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熙老大不高興了,這種話向來都應該出自她口的才是。
在這方面李奇可會不顧忌旁人的心情,又開始將蝸牛的殼用米糠搓洗了一遍,這蝸牛的殼也是非常重要的,丟了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處理完蝸牛後,他又開始處理核桃等材料了。這些材料比起蝸牛而言,真是簡單極了。
蝸牛最難的地方就是宰殺清洗工序,十分繁瑣,別看李奇好像很輕鬆似得,此時他腦門上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倒想讓劉雲熙把他擦擦,可就怕劉雲熙弄幾枚芒針插上去。
今日李奇要做的乃是核桃蝸牛湯,這道湯菜可不比普通的湯菜,普通的湯菜是先放主料,再放配料,可是這道菜卻是先放蝸牛殼,再放核桃,等到最後才放蝸牛肉。
“呼!”
等到李奇將那個小燉盅至於火上,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朝著劉雲熙笑道:“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被人打敗,的確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惜我沒有嘗試過,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你。”
劉雲熙先是一愣,旋即才明白過來,恨得牙癢癢,道:“我最擅長乃是醫術。”
“啊?這個。”
李奇一抹冷汗。接不下話來,要論醫術,李奇對劉雲熙是佩服的五服投地。
過了好一會兒,李奇將燉盅撤了下來,劉雲熙迫不及待欲一嘗為快,李奇急忙擋住她,道:“你別這麼著急,這屋內還住著我的女人,咱們先拿到外面去吧。”
李奇先是將蝸牛殼給選了出來,這才端著燉盅來到了客廳內。又叫了封宜奴下來。
封宜奴早就聽下人說李奇來了,原本想去找他,可又聽他去了廚房,於是又上去陪李師師了。
“師師姑娘呢?”
“剛剛睡了。”
封宜奴說著那高挺的鼻子突然聳動了幾下,驚喜道:“哇!好香呀。”
李奇拉著她的手,笑道:“你有口福了,我剛做的,核桃牛筋湯。”
劉雲熙聽得一愣,牛筋湯?但她也不是多嘴之人。
封宜奴的胃早就被李奇俘虜了。略帶一絲遺憾道:“你真應該早點說,可惜姐姐已經睡下了。”
李奇呵呵道:“師師姑娘有病在身,不宜喝這湯。怪十娘,你說是不是?”
劉雲熙淡淡道:“若是核桃牛筋湯。那倒無妨。”
“嗯?”
封宜奴好奇的望向劉雲熙。
這婆娘是故意報復我吧。李奇打了個哈哈,道:“她的意思是,有她在這裡,師師姑娘是百無禁忌。”
封宜奴點點頭。道:“可是若對姐姐身體不好,還是不吃微妙。”
“就是,就是。我幫你舀一碗。”
李奇立刻幫封宜奴舀了一碗。遞了過去,湯液呈乳白色,就跟豆奶一樣,冒著絲絲熱氣,但覺香氣宜人。
封宜奴接過來,甜甜笑道:“謝謝。”
劉雲熙道:“我自己來?”
李奇啊了一聲,驚訝的望著劉雲熙,暗道,我何時說了要幫你舀,真是好不要臉。
可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人說道:“這是甚麼香味?”
不會吧,有沒有這麼巧呀!操!忘記這後面還有一道暗門。李奇一聽這聲音,是鬱悶不已。
片刻,只見外面走進三人來,為首一位是一箇中年大帥鍋,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麵皮白淨的小隨從。
這人正是當今皇帝,宋徽宗。
“李奇(封宜奴)見過大官人。”
除劉雲熙以外,其餘人紛紛行禮。
“免禮,免禮。”
宋徽宗哈哈一笑,對劉雲熙的無禮行為是視而不見,聞香望去,手一指道:“這是什麼?”
李奇道:“這是我最新研製出來的核桃牛筋湯。”
“核桃牛筋湯?”
宋徽宗愣了愣,道:“我還從未聽過。”
不就是想嚐嚐麼,用得著說得這麼拐彎抹角的嗎?李奇道:“大官人真是來的太巧了,正好幫在下試嘗一二。”
宋徽宗哈哈道:“我向來就與美食十分有緣。”言罷,他就堂而皇之坐了下來,手一揮,他身後的隨從就立刻為他盛了一碗。他拿起湯勺舀了一勺,先是聞了聞,感慨道:“這香味真是沁人心脾啊。”又喝了一小口,片刻,他閉目感嘆道:“嗯,這湯香濃腴潤,味濃卻一點不膩,而且十分清甜,形似絲綢從舌尖劃過一般,味卻如清泉,好,真是好喝。不過,這湯裡面核桃味尚淺,還有一股特別的香味,我倒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