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做工作,才讓羅斯福勉勉強強接受了戴高樂和自由法國運動。
不過就算如此,戴高樂在自由法國和ora(法國軍人抵抗運動)也沒有絕對的權威,戴高樂當時是有一個強勁的對手,此人就是亨利.吉拉德(有的譯作亨利.吉羅),這位吉拉德將軍從資歷上說可是比戴高樂牛逼多了,1939年在戴高樂還僅僅是上校的時候,這位就已經是集團軍司令官拜上將,妥妥的比戴高樂大好幾級。
當然,這位吉拉德上將打仗也不怎麼靈光,二戰中在比利時境內被德軍俘虜,之後又神乎其技的越獄出逃。反正當時這位在ora當中的聲望完爆戴高樂。有意思的是雙方的政治主張完全不同,矛盾空前尖銳,關係更是十分緊張。
而羅斯福就很欣賞亨利.吉拉德,認為他才是最合適領導法國的人,自然的就不鳥戴高樂了。而戴高樂對此也沒有任何辦法,誰讓亨利.吉拉德的後臺更硬呢?比如著名的卡薩布蘭卡會議中,那張著名的四人合影,其中三個人大傢伙都眼熟,而最左邊穿長靴的那位就是亨利.吉拉德,從照片上看,羅斯福顯然是更喜歡他的。
其實不要說羅斯福,丘吉爾也並不喜歡戴高樂,根據最新解密的英國戰時秘密檔案顯示,丘吉爾會抓住每一個機會“肘擊戴高樂”,例如在1942年禁止英國戰時經濟大臣希爾伯將本來答應給法國國內抵抗組織的八十萬法郎劃撥給戴高樂。當時丘吉爾當面斥責希爾伯:“你這麼做就相當於讓戴高樂利用英國的國庫!我們要立刻阻止戴高樂擁有英國資金的使用權,哪怕是一丁點兒都不行!”
而對於丘吉爾的責難,希爾伯只能無奈的回答:“我們必須把這筆錢撥給戴高樂領導的自由法國運動,因為該組織總部就在倫敦,透過這個總部,我們可以方便的將錢分給法國國內的抵抗組織。”
當時這筆錢對於法國抵抗組織可謂是性命攸關,因為當時潛伏在法國各地的抵抗組織成員急需現金購買糧食。希爾伯還表示:“無論我們未來將會同戴高樂本人發生什麼衝突,但如果現在就斷了這筆救命錢,就等同於把法國抵抗組織推入納粹的虎口,所以我們現在決不能切斷對他們的現金援助!”
但是丘吉爾是怎麼回答的?他斥責希爾伯的政治眼光過於狹隘,而最後迫於丘吉爾的壓力,這筆錢直接由英國特別行動處去分發給法國國內的抵抗組織。對於自己敵視戴高樂的原因,丘吉爾直言不諱的說過:“戴高樂憎恨英國,他身上散發著反英氣息!”
亨利.吉拉德確實能給李曉峰的計劃製造麻煩,至少當自由法國內部討論是否同蘇聯合作時,亨利.吉拉德就是能壞事的那一個。為了避免這個傢伙壞了好事。戴高樂故意隱瞞了同蘇聯會談的核心內容,重點只談如何策動巴黎起義。只有在這個問題上,戴高樂才有信心擊敗亨利.吉拉德。
事實也跟戴高樂預料的差不多,當他將巴黎起義問題上升到民族主義的高度時,亨利.吉拉德就不能反對了,哪怕他很委婉的提出要徵求英美的同意以表示反對也沒有任何意義。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透過了戴高樂的提議,決心在九月之前策動巴黎起義。
在巴黎起義爆發之前,先讓我們看看法國國內抵抗者的情況吧。其中比較著名的除了法共的武裝之外,還有海軍上校亨利.富勒內組建的戰鬥法國。此外還有化名為佩西上校的安德烈.達爾文組建的中央情報行動小組,在佩西上校被蓋世太保逮捕之後,轉而由阿爾弗雷德.託尼中校將小組改組為內地軍事組織(ocm),其在德國佔領區招募了大批留守軍人及志願者,獲取了不計其數的情報,包括大量大西洋壁壘的相關情報。
此外還有在法國南部十分活躍的——戰鬥法國、自由射手、以及解放陣線。這三家後來合併成為聯合抵抗運動(mur)並奉戴高樂為老大。這個mur還成立了秘密軍(as),受曾在法國淪陷前擔任陸軍司令的德萊斯特蘭將軍領導。
這個秘密軍還是相當強大的,據前面提到過的那位富勒內回憶:在1943年秘密軍已經發展成為擁有人的強大力量(當然,其中大部分人都沒有武器)。
不過秘密軍的人還是很牛逼的,比如著名的法國民族英雄讓.穆蘭。這位仁兄是戴高樂的鐵桿支持者,不斷地在法國國內為戴高樂搖旗吶喊,其為抵抗組織之間的合作做出了重要貢獻。
不過這位讓.穆蘭的結局比較悲慘,為了將法國北方的抵抗組織聯合起來。穆蘭在巴黎組織召開了抵抗組織議會,只不過這個在1943年6月9日召開的會議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不光間接導致