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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恭喜你,答對了!

西京洛陽。

前幾天軍令突降,勒令鳳翔軍萬不可輕舉妄動,這讓蓄勢待發的种師道很是詫異,眼看敵人已經快要到強弩之末的地步,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白白放棄。

種家軍上下無一人明白宋徽宗的用意,也不知道京城是個什麼情況,心裡很是著急,這若是都讓敵人跑了,那真是太不應該了。

但是軍令已下,你就再不願意,也只能乾著急,种師道兄弟倆都彷徨的一宿未眠。

但是沒過兩日,种師道就收到一封來自開封的密函。

這不看還好,一看,种師道氣的鬍子都差點變黑了,信中告訴种師道,李奇已經下任,沒有了兵權,而且皇上還親自下命,一律不準出城迎戰,一切以求和為主,不僅如此,朝廷還打算割讓太原、河間、中山三鎮給金國。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种師道坐在椅子上,那真是捶著桌子咆哮啊!

要說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但是這件事還真是讓他憤怒到不行,以前跟遼國、跟金國談判,那幾乎都是在打輸了的情況下去談判,雖然結果總是讓人感到憋屈,但是好說歹說,也是打輸了呀,你的確是有求於人,可是這一次,明明就已經佔得天大的優勢,可是偏偏在這最緊要的關頭,你來這麼一出,蠢子都不會這麼玩的呀!

敵人領著千軍萬馬跑到你家來打你臉,你不但不還擊。而且還把臉送出去讓人打,並且,還賠償對方的損失,甚至將自己客廳都讓給對方,這事怎麼能這麼做了。

种師中看罷後,也是黯然無語,那種疼痛就如心如刀割一般。

種家一位年輕的將領就忍不住了,起身道:“將軍。像這樣*的朝廷,我們為何還要向它賣命,哪怕我們被金人全部殺了,朝廷恐怕也不會有任何反應,那些大臣們只顧自己的權位,根本不會想到我們武將是死是活。”

其餘將士也紛紛指責朝廷任用奸臣,殘害忠良。

這若是以往,种師道必定將他們軍法處置,種家可是一門先烈啊。你們怎能如此大罵朝廷了!但是此時,他並沒有阻攔,或許是這些話能夠他心裡能夠好受一些吧。

种師中同樣如此啊。過了片刻。他才出聲道:“夠了,夠了,都別說了,你們先下去待著。”

那些將領見種二老爺子發話了,不敢再跳了,紛紛抱拳。而後走了出去,但臉上兀自帶著滿滿的憤怒。

這事做的簡直就是讓人無法理解。

种師中就向种師道問道:“大哥,如今咱們該怎麼辦?”

种師道眼中含淚,都說大丈夫有淚不輕彈,那只是未到傷心處啊。嘆道:“聖旨以下,我們還能怎麼辦?我現在只有一個願望。就是能以這殘燭之軀,戰死在這片土地上,那樣的話,我就再也不用聽到這等讓人氣惱的事了。”

都把一個老將軍活活氣成了這樣,宋徽宗還是挺有本事的。哪怕是口才了得的李奇都自問做不到這一點。

种師中見大哥恁地傷心,心裡如何好受,略帶埋怨道:“我大宋歷來就是以文制武,這倒也罷了,但是那些文臣一直都是求和為主,想當初澶淵之盟,又何嘗不是如此了,不過金國比遼國更加貪婪,更加強盛,他們此舉進攻,用意已經很明顯,就是要一舉打垮我大宋,這一次雖然進攻未果,但是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捲土重來,太原、河間、中山乃我大宋北邊屏障,若是割讓給金國的話,那麼不僅僅是開封,恐怕西北也會守不住的,我們老種家也會落入敵人之手啊。”

种師道重重嘆了口氣,瞬間又蒼老許多,道:“這我怎會不知,但是君命不可違啊,我們只能做一個臣子的本分。”

种師中面色稍顯猶豫,忽然道:“大哥,有句話若弟說錯了,你就當沒有聽過。”

种師道道:“說吧。這裡就我們兄弟,有甚麼不可說的。”

种師中遲疑片刻,問道:“大哥,聽說三殿下曾是你的學生,此人如何?”

种師道一愣,道:“實不相瞞,原本我不太喜歡這個三殿下,因為他太自負了,而且又與王黼關係不淺,但是後來,他似乎改變了許多,而且你也應該聽說了,在此次開封保衛戰中,他做了很多事,都值得讓人稱道。”

种師中道:“可惜---他不是皇帝。”

种師道雙眉一皺,道:“你此話何意?”

种師中道:“當今皇帝任用奸臣,這早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這若是太平盛世,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也只能出言規勸,盡一個做臣子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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