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後,江青說:“不叫周恩來青。”《評》一文1965年11月10日在上海《文匯報》刊出,《人民日報》被迫轉載。轉載時加的編者按,是經過周恩來審閱修改的。他在編者按中強調要貫徹“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以“說理方法,實事求是,以理服人”地討論問題。他是按照學術問題來看待的。
1966年2月,林彪、江青策劃的部隊文藝工作座談會由江青主持在上海召開。在這個會上,攻擊了周恩來,說周恩來對文藝創作提出的“革命化、民族化、群眾化”的要求是“資產階級也可以提的”。戴上了很大的“帽子”。
1966年春天,北方大旱。周恩來忙於八個省、市、自治區的抗旱工作。他親自兼任河北和北京抗旱工作組的組長,深入各地推動抗旱。3月,邢臺發生強烈地震,周恩來不顧餘震危險,大地還在顫動,他就趕到災區。接著是陪同阿爾巴尼亞黨政代表團在我國參觀訪問。5月25日,北京大學聶元梓等貼出所謂“第一張”大字報,煽動揪鬥老幹部,衝擊各級黨委。周恩來批評了這張大字報,但是康生揹著劉少奇、周恩來、鄧小平,把大字報底稿送給了在外地的毛澤東。大字報在電臺播出了。之後,周恩來率領中國黨政代表團訪問羅馬尼亞、阿爾巴尼亞、巴基斯坦,回國後,又忙於接待尼泊爾王太子比蘭德拉·沙阿。外事工作告一段落時,已經是毛澤東批評派工作組的時候了。周恩來在中共中央的會議上,對這件事承擔了責任,說:對工作組的問題,留在北京中央工作的我們幾個人都要負責。他同時保護性他說:工作組“絕大多數的幹部都是好的”。在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上討論《關於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時,周恩來和陶鑄商量並經毛澤東同意後,刪掉了原稿中的“黑幫”、“黑線”一類提法,加入了不少限制性的政策規定,如嚴格分別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對幹部隊伍要區別對待,好的和比較好的是大多數,要團結95%以上的幹部和群眾;要文鬥不要武鬥;不要把運動與生產對立起來;保護科技人員,等等。
1966年5月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和8月的八屆十一中全會,是“文化大革命”全面發動的標誌。林彪、江青一夥打著“中央文革”的牌子,在背後唆使學生、紅衛兵“造反”,“火燒”、“炮轟”各個方面的領導幹部,意圖搞得天下大亂,以便他們亂中奪權。黨內外廣大幹部憂心忡忡,希望中央穩住局面。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後,周恩來主持中央政治局的日常工作。他極力平穩局勢,但做起來是十分艱難的。當時,“文化大革命”的實際領導權由林彪、江青、陳伯達、康生一夥把持著,而且顯然得到毛澤東的支援。這是一種非常錯綜複雜的局面,這是一場持續而曲折的鬥爭。
有的外國作家描述道:“周恩來像個絕妙的騎手試圖騎在一匹脫韁之馬的背上,並最終制服它。”
所謂的“文化大革命”像洪水猛獸,這時已衝擊到地方黨政領導機關和經濟部門,紅衛兵衝擊機關,揪鬥幹部的事不斷髮生。8月下旬,周恩來指示中共北京市委在勞動人民文化宮成立北京市大、中學校紅衛兵聯絡總站。聯絡什麼呢?他是要把洪水納入河道中去流。他以中共中央、國務院的名義在聯絡總站內設立辦公室,及時解決紅衛兵提出的問題。接著,他召開紅衛兵座談會,宣傳、解釋黨的政策。從8月下旬到12月中這三個多月時間裡,周恩來參加紅衛兵的大型彙報會、座談會等在40次以上;小型的、個別的約見談話就更多了。有些會長達四五小時,有些會通宵達旦,他千方百計引導青少年按黨的政策辦事。周恩來在講話中,一再指出建國以來的17年中,黨和政府的工作成績大於缺點,要區別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對幹部要一分為二;犯了方向性、路線性錯誤的,並不等於“黑幫”。也不是不革命,更不是反革命。他諄諄告訴紅衛兵:“不能說全中國的大學、中學所有的領導都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黨政機關的領導都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某些領導機關的某些領導同志犯了錯誤,而這個錯誤即使是某一個時期的路線錯誤、方向錯誤,也不能劃等號就是‘黑幫’”。“所以,不是說一切領導機關都要‘炮打’,不是一切領導人都是路線錯誤、方向錯誤,不是一切領導人都是‘黑幫’。”
學校“停課鬧革命”了,幼稚的青年們衝向社會,開始了遍及全國城鄉的大串連,到處“造反”,社會動盪不安。9月中旬,由周恩來定稿的中共中央《關於縣以下農村文化大革命的規定》、《關於抓革命促生產的通知》,報毛澤東後發出。其中規定:各單位凡已開展“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