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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七節 模糊

的允許,把血液傳遞給另外一個人。

從車窗裡斜射下來的陽光照在赤裸的身體上,顯出一種極富健康的古銅光澤。肌肉和血管仍然保持著與往常相同的模樣,面板光滑,沒有暴怒時候膨脹外擴的形態,也沒有彎曲扭繞如樹根般的筋絡。

黑色顆粒終究不是能夠與寄主自由交談的生物。它們儘管有智慧,卻只能在“是”與“不是”之間做出選擇。比如現在,它們一直保持沉默。這代表的意義就較為豐富。可以理解為接受,或者是淡漠,也有可能是對這種觀點不屑一顧,更不願意做出回應。

“呵呵不願意回應是嗎?”

蘇浩低著頭,注視了幾分鐘自己的身體。他的嘴角一直保持著冷漠的笑。列車在搖晃,耳邊不斷傳來有節奏的“咣噹”聲。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續了近五分鐘,蘇浩用華貴的椅子上站起,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一把帶有鋸齒背刃的鋒利匕首。

他重新走回到椅子上坐下,脫下整件上衣,赤裸著胸膛與腹背。

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獨自坐在車廂裡低頭垂視。這副畫面光是看看就覺得詭異。

蘇浩靜靜地坐著,他感覺到體內的黑色顆粒明顯有些猶豫。是的,那的確是猶豫。它們就像血液一樣在身體裡流動,很少有凝固不動或者緩釋速度的時候。就像正在高速公路上急速飛馳的汽車,因為天空下起了小雨,不得不稍微降低行駛速度以避免造成危險。然而,司機更加關注的,還是陰沉的天空是否會使雨水下得更大?以至於形成可怕的洪澇災害。

它們能夠感知到蘇浩的意圖,蘇浩絲毫沒有想要隱藏思維的想法。他把整個大腦思維全部放開,讓它們能夠隨意感受到。

“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想要於什麼。但你們已經束縛了我的行動。是的,你們改變了我。但我也同樣在改變你們。沒有我,你們永遠只是被封閉在金屬管裡的廢物溶液。我一直在服從於你們。現在,你們也必須服從於我”

帶著腦子裡如驚濤駭浪般的狂暴意識,蘇浩森冷地笑著,半彎著腰,右手狠狠揮刀向下,鋒利的寒光在慣性和運動力的作用下直接插入腹部,在極具線條美感的腹肌上切開一條傷口,從左側直接拉向右邊。

蘇浩的身體晃動了一下,他面色發白,死死抓住座椅扶手,右手的格鬥刀絲毫沒有放鬆,仍然在破裂的腹部傷口內部旋轉攪動。滑膩的腸子從裂口裡湧了出來,其間伴隨著破裂的內臟和血水。腸管表面有明顯的斷口,蘇浩一直用刀子來回攪擾著它們,使這些柔軟的器官幾乎完全脫出體外,彷彿一塊懸掛在腰間,詭異可怕的鮮紅簾布。

心臟猛然停止了跳動。幾秒鐘後,它又開始了活動。這一次,心室收縮的幅度顯然沒有平時那麼大,跳動的節奏非常慢,大約只有正常狀態下的五十分之一。

大腦被一股難以言語的能量於擾著。是的,那的確是一股能量,非常微弱,卻是的確存在並且能顧被蘇浩感受到的真實。它很憤怒,它充滿了震驚,它在接連不斷喋喋不休地發問:究竟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黑色顆粒的確擁有智慧,它不會說話,卻可以透過對中樞神經的侵入,達到與寄主相互溝通的目的。

蘇浩的舉動是在太可怕了。“自殺”這個詞在人類字典裡經常被用到,但這種情況出現在蘇浩身上的機率幾乎可以不計。穿越時光返回過去不就是為了活著?悍然殺掉亞特蘭蒂斯人勇敢進入通道不正是為了消滅對手?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在和平安詳的環境裡,拔出刀子捅向自己的要害?

你瘋了嗎?

蘇浩感覺到這股來自黑色顆粒的強烈問句。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就算不用做出回答,黑色顆粒也明白蘇浩此刻理智絕對清醒。它們甚至要比蘇浩更清楚的知道寄主大腦是否出了問題。也許是在這個人類體內寄生得太久,黑色顆粒已經習慣使用人類的思維方式,就連問句模式也完全相同。

“你們不是要我死嗎?那我就死給你們看”

大量的血從蘇浩體內流淌出來,他已經感覺到寒冷,臉上卻依然帶著淡漠不屑的笑意。手腕再次拎高,落下,鋒利的刀刃斜插著捅進了胸廓。用力拔出的時候,傷口猛然噴出一股鮮紅的血泉。

這次的感覺與上次不同。刀尖與面板接觸瞬間,蘇浩感到自己的面板居然變得很是堅韌,就像是戳中了薄薄的鐵皮,想要捅進去略微有些吃力。但這種阻礙仍然無法抵擋進化人的巨力,遲滯感只存在了不到半秒,刀尖就完全沒入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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