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炮彈在人堆裡炸響,離炮彈近的那幾個倒黴鬼直接被炸了一個跟斗,飛濺的彈片更是毫不憐憫的收割著生命,這一炮實在打得太好了,正好在德國人進攻隊形的正中央爆炸,取得了良好的殺傷效果。
不過張黃鑫並沒有得意,就在毛衛國裝彈的功夫,他操起並列機槍扣動扳機猛掃德軍,一口氣打掉了一條彈帶,極大的殺傷了德軍。在連番的炮轟和機槍掃射之後,德國人的反撲被打退了,他們狼狽的匍匐著爬回了自己的狗洞裡,然後躲在裡面瑟瑟發抖。
一直堅守到天黑,在毛衛國的命令下安東尼才掛上倒擋退回了己方陣地後面,沒辦法油箱已經快要見底了,再多待一會兒,他們就要變成戰場上最奪目的死靶子。
“趕緊加油!還有儘量多收集一點炮彈!另外再給我找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
毛衛國的部下不解的問道:“要精壯小夥幹什麼?”
毛衛國沒好氣地回答道:“當裝填手,幹什麼!你們想累死我啊!”
實話實說,這兩個小時給毛衛國累得夠嗆,此時他雙臂都像灌了鉛一樣抬都抬不起來了。
不過既然要配齊成員,自然就不可能缺一個無線電操作員,很快一個懂無線電的小夥子就被找了過來,後來被稱之為自由法國號的四號坦克車組終於配齊了。
按照起義軍指揮部的指示,當天晚上將連夜發起進攻,爭取儘早的突破敵人的防線,將法國國旗插在德軍城防司令部的樓頂。
“開啟大燈!”毛衛國命令道,“前進!”
自由法國號緩緩地向前挺進,不過它並不是單槍匹馬的獨自戰鬥,在車體後面跟了十幾名起義軍戰士,他們清一色的端著衝鋒槍,主要任務是掩護自由法國號的兩翼。
為了掩護自由法國號突進,起義軍指揮部將為數不多的迫擊炮都集中了起來,猛烈的開火轟擊德軍的陣地,一時間爆炸聲此起彼伏。
張黃鑫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面的德軍陣地,不放過一點兒風吹草動,只要稍有動靜,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用並列機槍打一兩個長點射震懾敵人。
一開始德國人表現得很平靜,但是接近到一定距離之後,一剎那間德軍的陣地上是火光閃爍,一連串的機槍彈像瓢潑大雨一般倒了過來,打得自由法國號車體叮噹亂響。當然,機槍是奈何不了四號坦克的,德國人的目標並不是坦克,而是坦克的車頭大燈。果不其然,一陣機槍齊射之後,自由法國號的車頭燈被打了個粉碎,對半吊子駕駛員安東尼來說,本來駕駛艙那狹小的視野就夠讓他頭疼的了,而現在乾脆什麼都看不見了,這讓他怎麼開車?
無奈之下,安東尼只能停車等待毛衛國的指示,好在毛衛國早就料到了這種狀況,立刻命令無線電員聯絡後方炮兵,要求他們立刻發射照明彈。
隨著幾發耀眼的照明彈升上天空,安東尼重新看清了前進的道路,頂著德軍越來越猛烈的機槍彈雨開始繼續緩緩推進。與此同時,張黃鑫也沒有光捱打不還手,眼瞧著並列機槍壓制不住敵人,趕緊的開始擼炮。
一發又一發的榴彈從炮膛中噴射出去,將德軍的陣地打得火花四射,時不時還能聽到德國鬼子的慘叫聲。說實話,這種感覺對張黃鑫來說實在是太好了,他從參軍的那一天起,最想要的就是這種暢快的復仇感,這比他當運輸機飛行員愉快了太多太多。
反正頭一次,張黃鑫覺得飛運輸機是那麼的沒意思,他還是更喜歡這種刺刀見紅拳拳到肉的感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準備返回蘇聯之後就申請調換一個崗位,他想去開坦克了。你想想德國的垃圾坦克都這麼帶勁,紅軍更好更強大的坦克豈不是更帶勁更拉轟?
就在張黃鑫暢想著美好的未來時,毛衛國卻是全神貫注的透過車長觀察鏡審視戰場上的情況:德軍的陣地確實已經搖搖欲墜,但是他不相信德軍就沒有任何應對措施。毛衛國和德國鬼子交手了這麼多次,哪怕是很厭惡這些魔鬼,但內心中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打仗確實有一套。
下午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德國人完全沒有料到起義軍會有坦克助陣,這才讓他們突破了第一線的兩座攔路虎。但經過這幾個小時,德國人絕對已經有了應對的預案,恐怕前面肯定有反坦克手段在等著他們。
是反坦克炮?還是反坦克地雷?乾脆就是前面有黑豹或者老虎?
毛衛國可是聽說過黑豹和老虎的威力,據卡昂那邊的抵抗組織反應,盟軍的坦克普遍不是黑豹和老虎的對手,至於更重更強大的虎王幾乎可以單方面的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