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絕對。”高衙內訕訕道:“你你幫我寫就是了。”
我要能寫,我早就寫了。李奇咳了一聲,道:“我寫有失公允,還是你自個親自寫吧。”說著他立刻小聲道:“你寫七個‘行’字就行了。”
七個“行”字?這是對子麼?高衙內心裡開始打鼓了,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硬著皮頭上了,上前拿起筆來,手都開始顫抖了,艱難的在紙上面寫了七個“行”字,這一行字寫下來是何其艱難,彷彿跟做了n次愛一樣,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淚眼汪汪的望著李奇,哥們,接下來就靠你了。
ri。想不到這廝毛筆字都比我強,看來這就是古人的優勢所在呀。李奇不禁有些無地汗顏。
這字的好壞對於宋徽宗他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這七個字放在一起,實在難以理解,皆是一副思考的表情。
白淺諾想了一會,沒有想出來,趁著眾人正在埋頭苦想之際。瞧瞧給李奇拋了一個媚眼。
想要暗示,一個媚眼怎麼夠,至少也得把我電暈了再說。李奇撇了下嘴,一副sāo包的表情,把白淺諾氣的直跺腳。
宋徽宗又考慮了一陣子,還是不解,瞥了眼李奇,見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道:“李奇,你說這是一副絕對。那你可有下聯?”
沒好處就想讓我辦事,我才不上當了。李奇晃了晃頭道:“大官人,李奇才疏學淺,豈能對的上衙內的絕對,你還是請宋大學士對吧。”
高衙內樂呵呵道:“李奇,你這人就是忒也耿直了。”
宋徽宗豈不知李奇的心思,心裡覺得好氣又好笑,道:“這樣吧,玉臣和李奇。你們倆誰若先對上康兒這上聯,就算誰贏你們也可以對。”
宋玉臣面sè一緊,但是金口一開,他也不敢反駁。
宋墨泉絞盡腦汁。但也想不到其中竅門。
這還差不多,這下你宋玉臣還敢反悔,就是違抗聖旨,老子吃定你了。李奇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得意的jiān笑。
秦夫人和鄭逸互望了一眼。兩人均是搖了搖頭。
蔡京和李邦彥等人也是搖頭不語。
高衙內見自己的對子都把這些文壇大家給難倒了,心裡就別提多高興了。
宋徽宗道:“你們誰先來?”
李奇很大方道:“宋公子,你先請吧。”
宋玉臣眉頭一皺。搖頭道:“我對不出。”
李奇嘆道:“此對的確乃是絕對,難對,真是難對。”
宋徽宗慍道:“你小子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你要對就對,不對的話,那可就是玉臣勝了。”
“大官人,他不是也對不上麼,這對我不公平呀。”
“嗯?”
“我什麼也沒有說。”李奇訕訕一笑,故作沉吟,片刻,他忽然道:“有了。”他拿起筆來,下了好大一番決心,才在上面寫了七個大字。
長長長長長長長。
字依然是那麼的不堪。
高衙內故作深沉的點點頭道:“真是對的好,就是字比咱差了一點。”
李奇聽到這話,恨得是牙癢癢。
宋徽宗道:“康兒此話怎說?”
高衙內嘿嘿道:“我這上聯七個字都是一樣,李奇的下聯七個字也是一樣,這不剛剛好麼。”
李奇差點沒一巴掌扇過去,忙道:“大官人,衙內說笑的,別當真,別當真。其實這衙內這上聯的意思是,航行航行航航行。”
他又用筆在上面寫了七個大字,航行航行航航行。
眾人恍然大悟。
李奇笑道:“而我這下聯就是,常漲常漲常常漲。”他說著又用筆寫了下來。
鄭逸登時明白過來,拍掌道:“妙極,妙極,上下連在一起,意味著商行個個通達,貨利長年有增。”
李奇笑道:“鄭二哥你這句話就是我們醉仙居今年的期望,希望能借你吉言。”
宋徽宗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這聯子真是有趣。”
其餘人也是紛紛搖頭苦笑,這李奇還真是翰林院的剋星啊。
而宋墨泉父子則是面如死灰。
不過宋墨泉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朝著宋玉臣點了下頭。
宋玉臣咬了咬牙,走上前,連作三揖道:“步帥高才,玉臣領教了。”
李奇等他行完禮,才假裝扶起他,笑呵呵道:“宋公子過謙了。”
高衙內叉著腰,得意洋洋道:“這對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