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八金他們還只是第一波而已,他們剛走不久,第二波、第三波接踵而來。這兩次李奇根本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將對洪八金他們說的那番話,照搬出來,直接讓那些人將滿肚子話給爛在腹中,而後低著頭,憤怒、羞愧的離開了。
可是還未等李奇喘口氣,清風樓的掌櫃,也就是正盟會的會長齊風,突然派人送來一封信函,邀請他明日去清風樓參加緊急會議。
“你去麼?”
吳福榮望著李奇問道。
李奇笑道:“去,為何不去?”
吳福榮道:“這些同行可並非洪員外他們,我怕他們會---。”
“欺負我?”
李奇將他後面想的直接說了出來,又道:“吳大叔,你可要明白,我能贏他們,可不是因為我是官,當初我就不怕他們,現在就更加不用說。如今哪怕是一農夫邀請我去,我也會去,也好,反正很久沒有與這些老熟人閒聊了,只是那隻老狐狸下江南去了,總感覺少了什麼似的。”
翌日上午。
李奇如約來到清風樓,只見那齊風親自在門口迎接。
“李師傅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呀。”
齊風一見李奇來了,快步上前相應,表現的十分熱情,顯然,李奇是這次會議的主角。
“齊掌櫃客氣了,咱們東京酒樓本是一家,我來你這裡,不就是跟來自己家一樣麼。齊掌櫃近來可好?”李奇拱手笑道。
這話聽得舒服。齊風呵呵一笑。伸手道:“身體倒是無恙,就是---唉,咱們待會再說,李師傅快快請進。”
“哦。我自個進去就行了,你繼續忙你的吧。”
“好,那就恕齊某招待不周了。”
“哪裡,哪裡。”
.....
剛一進到店裡面,忽聽得一聲輕哼,“真是掃興。”
李奇抬頭一看,只見宋墨泉與陸百曉從樓上走了下來,暗叫一聲苦,招手笑道:“二位大學士,早啊!”
陸百曉冷笑道:“廚子終究還是廚子。連作揖都不會。”
宋墨泉輕蔑的瞥了眼李奇。淡淡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咱們快走吧,犯不著跟一廚子搭話。”
二人不屑的瞧了眼李奇。而後直接出了大門。
吳福榮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嘀咕道:“都說他們乃真君子,怎就這點氣量,怎麼說,你也與他們共事一場。”
李奇呵呵道:“吳大叔勿擾,他們得意不了多久了,到時你就等著看笑話吧,不過這事可不能說出去。”
吳福榮聽李奇這麼一說,登時轉怒為喜,笑著點點頭道:“哎哎。老朽知曉。”
二人在下人的指引下,穿過酒樓,來到後面的宅院,只見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
“李師傅,吳掌櫃。”
眾人見李奇來了,紛紛起身相迎。
李、吳二人一一回禮。
待寒暄一陣子後,眾人一一入座。
由於李奇當上經濟使後,很少與他們發生摩擦,又把醉仙居的重心都轉到外地去了,而且還給他們帶來的不少的好處,所以,即便李奇致仕,他們對於李奇還是給予了相應的禮遇,讓他坐在靠前的位置。
李奇揣著明白裝糊塗,謙讓了幾句,而後坐在了樊少白旁邊,笑道:“對了,各位,不知此次會議的目的是什麼?”
樊少白錯愕道:“你不知曉?”
李奇搖搖頭道:“邀請函上並沒有寫明啊!”
楊樓張員外道:“可不就是為李師傅致仕的事情。”
李奇哦了一聲,呵呵道:“員外開玩笑的吧,在下致仕跟各位有何關係。”
“關係可大了,不過,這個還是等人到齊了再說吧。”樊少白說著,忽然小聲道:“對了,李師傅,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麼?”
李奇驚訝道:“我答應過你事麼?不可能呀,除了女人,我很少給人承諾的?”
樊少白一愣,登時將臉拉了下來。
這時,張春兒忽然走了過來,微微笑道:“李師傅,其實這事是因我而起,說來也慚愧,就是一小小名號之爭。”
李奇錯愕道:“名號?”
張春兒苦笑道:“就是東京第一廚娘。”
李奇一聽,恍然大悟,拍拍頭道:“騷類,騷類,我想起了,是張娘子和樊樓的宋嫂之爭。”
張春兒點頭笑道:“正是。我想請李師傅來作為評判,不知李師傅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