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繼續上路。
由於昨天晚上寧逐和馮子傑差點拆了半個客棧,因此賠了一大筆錢。
許是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這幾個人都掛著黑眼圈。
一行人神色各異,馮子傑頻頻用手遮擋右眼,他不僅眼底掛著黑,眼角還染了青,疼得擠眉弄眼,不斷抽搐。
昨天晚上兩個人從客棧內打到客棧外,他一點沒有討得了好不說,還捱了幾拳。
他憤恨地看向寧逐,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
寧逐目視前方,嘴唇更是抿成了一條直線。似乎是不敢看厲鳶,視線在她後背一觸即離。
谷飛雪頻頻地偷看寧逐和馮子傑,想要問什麼卻不敢開口。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寧逐竟然和馮子傑打起來了,還是在厲鳶的屋裡!
如果不是寧逐和馮子傑之間的氣氛太僵硬,她差點以為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而且,她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寧逐和馮子傑到底為什麼半夜都出現在厲鳶的屋裡,難道是……
感受到谷飛雪一直偷瞄的小眼神,厲鳶欲哭無淚。
昨天晚上對方親眼看見寧逐和馮子傑在她的房間裡大打出手,在對方的眼裡她會不會已經變成“一夜御二”的妖豔賤貨了吧……都怪楚隨之!
要不是因為他,她才不會恨不得天天腦死亡!
系統你什麼時候出來啊,那道裂縫什麼時候把楚隨之收走啊……
這個問題楚隨之也想問。
“徐老怪,你感應到了能量了嗎?”
“一早就感應到了。如果老夫猜的沒錯的話,今天晚上你就可能會回去。”
楚隨之看著厲鳶的背影,眯了眯眼:
“那好,我今天晚上就帶她回去。”
徐承天嘆了一口氣:“你看她有要和你回去的意思嗎?”
楚隨之的臉色一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厲鳶,喃喃自語:
“無論如何,我不會讓她自己待在這裡。”
特別是她身邊還有兩個男人。
一個不懷好意,一個虎視眈眈。
馮子傑暫且不說,寧逐給了他莫大的壓力。
他可看得清楚,昨天晚上寧逐特意來到厲鳶的房間,說的那些話絕對不是胡言亂語。
對方臉上的糾結、懷疑以及苦澀,都讓他看得無比熟悉。
那不就是幾年前的他嗎?
每次在面對厲鳶敵視的目光時,他面上嘲弄,嘴上不屑。然而藏在心裡的最深處,好像有一瓶最折磨人的毒藥,緩緩地傾灑。
他已經習慣了受傷,因此也就故意忽略了心底的傷痛。
天長日久,心底被腐蝕出一個洞,直到與厲鳶重逢,冷冽的鮮血重新迸發,他才感覺到了痛。
因此他看寧逐才會有那麼大的危機感。
因為他知道,一旦掙扎過這段苦痛,回撲的心動會有多麼刻骨銘心。
徐承天嘖嘖了兩聲:
“傻小子,你就是給自己找罪受。擱老夫當年,一刀把這群人全砍了完事,何必如此囉囉嗦嗦。”
楚隨之苦笑:“你以為我沒想過?”
只是他怕如果自己這一刀下去,他和厲鳶才是真的覆水難收。
幾人的馬不慢,在沉默的顛簸中,谷飛雪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低聲問:
“楚公子,你真的要隨我們去找蒼獸嗎?師長說那蒼獸雖然是地階,但是兇猛無比。已經殺死了好幾個前去除害的少俠了。你若是去的話,萬一被傷到怎麼辦?”
楚隨之看了厲鳶一眼,笑:
“反正我閒著也沒事,隨你們去長長見識也好。如果真受傷了,那就算我的命,不關你們的事。”
馮子傑道:“楚兄孑然一身闖江湖,肯定有真本事。也許咱們還需要他救呢。”
谷飛雪道:“咱們幾個是武道院的弟子,為蒼生捨命是理所應當。楚公子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還怎麼追他的未婚妻啊。”
這話一出,楚隨之就皺了一下眉,黯然地嘆了口氣:
“如果她會因此心疼我一點,我即使斷條手臂也是無所謂的。”
厲鳶:“……”
你裝!你就裝吧!
就你那個實力,不把蒼獸大卸八塊就不錯了,還在擔心自己會受傷?
她怎麼不知道他那麼柔弱?
馮子傑策馬上前,安慰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