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手裡。不過我當時實在太緊張了,無論怎麼樣都劃不燃火柴,而德國人又催的很急,我可不想激怒他們。所以無奈之下,我只能匆匆的將密碼本塞進了被俄國人炸裂了的牆縫當中,希望德國人找不到它吧!”
“德軍很快就衝了進來,對我的磨磨蹭蹭是相當的不滿意,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還打了我一槍托。在大街上,幾個德軍走過來對我們進行搜查,他們拿走了我們所有值錢的東西——手錶、戒指、錢包。幸運的是,搜查我的德軍士兵是個馬虎鬼,他們沒有發現我藏在夾克內袋裡的錢包。不過我並沒有高興多久,搜身完畢之後,我們被命令按照順序在幾碼外站成一列——我的腦袋立刻就嗡的一下:‘完蛋了,要被槍斃了!’”
“很快這個猜測就被證實了,德國毫無人性處死一切俘虜,他們準備殺光所有的波蘭人。那個場面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一排又一排的人被衝鋒槍打倒,德國都沒興趣去處理屍體,以至於幾輪處決之後,屍體就堆了一地。下一批就輪到我了,當時我腦子裡亂哄哄的,似乎有千百個念頭,但又抓不住任何一個想法,就在兇殘的納粹準備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拖出來時,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停!是他嗎?’”
“當我迷迷糊糊的抬頭望去時,才發現一個看上去有些眼熟的波蘭人正指著我點頭哈腰的對一名黨衛隊軍官說什麼,很可惜我聽不懂德語,但是我知道話題的焦點就是我。我不知道那個波蘭人說了些什麼,不過從那個混蛋的表情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可惡的叛徒,用波蘭人的說法就是一個雜種。”
“很快,我被拖出了佇列,然後被兩個黨衛隊士兵單獨審訊了一番,很顯然那個波蘭雜種出賣了我,將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德國人。德國人顯然對我們這些從天而降英國人非常感興趣,不停的追問我們的真實目的和任務,但是我只說出了我的姓名、軍銜和編號,其他問題我一概拒絕回答,於是旁邊一個黨衛隊的納粹罵了我一句,哪怕我不懂德語,但我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之後我被德國人單獨帶到了另一邊,在那裡我倒是遇見那些從英國一起來的同伴,不是全部,一部分已經戰死了,另一部分受傷,很顯然我們這次行動絕對稱不上成功。因為接下來幾天我不斷的收到壞訊息,被俘之後的第四天,我們這些英國人被德國人塞進了一輛悶罐火車,整整24個小時的行駛之後,我們跟著最後一批德軍逃離了華沙。在那之後,華沙就被俄國人團團包圍,再也沒有人能逃離那個可怕的城市,在未來的幾個月中,這座城市將與毀滅和死亡並行……”
其實馬修.德魯姆並不需要對被波蘭人出賣了耿耿於懷,如果他沒有被出賣,肯定是死路一條,從某種意義上說出賣了他的波蘭反而挽救了他的性命。
先不提這位馬修.德魯姆,因為他真心只是一個配角。釋能持發現的所謂被俘的“同志”其實就包括了這些軍情六處的軍事顧問。當時這些顧問正和德軍從波蘭搜刮的更有價值的財富一起向波茲南轉移。當時這列火車上累計關押有三百名蘇軍、英軍戰俘,一百噸黃金、兩百噸白銀和其他藝術品,價值約10億瑞士法郎。按照希特勒的命令,這列火車在波茲南卸下那些無用的戰俘之後,將再裝運價值3億瑞士法郎的黃金、白金和其他金銀珠寶,然後直接駛往瑞士,用於購買德軍急需的戰略資源。
不過希特勒肯定要失望了,因為這列火車註定不可能抵達瑞士,因為它已經被釋能持盯上了。當天晚上十一點半,就在德軍最後一班崗哨交班之後,釋能持帶著託賓斯基等人悄悄的摸入了火車站。
“德國人的防備很鬆懈,你們穿著這身皮應該能接近他們,注意發訊號,一定要乾脆利落,千萬不要拖泥帶水!”
對於穿著德軍軍服的託賓斯基來說,還真心是有點彆扭,尤其是這還是一身黨衛軍中校的制服,他實在不喜歡這些惡魔的制服,穿著它就跟受刑一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誰讓這一群人中間只有他是金髮碧眼,看上去像個純種的雅利安人,總不能讓一副東方面孔的釋能持去假冒黨衛隊吧。
託賓斯基也是挺驚奇的,比如他就沒本事搞到這些軍服,據釋能持說,他是潛入了德軍兵營裡順出來的。反正聽上去覺得某人真心是開了掛一樣。
不過託賓斯基還是有點沒底,他問道:“可是我們沒人懂德語啊?”
“死腦筋!”釋能持也是服了這些老大哥了,要是他的兵是這個德行,一點靈活性都沒有,那真心是一腳就踹上去了,“你的軍銜比哨兵高一截,他們見了你首先就得敬禮,你就乘著這個當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