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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九節 壓制

上次發生在70沛轄區的哨卡殺人事件,為所有新編師團軍事主官敲響了警鐘。他們忽然發現,蘇浩絕對不是能夠任由自己擺弄的小人物。儘管他被師長們藐視,被軍部委員列入打擊報復名單,可他畢竟是一名少將,是軍部正是任命的505集團軍司令。不要說是在因為哨卡糾紛當場於掉一名尉官,就算他大腦進水,一個人端著武器把所有新任師團長管全部殺死,也合乎邏輯清理。

現在是戰爭時期。上級官員有權在不經稽核、批覆的情況下,對所轄軍官進行懲處。

這種事情就算把官司打到軍部,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因為在西南地區十個新編師團的問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站在與袁志成和軍部委員相同的立場。至少,趙志凱那一系對此就持反對意見。雖然他們同樣不喜歡蘇浩,可是對於打擊政敵,他們一向樂而為之。

為了不讓自己的手下白白被殺,侯敬沾等師級主官已經商定:對蘇浩開放所有軍事禁區,任何人不得已任何理由對蘇浩進行阻攔。在這個問題上,所有人必須無條件服從。哪怕蘇浩神經錯亂,想要衝進某個師的資訊處理室,用中央電腦看日式,或者玩《植物大戰殭屍》之類的傻逼遊戲,都不得予以制止

總之一句話,在505集團軍下轄十個師團的駐紮範圍內,蘇浩他相於什麼就於什麼。就算他偷窺女廁所或者女浴室,被窺視者本人也不能反抗遮掩,只能把腿分開,讓他看得更清楚。

越野車開進8l沛轄區的時候,侯敬沾就已經收到哨卡警衛發來的資訊。當時,他和師長等人正在開會,商議兩個新兵團的訓練和裝備問題。蘇浩的突然出現,並未引起與會者的重視。包括侯敬沾在內,都認為蘇浩只是從8l沛轄區經過,返回集團軍司令部而已。直到他收到第二份電訊,報告蘇浩進入軍官食堂以後,這情況才引起重視。

他究竟想於什麼?

吃飯?

還是故意找藉口發飆?

無論與會者的猜測是否正確,8l沛長和侯敬沾都覺得,應該減少蘇浩與師團各級軍官接觸的機會。因為人都有念舊心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絕對愧疚,跟著蘇浩又回到第十一獨立部隊。在這個問題上,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既然已經把人拉過來,就永遠不可能放任他們離開。

侯敬沾當時就想過來一探究竟,卻被師長拉住,讓他另外派人,邀請蘇浩到師指揮部共進午餐。

師長的理由很充分:“我們與蘇浩在這件事情上處於敵對立場。如果他的目的只是想找麻煩,我們過去正好符合要求。軍官餐廳的人很多,那傢伙說話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還記得合肥戰役期間,蘇浩在軍部會議上的公開表現嗎?他很喜歡在公眾場合收攏人心,我們在那種地方出現,只會讓他發揮更多的話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請過來。只要進了師團指揮部,事情無論朝哪方面演變,我們都可以控制。”

侯敬沾承認,師長的話說得很對,考慮問題也比自己更加全面。

然而,蘇浩的舉動的確令人震驚。接到自己侄子死訊的時候,侯敬沾只覺得整個人腦子裡一片空白,再也沒有多餘的念頭。

與六名喉管被割斷的衛兵相比,少校的死狀最為悽慘。他的腹部肌肉已經溶化,從腹腔裡湧出的大量液體,把附近地面染得一片狼藉。內臟、骨骼和肌肉組織被徹底粉碎,地面上很多肉塊表面滲出粘液,呈現出不斷液化的跡象。

少校雙眼無神地看著天空,嘴唇大張著,嘴角掛著幾縷血絲粘漿,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死亡永遠固定住,只能保持著唯一的姿勢。

侯敬沾蹲下身子,用骨節嶙峋的手,慢慢把少校的雙眼合攏。

擁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之間,往往有著某種奇妙的意識聯絡。就像現在,少校已經死了,顯然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可侯敬沾仍然從自己侄子張開的口型裡,讀懂了對方在臨死前想要表達的意思。

四個字:“幫我報仇”。

師長是一個頗為強壯的中年男人。他分開人群走過來,站在侯敬沾身後,沉默地看著地上的屍體。

“這是我的錯。”

師長的聲音很沉重,充滿愧疚:“我不該在那個時候阻止你,應該跟著你一起過來。哪怕蘇浩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對我們動手。我……我……”

說到這裡,師長的話語戛然而止。他抬起手,用力拍了拍侯敬沾的右肩,發出極其憤慨,卻無可奈何的嘆息。

如果可以的話,師長自己也不想與蘇浩為敵。

平心而論,那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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