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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九節 震怒

————”

孫湛近乎於瘋狂地吼叫著。在幾名與會者耳朵裡,狂暴的吼聲已經帶起音波強烈的震盪。然而,即便是狂雷般的暴吼,也無法緩解孫湛內心無法抑制的悲憤。他感覺自己的思維和神經已經全面失控,除了強烈的殺意和想要撕碎一切的衝動,再也沒有絲毫理智可言。

“我請求參謀聯席會議立刻制訂戰鬥計劃,從北面和東面對第十一獨立部隊形成夾擊。另外,74集團軍必須從新成都出擊,對新貴陽展開全面包圍。我們絕不能放過他,絕不能放過他我再也沒有什麼親人,蘇浩毀了我的一切,於公於私,我和他之間都將不死不休。我……我……我懇請諸位給我這個機會,蘇浩必須死————”

孫湛一直在咆哮,他已經毫無理智可言,舉止失態,看上去活像個剛剛輸光一切,只穿著內褲走在街上,指天罵地肆意宣洩憤怒的賭徒。在不明就裡的人眼裡,這番舉動很是可笑,甚至根本不屑一顧。可是,會議室裡的人都是軍部常委,對彼此的情況都很清楚。儘管孫湛的聲音有些大,可他們並不覺得這有多麼過分,充其量只是強烈復仇心理的最直接表現。出於同事之誼,多少要給予一定程度的安慰和幫助。

看著滿面悲痛,彷彿瞬間蒼老了幾十歲的孫湛,趙志凱心底泛起一絲略帶苦澀的嘆息。

作為最高軍令部長,趙志凱的城府極深,冷靜和理智也修煉到極其高深的地步。最初看到檔案的時候,他的想法和孫湛一樣,都被憤怒支配著,迫不及待想要把蘇浩這個罪魁禍首抓起來。可是,孫湛的表現很快使趙志凱打消了念頭,腦子裡剛剛產生不到幾分鐘的怒意也漸漸消退。

蘇浩的確膽大妄為————接連於掉兩個孔嘯和孫維義兩個新任參謀長,還有整整上百人的行政軍官團,這種兇暴野蠻的做法,在軍部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可是,回過頭來想想,自己何嘗沒有想要利用蘇浩,間接削弱孫湛和袁志成的想法?

按照正常情況,合肥前線出現危險的時候,本該命令駐紮在新南陽的第十一獨立部隊前往支援。因為王啟年和許仁杰的關係,趙志凱沒有任何動作,差不多是默許了蘇浩的一切行為。

袁家的勢力太大了,因為某些無法公開的原因,趙志凱需要得到更大的助力對其進行制衡。如果不是王啟年一直看好蘇浩,他早就下令軍法部門介入,對蘇浩進行全面審查。

從病毒爆發至今,局勢正朝著無法預料的方向變化著。

趙志凱很瞭解王啟年,胖子從來不會沒有目的做任何事情。他與許仁杰之間的矛盾,從大學畢業一直存在至今,卻以蘇浩當做藉口,透過電話的方式輕而易舉化解毫無疑問,王啟年多多少少有些放水的心思,可主要目的當然還是為了74集團軍。許仁杰在西南地區經營得很不錯,那裡又是軍部力量暫時無法涉及的區域。增加一個新貴陽,還有實力不斷強化的第十一獨立部隊,無論對於生物戰爭,還是對自己的支援,都有著顯而易見的好處。

至於蘇浩究竟從新南陽基地市帶走了多少東西?趙志凱已經沒有詳細探究的念頭。那裡已經廢棄,無論帶走多少,都是蘇浩自己的能力和運氣。合肥戰役倒也不完全是章盛飛自己不量力的結果,其中也有自己想要儘快看到戰果,默許計劃的推手。誰也不想失敗,可誰也無法預料到失敗。如果一切都能預測,那麼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什麼神秘可言,也不需要拼搏和奮鬥。

王啟年看到了蘇浩超乎尋常的能力,卻沒有看到蘇浩欠缺作為政客最基本的各種要素。戰爭從來都是與政治牽涉在一起,優秀的將軍不一定是優秀的政客,卻必須擁有政治頭腦,否則永遠不會成為里程碑式的人物。就像巴頓與艾森豪威爾,前者永遠只能是將軍,後者卻可以成為總統。

蘇浩顯然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對已經擁有的一切看得很重,絲毫不容許別人插手。第十一獨立部隊如此,新貴陽也是如此。孫湛安排孔嘯擔任參謀長的意圖,在軍部委員會里不是什麼秘密。他那點小算盤其實毫無秘密可言。作為知情人,趙志凱當然不會表示拒絕。因為這在他看來其實是一件好事,那意味著可以透過孫湛的關係,源源不斷提供給第十一獨立部隊更多物資和給養,孫湛也會因此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就算不能,至少在發生爭執的時候,意見偏向自己一邊。

僅僅只是一個參謀長,蘇浩完全可以使用各種方法將其架空。就像許仁杰對付陳彥霖那樣,沒有親信,沒有實際可供執掌的部隊,孔嘯在新貴陽就什麼也做不了。看著擺在面前的美味佳餚卻無法下口,這對任何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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