聽到那三個耳光,盧常青恨的是咬牙切齒,道:“你說的很對,這來而不往非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