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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五節 獸醫

,透過霧濛濛的窗戶玻璃,賽斯饒有興趣地看著住在隔壁的那個僱傭兵。那個五十多歲的老傢伙很是令賽斯眼饞,主要是對方身上那些一塊塊凸起的肌肉。賽斯憎恨自己身上的肥油和脂肪,卻絲毫沒有想要減肥或者節食的念頭。他不明白,這個世界為什麼如此仇視胖子?人們的審美觀念為什麼不能改變一下?瘦几几的身板有什麼好看?難道我這種棉花橡膠般的身材毫無魅力?

沒錯,我是很胖,但老子也是個有理想,有追求,有能力的胖子

雖然已經醒了,賽斯卻不想起床。他看著站在雪地裡的僱傭兵用冰水擦洗身子,脫掉褲子,再把慢慢一盆冰水澆在身上。對方倒是覺得酣暢淋漓,臉上滿是舒服的爽意,賽斯卻看得目瞪口呆,有種說不出的畏懼。

“這個該死的筋肉魔鬼,一定是小時候逃學長大不識字的盲。難道他不明白寒冷對男人身體會造成破壞嗎?什麼血管刺激擴張都是假的,表面上的勇敢全部都是垃圾。你下面的小兄弟其實最怕冷,這種冰水遊戲多玩幾次,恐怕以後你遇到的問題不僅僅是萎縮不振,而是永遠不舉。”

賽斯一直在自言自語。這種說法當然有其道理,不能算是錯誤。賽斯總是用這種方法證明自己是對的。前提是,外面的人聽不見,他也只有自己這一個聽眾。

正當賽斯拉開床頭櫃抽屜,取出一隻小望遠鏡,準備進一步研究僱傭兵雙腿之間重要器官變化的時候,一陣嘈雜混亂的敲門聲,打斷了他正在享受的安寧。

“快開門,這裡有病人。”

“賽斯你這個傢伙,趕緊給我起來。”

“我們趕了一整晚的夜路才回來,一定要救活他”

十多分鐘以後,賽斯診所的房門終於從裡面被開啟。很快,一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年男人被扛上了手術檯

敲門的人賽斯全都認識。那是五十七小隊的幾個傢伙。里爾、亨格瑞、庫克莫克、貝拉…對了,還有躺在手術檯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傢伙,是他們的隊長莫邢馗。

賽斯戴上手套,套上白大褂,裝模做樣的走過來。這是一名醫生必不可少的基本裝備,儘管獸醫和醫生之間存在著很大差距,可是在木葉鎮這種地方,白大褂是通用的,人們往往會忽視具體區別。他們只想到你是醫生,卻不會把思維轉移到別的方面。

看到莫邢馗的時候,賽斯嚇了一大跳。輕鬆寫意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莫邢馗傷得很重,傷口從腹部左側開始,一直延伸到右邊後腰。胸口以下的部位被完全撕開,那種可怕的撕裂,將整個腹部變成幾塊相互搭在一起的皮肉。五十七小隊這幫傢伙顯然是為莫邢馗進行過搶救,用非常蹙腳的手法,把他的腹部皮肉勉強縫合在一起。也只有這樣,才使他不至於當場死亡,而是一直撐到了現在。

他留了太多的血,臉色白得如同屍體,縫合過的傷口邊緣到處塞著棉花,繃帶亂七八糟裹在身上,這些從未接受過急救訓練的僱傭兵就是如此粗糙。在左側的一處傷口,賽斯甚至看到了一小段連同皮肉被針線縫合的腸子。顯然,五十七小隊當時的情況非常緊急,他們甚至來不及把莫邢馗的內臟全部塞進去,讓他一整晚都保持這種可怕又可憐的狀態。

“哐————”

亨格瑞是個頭髮捲曲的褐色面板男人,他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小布袋,重重扔手術檯旁邊的桌子上,發出沉悶的撞響。

“這裡是五十五個銀幣,還有三十七個金幣。”

亨格瑞身上同樣滿是血水和汙垢,他的皮袍右邊幾乎被撕爛,胸口敞開著,露出幾道應該是野獸爪子留下的整齊抓痕。看得出,亨格瑞很冷,腳上的鞋子被凍成了冰塊,他卻絲毫沒有想要取暖的念頭,而是指著剛剛拿出來的錢袋,頗為焦急地說:“這是我們湊出來所有的錢。我們還有一批貨物沒有處理,不夠的話,明天還可以再添上一部分。

賽斯診所的規矩當然是治病救人,前提是必須付出足夠的診金。當然,明碼標價這種事情賽斯永遠也不會做。他不可能做幾個水牌,寫上治療感冒十個銀幣,治療外傷二十個銀幣之類的價碼。這種做法很蠢,也很容易得罪人。誰也不想生病,可誰也不會知道,自己生病的時候口袋裡有沒有足夠的錢?從這個方面來看,賽斯作為一名醫生,多少還是有些職業道德。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賽斯知道僱傭兵們都有知恩圖報的性格。因此他從不談錢,只是輕描淡寫說是“有多少就給多少,不給也沒關係,以後補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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