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畢竟你是第一個告訴我說王黼是個jiān臣的人。”
趙菁燕皺眉道:“我說過這話麼?”
“沒有,我想是我記錯了吧。”李奇認真道。
趙菁燕噗嗤一笑,彷彿在說,算你識相。道:“此人胸無點墨,無才無德,不能與之父親相比,就連他那二弟都比不了。像王黼、蔡京等人一旦握權,都有亂國的本事,但是蔡攸,你就算給他當宰相,他也亂不起來,因為他根本就什麼也不懂。”
李奇皺眉道:“他有如此不堪麼?難道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靠他父親?”
趙菁燕搖頭道:“那你也太小看他了,此人雖無大才,但善於巧言獻媚。你別看如今王黼權傾朝野,位極人臣,但在朝中卻有三個人,他決計不敢去惹。你知道是哪三個人嗎?”
李奇皺眉想了下,道:“既然你這麼說,蔡攸肯定是一個,梁師成算一個,至於還有一個,難道是左相?還是童太尉?總不可是我吧。”
趙菁燕搖頭道:“當然不可能,那人就是高俅。”
“啊?”
趙菁燕正sè道:“蔡攸和高俅可以說是最早跟在皇上身邊的人,所以皇上對他們倆也是十分信任。蔡攸才華不佳,但他運氣不錯,或者說他眼光獨到。記得當初,如今的皇上還是端王的時候,蔡攸就已經開始巴結皇上了,我曾聽人說起過,那時候每當上下朝之際,蔡攸都會在上下朝的必經之路等皇上套近乎。久而久之,皇上就與他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友,即便是現在依然是如此,朝中敢與皇上稱兄道弟的唯有蔡攸一人,如今恐怕就連太師不如他了。蔡攸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政績並非他拿手的,於是他一向將事情交給下屬去做,而他自己則是與王黼專門弄一些旁門左道,去取悅皇上。”
李奇眉頭緊鎖,道:“原來如此,難怪皇上會答允將封宜奴許給他。”
“這算得了甚麼,更離譜的都有。”趙菁燕笑了笑,說道。
“不是吧,更離譜的都有?”李奇一臉八卦道:“那是什麼?”
趙菁燕搖搖頭笑道:“算了,還是不說了,免得你更加害怕。”
“我會害怕?我害怕剛才就偷偷走人了。”李奇傲氣道。
“真的要聽?”
“聽。”
趙菁燕小聲道:“不過此事可大可小,你可別亂說。”
“這我自然知道,你也應該瞭解,我絕不是一個多嘴人。”李奇一個勁的點頭道。
趙菁燕瞥了他一眼,道:“事情是這樣的,當初大軍出征伐遼的前夕,蔡攸前去面聖,正好皇上在與他最寵愛的兩個嬪妃在飲酒作樂。當時,皇上隨口說了一句,他ri你凱旋而歸,希望我賞你些什麼。你道蔡攸怎麼說的?”
李奇皺眉一想,道:“總不可能要皇上的那兩個嬪妃吧?”
趙菁燕笑而不語。
李奇驚恐道:“還真是啊?”
趙菁燕輕輕點了下頭。(此事史書上有記載,可不是作者瞎編出來的,作者也瞎編不出這麼狗血的事情來)
這麼牛?竟然公然索要皇上的女人?cāo了,狗血劇也不可能這麼拍呀!李奇還是不敢相信,狐疑道:“你丫不會蒙我的吧?這---這怎麼可能?”
“換做別人是不可,但是蔡攸的話,那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李奇額頭上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這可真是踢到鐵板上了,又問道:“那---那皇上怎麼說?”
趙菁燕道:“皇上什麼也沒有說。”
這不說已經是極大的恩賜了,假如隨便換做其他的那個皇帝,那早就叫人將蔡攸拖出去大卸八塊了。李奇擦了一把汗,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道:“你怎地知道?”
趙菁燕笑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當初除了皇上和蔡攸在,還有很多人,焉能隱瞞的住。”
“如此說來,我豈不是惹上大禍了?”李奇愁雲滿面道。
趙菁燕道:“若非如此,我方才用得著恁地著急的上前阻止你麼?非但如此,蔡攸這人氣量極小,瑕疵必報,又極其好sè,他以前早就盯上封宜奴了,只是礙於李師師的面子,才遲遲未下手,如今他取得如此大功,皇上也不會為了一個歌ji,而拂他面子。這麼說吧,假如當初你在還只是一個廚子的時候,是得罪了蔡攸,而非王黼,那不管皇上如何保你,蔡攸都會你對下毒手,絕不會顧忌太多。所以說,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那蔡攸,真是自討苦吃,其實從方才封宜奴的憤怒你也應該想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