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跟我單挑!”
“來就來!”
厲鳶抓他不住,眼看著小師弟和對方顫鬥在一起。
只是他氣勢雖足,但到底學藝不精,幾招下去就被對方踹了幾腳,眼看著最後一腳就要踹到心口上,厲鳶一急,趕緊抽出腰上的蛇骨鞭抽了過去。
“啪”地一聲,長鞭劃破空氣,甩出一道殘影。
但只甩到一半,就被人穩穩截在掌心。
眾人抬眼一看,竟然是寧逐!
圍觀群眾興奮得雙眼通紅,呼吸急、促,激動得渾身顫抖,摩拳擦掌地看著這對前未婚夫妻對峙。
剛才看兩人一直木這臉裝作不認識,讓他們抓心撓肝地著急了好久,一直在猜兩個人什麼時候能對上,沒想到這麼快就看見他們兩個幹起來了!
厲鳶猛然抬眼,和寧逐的視線相撞。
三年以來,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湊得這麼近的時候。
這一次厲鳶可以更加清楚地看清他的臉。他成熟了很多,線條更加凌厲,眉眼更加深沉內斂,完全看不出來三年前在寧家幾乎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的癲狂樣子。
脊背挺直,幾乎與身後的墨鱗長槍融為一體,握住她長鞭的手更是穩如磐石。
三年前被她一鞭子抽得鮮血淋漓,如今可以輕易地桎梏住她的招式。
寧逐確實成長了,成長到她無法企及的高度。
兩人對視,目光在空中一觸即離。
他道:“清平洞不是擂臺,違律者一律按規處置。”
她惱怒地掙了一下:“寧逐,關你什麼事,給我放手!”
他道:“你答應我不再動武,我就放手。”
厲鳶抽也抽不開,臉憋得通紅:
“我憑什麼答應你,他就該打!”
馮子傑慌忙趕了過來:“師妹,怎麼回事?”
不用別人回答,這人自動把矛頭對準寧逐:“寧逐,是不是你聯合北域的人欺我師妹?”
谷飛雪也憂心忡忡地走過來:“寧逐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寧逐放開厲鳶的鞭子:“這裡是試煉場,如果有不滿可放棄資格,去外面打。”
小師弟不服:“是你們北域弟子先罵人的!”
寧逐道:“我說過,有不滿到外面打。”
小師弟握拳:“他罵我師姐是妖女!”
“去外面打。”
小師弟氣得臉色漲紅:“寧逐!你裝什麼正人君子,你就是一個護短的小人!聽別人詆譭你的前未婚妻你都無動於衷,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心目中最厲害的姐夫了!”
寧逐:“?”
厲鳶:“……”
姐夫個屁!
她狠狠地掐了小師弟一把。走上前,把面對寧逐時那種驚豔、酸澀、不甘一齊在臉上演了個遍,然後咬牙道:“寧逐,我願意打誰就打誰,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你管不著我!”
她這話一出,寧逐的眉頭就是一皺。
正僵持間,突然開始地動山搖,有人慌亂大喊:“是誰提前踩中第五層的機關?”
眾人方寸大亂,清平洞內的機關是一層一層篩選人的,如果堅持不住自然有人提前退下,如今能力高的低的混在一起,亂成了一鍋粥。
只見在那幾個洞口,突然出現千萬條蒼蛇,每條蛇有八尺來長,或能吐炎或能吐冰的,將眾人看得呆愣。
“是蛇、蛇、蛇啊!”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崩潰大喊。
轟然間,洞內亂成一片,馮子傑將厲鳶護在身後:“師妹,待在我身後!”
谷飛雪小臉煞白,暗中扯住寧逐的袖子。
寧逐將谷飛雪推至眾人身後:“退後!”
他指尖一動,有雷鳴聚集在掌心,電光四濺,轟然一聲掃蕩一大片。
“穿雷掌!”
眾人只在傳說中聽到這招有多厲害,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但他這一招下去,洞口支撐不住,幾乎要坍塌,所有人抱頭鼠竄。
馮子傑道:“都跟著我往裡走!”
眾人念在馮子傑到底試煉過幾次,能夠靠譜些,於是趕緊跟著他衝進一道石門。
眼看著那群蛇要衝過來,蘇婉大喊:“子傑師兄,趕快關門!”
馮子傑擰動機關,石門緩緩下移,突然看遠處有一人衝過來,他眯眼一看,原來是斷後的寧逐。
兩人對視一眼,寧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