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計劃會給部隊造成重大傷亡。以1934年紅軍北上抗日先遣隊為例子,該部隊從瑞金出發,向敵人統治區挺進,行程兩千五百多公里,沿途還有幾個小遊擊區,但由於長途跋涉,一路上要同敵人的追兵不斷地周旋,戰鬥十分頻繁,而且兵員補充、物資供應尤其是傷員的安置和治療十分困難,該部剛剛抵達皖南時就已經減員一半。而現在太祖的要求可是更高,要在刮統區長期周旋,能不能堅持一年半年真心是不好說。
粟大將認為如果要執行太祖的計劃,減員可能高達五到十萬,而如果在蘇北、山東和豫東等擁有根據地支援的地區作戰,以五到十萬的減員來說可以消滅更多的敵人,而且部隊還能更好的補充和休息。
粟大將認為繼續在豫皖蘇地區作戰有三個優點:第一,中原地區廣闊,有三條鐵路幹線和一些大城市,這些都是敵人需要分派重兵把守的,所以敵人看似兵力很多,但是卻背上了大包袱。因為防守要點的任務很重,所以敵人的機動兵力其實是不足的。如果我軍在這一地區積極行動,必然能調動敵人,為我軍殲敵於運動之中創造戰機。
其次,中原黃淮地區地勢平坦,交通發達,固然便於敵人互相支援,但同樣也有利於我軍廣泛機動作戰,尤其是在鐵路和公路被我軍破壞的情況下,敵人的機動能力反而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我軍可以充分發揮徒步行軍能力強的長處,迅速集中兵力,從四面八方分進合擊敵人,實現戰役上的速戰速決。
最後,中原黃淮區有較好的群眾基礎,而且背靠河北,可以從東北和蘇聯接收物資並得到大批人力支援,特別是可以較好的保障傷病員的安置和治療。
粟大將還認為:“要在廣闊的中原戰場打大規模的殲滅戰,我軍必須組成強大的野戰兵團。在一個戰役中,我軍既要有足夠數量的擔負突擊任務的部隊,又要有相當數量的部隊擔負阻援和牽制任務。而此時,從中原戰場調走兩到三個縱隊,未必能調走敵人三到四個主力師,畢竟敵人在華中、華南和江南還保留有相當數量的預備隊。這樣一來反而是以寡擊眾,得不償失。”
粟大將認為,現階段應該充分依靠解放區,先在中原地區打一到兩個大規模的殲滅戰,消滅敵人四到五個整編師之後,才有條件開展外線作戰。那時候敵人必然要補充被消滅部隊,也是必然要從華中、華南和江南抽調部隊北上,這會使這些地區陷入空虛,這時候再去鬧他個天翻地覆更合適。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說太祖和蔣某人在這方面最大的區別,此時的太祖相當善於接受前方一線領導的合理建議,只要是合理的中央就接受,而且在戰役指揮中決不搞遙控干涉,而是全面的放手,充分的信任將領的判斷和個人的能力。
而蔣某人在這方面就差了不止一籌,本來打仗的水平就很一般,還特別喜歡插手一線的事兒,臨機決斷的時候又嚐嚐蛇鼠兩端,又不善於親臨一線瞭解實際情況,而是透過電報、手令的方式遙控指揮,最後打了敗仗還說不是總統的決斷有問題,而是下面將領的執行問題。
刮軍將領之間不是流行這麼一個笑話麼,什麼時候國防部的電話線斷了,飛機也沒辦法起飛,最高層既不能打電話,又不能空投手諭,什麼時候仗就差不多要打贏了。
對刮軍的某些驍將來說,最大的敵人可能還不是t共,而是國防部和總統府,沒有他們的遙控瞎指揮,事情要簡單得多。說白了,刮民黨的問題是擁有決策權的人沒有自知之明,又不能做到兼聽則明和從善如流,再加上私心作祟,焉能不敗?
而t共方面的情況則完全不一樣,粟大將的進言確實不符合太祖的心意,但是太祖經過思考以及親自跟粟大將深入的交流之後,接受了粟大將的建議,暫緩外線作戰。先集中兵力在魯南、豫東地區打大仗,儘可能地先消滅一部分刮民黨軍主力。不過軍.委也給粟大將立了一個軍令狀:“少則四個月多則八個月,該兵團,加上其他三個縱隊,在汴徐線南北地區,以殲滅五軍等部五六個至十一二個正規旅為目標……”
所謂五軍自然指的是第五軍,前面說過第五軍可是王牌部隊,歷史上1947年刮民黨進行的年度戰績考評中,關外以新六軍為第一,關內以第五軍為第一。兩軍相比,又以第五軍為全國第一。
由此可見這個第五軍是多麼難對付,而軍.委竟然要求粟大將在八個月內至少要殲滅第五軍至少五六個旅,這等於是說要幹掉第五軍的主力,這個難度還是很高的。
那麼粟大將有這個信心嗎?你要說信心十足,那是扯淡也是不現實的,第五軍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