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被玉珠給燙傷,面板都要給燙壞了。
趴在地上的時翹不斷咳嗽,每咳出一口血,玉珠的血色變加深幾分。
淮風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他的手腕漸漸脫了力,發軟的腳底踉蹌了兩步。
宋茵見哥哥這幅神情,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淮風卻忽然跟瘋了一樣,動作失態,踉蹌著走到時翹跟前,提起她的衣領,緊盯著她的臉,像要把她看出一個洞來,他的眼眶裡溢滿了兇悍可怖的血絲。
這張臉,是像的。
眼神也是像的。
但是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的啊。
淮風奪過宋茵手裡的玉珠,他緊緊扣著時翹的手,極其失儀,“給我拿把刀來!”
師兄們面面相覷。
各自為難。
思來想去,開口給時翹求情,“師尊,小師妹.....真的沒有欺負茵茵師妹,您別動怒。”
淮風一掌拍碎殿內的長明燈,咬牙切齒的低吼:“我讓你們拿把刀過來!”
無人動手。
也無人見識過無心師尊這般大動肝火。
五師兄他們甚至都想好了若是師尊動手取小師妹的性命,他們都會擋在小師妹跟前。
淮風耐性到頭,手指輕輕蜷縮,落在地上的長劍便重新回到了他的掌心,他釘死了時翹的拇指,用劍刃劃破她的指腹。
乾淨新鮮的血珠一顆顆滴在玉珠上。
漸趨融合。
直至消失。
鏗然一聲,淮風的腦海中嗡嗡的響,後腦勺似是被重鐵狠狠的捶打,他一時喪失了力氣,跌坐在地,嗓子眼的氣息裡猶如刀割。
時翹被他方才的劍氣傷了半條命,又莫名其妙被淮風割破了手指頭。
火大的很。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時翹豁出去了,欺師滅祖就欺師滅祖吧。
她真的忍不下去了。
哪有站在白白捱打的道理。
時翹順手撿了把劍,朝淮風的胸口刺了過去。
劍尖捅穿了他的血肉,皮開肉綻,傷口模糊。
淮風悶哼了一聲,臉色蒼白,
臥槽,她竟然得手了。
時翹壓根就沒想過自己能成事。
淮風望著她茫然清透的雙眸,傷痕遍佈的身軀,嗓子跟被堵住了一樣,嘔的說不出話。
他的餘光又掃見他親手打磨的玉珠,胸口悶堵,慘白的臉色毫無起色,沉默幾秒,他竟是直接吐了一口血。
淮風梗著一口氣,也不知是被誰給氣昏了過去。
“師尊!”
“哥哥!”
殿內的人手忙腳亂。
時翹暈暈乎乎從養春殿裡出來,神情恍惚,她看著手裡的劍,對他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勇猛。”
蠢劍頗為驕傲自傲仰了仰劍身。
時翹止不住咳嗽,拍了拍劍柄,“刺的好,淮風本來就欠虐。”
只不過等到淮風醒來。
怕是要以不尊師重道的罪名,名正言順的把她踢出青門宗。
時翹真的被淮風給打怕了。
淮風是真的狗,說殺就要殺。
時翹回去後,本想俏俏躲起來調養氣息,謝聞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