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七兒姐給你的信,你看了嗎?”
“嗯。她沒有給你寫信麼?”
“寫了,但是信中七兒姐只說了一些有趣的事,並未說她在那邊過的怎麼樣,可我瞧得出,她在那邊過的一定很不好,大哥,你要不想辦法讓七兒姐回來。”
李奇一怔,嘆道:“紅奴,你還不瞭解七娘麼,我若能勸她回來,她當初就不會去了,而且,即便我強行叫她回來,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開心,我現在在尋思著是不是該去杭州走一趟。”
季紅奴眼中一亮,欣喜的點頭道:“好啊,好啊,我陪你一塊去。”
李奇笑了笑,道:“再看看吧。”
“嘔...。”
季紅奴突然用雙手捂住小嘴。
李奇面色一緊,道:“紅奴,你怎麼呢?”
“我沒---嘔---。”
季紅奴話都沒有說完,就朝著外面跑去。
李奇急忙也跟了出去,只見季紅奴一手撐在牆上,表情十分難受,趕緊走了過去,幫她拍了拍肩膀,關切道:“紅奴,你要不要緊,大哥現在就讓人去請郎中。這伯母搞什麼。你去一趟就病了。”
季紅奴搖搖頭,過了一會兒,終於緩了過來,勉強的露出一個笑臉,道:“大哥,你別擔心,我---我沒事。”
“你這還沒事?”
李奇扶著她,嚷道:“陳大娘,陳大娘。”
很快,陳大娘就走了過來。道:“大人,有何事吩咐?”
“你立刻吩咐去叫郎中來,記住,要請最好的。”
陳大娘見季紅奴面色蒼白,趕緊點點頭道:“老身立刻就去。”說著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來,大哥抱你回屋休息。”
李奇說著也不待季紅奴張嘴,就輕輕將她攔腰抱起。來到回屋,他將季紅奴輕輕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面色顯得十分焦急,嘴裡念道:“這郎中怎地還不來。”
季紅奴都有些受寵若驚,躺在床上,看著自己身上那厚厚的棉被。鬱悶道:“大哥,哪有這麼快,再說,我真沒事。不用去叫郎中。”
“那你也給我躺著,生病不可怕,可怕的是忌醫。你放心,待會大哥就去給你熬一碗參湯,一定不會有事的。”李奇極其認真的說道。
季紅奴見李奇一本正經的模樣,不敢再說,嘟了嘟嘴,表示自己的不滿。
李奇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輕輕鬆了口氣,道:“還好,沒有發燒。”
這時,門突然開啟來,只見秦夫人從外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焦慮道:“紅奴妹子,紅奴妹子,你怎麼呢?哪裡不舒服?”
季紅奴老鬱悶了,道:“夫人,我沒事。”
“都躺著了,怎地會沒事了。”
季紅奴快哭了,道:“不---不是的,是大哥硬要我躺在床上,我可以---。”
“嗯?”
季紅奴剛準備起身,李奇雙目一瞪,她又老老實實的躺了下去。
過了半個時辰,郎中終於來了。李奇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立刻讓他給季紅奴把脈。
過了好半響,那郎中擦了一把大汗,如今京城誰人不知李奇的大名,他也緊張啊,直到再三確診以後,他才站起身來,朝著李奇拱手道:“恭喜,恭喜。”
李奇錯愕道:“恭喜?你耍我啊!”
“不敢,不敢,是---是令夫人有喜了。”
“有---有喜?”
李奇登時呆住了,腦子出現了短暫的短路,眨了眨眼睛,雙手緊緊抓住那郎中的胳膊,不敢相通道:“郎中,這有喜是指--。”
“哦,就是懷有身孕。”
“懷有身孕?”
秦夫人、李奇、季紅奴三人同時為之一怔。
隔了半響,李奇突然發了瘋似的,一個勁的搖晃那郎中,欣喜道:“你是說我要做父親了?是不是這意思?”
那郎中被李奇一個勁搖晃,一把老骨頭都快被搖散了,忙點頭道:“對對對。大人說的沒錯。”
“我要做父親了...我要做父親了。”李師傅喃喃唸了幾句,突然轉身神使鬼差的一把抱住秦夫人,哈哈大笑道:“夫人,你聽見沒有,我要做父親了,我要做父親了。”
什麼情況?
季紅奴和那郎中都驚呆了,微微張嘴,呆呆的望著李奇和秦夫人。
秦夫人登時傻了,怒火漸漸取代了驚喜,覆蓋了那一對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