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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這個徒弟有點猛

徒弟?

李奇愣了下,隨即反應了過來,他記得在週歲宴上,宋徽宗曾跟他提過,要送他一位徒弟,當時他以為宋徽宗是還沒有睡醒,隨便說說的,所以也沒有往心裡去,沒曾想到,宋徽宗還真打算送他一個徒弟。

他對畫畫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一年到頭也畫不了幾幅畫,更別說收什麼徒弟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嗎,可這是皇上親自開口,他心中縱使不願,那隻能接受了。

很快,從外面進來一人來。

不會。你丫弄個瘋子來給我當徒弟。

李奇見到那人,驚訝的差點沒有咬到舌頭。

只見來人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男子,披頭散髮,衣冠不整,雙目充滿了血絲,好好的山羊鬍都快整成了絡腮鬍。

這不是瘋子是什麼。

宋徽宗也是一驚,不悅道:“正道,你今ri做什麼去了,怎麼弄成般模樣?”他對樣貌可是看得比較重,但是他並沒有責怪這人,可見他對這人是多麼的青睞。

那人自己都楞了下,上下打量了下自己的裝扮,登時反應了過來,急忙整理了下頭髮和衣服,訕訕道:“回皇上的話,微臣方才急著出門,忘記整理了,還請皇上恕罪。”

這也能忘?尼瑪還急個毛呀,乾脆就別來了呀。

李奇看著這人,眼眶一紅,心都碎了。

宋徽宗稍稍皺眉,但是也沒有細究,道:“朕讓你早上來,你為何又這般時候才來,朕差點都把你給忘了。”

那人傻傻笑道:“微臣今ri在家畫畫,把時辰給忘了。”

“你呀你。”

宋徽宗無奈的搖搖頭,手往李奇身上一指,道:“這就是李奇,你不是一直想拜他為師嗎。”

那人一聽這話,眼中jing光一閃。轉頭望向李奇,瞧他這麼年輕,微微一愣,問道:“你就是創造出素描的那個廚子?”

李奇瞧他那彷彿要吃人的神sè,嚇得不自覺的退了一步,點點頭,道:“不知這位大人有何指教?”

“不敢當,不敢當。”

那人搖搖頭。行禮道:“在下姓張,名擇端,懇請李師傅能夠收在下為徒。”

“張擇端。”

李奇小聲唸了一遍,忽然面sè一驚,抬起顫抖不止的手,指著那人道:“什麼?你你就是張擇端?”

王仲凌面sè一沉,道:“李奇,你也太無禮了。怎能直呼張學士的名字。”

宋徽宗揮揮手笑道:“無妨。師父叫徒弟名字,也沒什麼關係。”

李奇此時雙目死死盯著那瘋子。全然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麼。

張擇端看到李奇這副大驚失sè的模樣,也傻了,愣道:“李師傅。你認識在下?”

李奇微微一怔,還是不敢相信面前這半瘋半顛的人就是大畫家張擇端,不答反問道:“你就是那畫清明上河圖的張擇端?”

張擇端還未答話,宋徽宗突然道:“咦?你怎地知道清明上河圖?”

此話一出,李奇是深信不疑了,看來不管是後世,還是現在,大藝術家都是這般灑脫。訕訕道:“呃...草民也是聽別人說起的。”

他說話的時候,背後已然溼透了。一股壓力壓的他都快喘不過起來,他這半吊子水,收大畫家張擇端為徒?這不是誤人子弟麼。

宋徽宗笑了下,道:“那你對這個徒弟可曾滿意?”

“這,就我這點本事。哪敢收張大學士為徒呀。”

李奇一臉為難之sè。

張擇端還以為他不願意,畢竟這年頭,流行那啥家傳、祖傳的狗屁規矩,道:“李師傅千萬莫要這麼說,張某慚愧。妄自學了二十多年畫,自以為不管畫人物肖像,還是草木牲畜,都以是登峰造極,沒曾想到,那ri特意去太師府見到李師傅的畫後,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師傅年紀輕輕,畫技卻已高出張某數倍,張某實在是汗顏。”

我的畫技比你強?你這是在寒磣我,老大,別玩我了。

李奇一臉古怪之sè,為難道:“張大人,我不是不想收你為徒,我只是我只是怕教不好你,反而耽誤了你的前程,你若是想學廚的話,我倒是可以指點一二。”

宋徽宗笑罵道:“你小子,竟然要我翰林院大學士去跟你學廚,真是豈有此理。”

李奇乾笑幾聲,道:“皇上,草木這不是開玩笑的麼。”

張擇端忙道:“不不不,我若能拜在你門下,簡直就是三生有幸,不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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